第二章

第二天天還沒亮，于西就起床了。他做了一個決定，他要去接受那份可能會死亡的工作。

至于為什么會做這么看起來毫無道理的決定，于西不知道，也許是“命運的安排”。后來于西面對過許多危險的情況，艱難的選擇。于西總是這么說，“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

簡單梳洗過后，于西又換上了那套唯一的正裝，出發了。只是這次，于西的心中已有了答案。

男子再次看到于西敲門進來的時候，并沒有表現出任何情緒。

“我考慮好了，我決定接受這份差事。”于西說。

“你自己的事情，我沒理由阻攔你。但是我已經告訴過你，這個差事可能會要了你的小命了吧。”男子說。

“我想清楚了，無論什么樣的差事我都接受。只要您能按照昨天說付給我那一半的定金。”于西說。

“這么說，無論我說什么也改變不了你的決定嘍？”男子問道。

“嗯，我已經決定了，我需要那筆錢。”于西回答。

“好，現在你想要后悔也晚了。”男子從桌子的抽屜取出1500法幣，裝在袋子里，扔給了于西。

“這錢現在是你的了，我給你兩天時間，去交代一下..別怪我說的難聽...身后事什么的，兩天后，來這里報告，順利的話。事情會在一個星期內結束，不用帶多余的東西，這邊都會提供。”男子說。

“事情結束后，我會付給你另一半，如果你還有命拿的話。”男子點了一支煙，繼續說：“從現在開始，你叫我老板，我叫你于西。現在走吧，別想著拿著定金逃跑，相信我，如果你跑了，我一定會抓到你。”

順利的拿到錢的于西很快就離開那座小城堡式的建筑。于西曾想過如果對方拒絕自己會如何，如果對方不給錢會如何。可順利的拿到錢之后，他確定了一點，既然對方不是騙子，那么自己可能會喪命這件事看來并不是在嚇唬自己。但手里1500法幣的重量讓于西感到興奮，雖然并不算事什么巨款，不過在于西有限的生命中，確實頭一次，一次性拿到過這么多的錢。

如果事情順利，自己可以僥幸拿到剩下的一半酬勞。不但母親拖欠的醫療費用可以一次付清，還可以剩下不少。可自己需要的面對的究竟是怎么樣的一份工作呢？直到現在于西也不清楚。那么自己活下來的概率究竟是多少呢？于西完全無法判斷。只能等到兩天后見分曉了。

兩天的時間過的很快，于西帶著定金去了母親的醫院，結清了所有的欠款，還預付半年的住院費。本來想著見一下媽媽，可沒到醫院的探視時間，只得作罷。于西買了一套新的行頭，將剩下的錢全部存在銀行。最后留下了一封長信，介紹了自己的去向，于西將存款單和這封信留在家中。穿上新買的行頭，第三天一早，他準時出發，來見老板了。

“都處理妥當了？”老板看見于西就問。

于西點了一下頭，當作是回答。

“那么，跟我來。我們來過一下，你接下來的工作。”沒等于西回應，老板就起身將于西帶到了另外一個房間。

“從今天開始，到工作結束，你都會住在這里。我們叫這里基地。生活上有什么問題去找老麥，就是大門口坐著那個煙鬼。他還沒抽煙嗆死的話。”老板說到。

“接下來，在我說完之前，不要問蠢問題。問了我也不會回答，聽懂了嗎？簡單來說，你要做的工作是誘餌。出于某些原因，我和老麥都無法直接現身，需要你替我們去一個地方。去之前，有一些注意事項，就算你把你媽忘了，你也得給我記清楚。”老板說。

“你要面對的是你們一般人總說的鬧鬼，巫術之類的事件，我和老麥是處理專家。你有信仰嗎？小子”老板問。

“我想沒有。”于西想了一想，回答道。

“沒有最好，我們的世界是有所謂的神的。不過他們都不住在天上，而是活在我們中間，他們靠人類的信仰獲取力量。信仰的人類越多，信仰者本身的精神力越強，他們的力量就越大。”老板說。

于西不是什么無神論者，但突然聽到有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而且還存在于自己的身邊。這中驚訝帶來的神情顯然也被老板注意到了。

“不信是吧？也是，確實像你這樣的人很難接受。”老板說完掏出并點燃了打火機。

“注意看。”老板說著，用手在火機上在劃了一下。突然微小的火苗突然膨脹起來，伴隨著火焰燃燒的強烈光亮與高溫。小火苗在幾秒的時間里變成了一人來高的火球。于西幾乎無法睜開自己的眼睛，感覺自己整個身體的血液都幾乎沸騰了。老板打了一個不算響亮的指響。火球瞬間開始變化，在于西認出火焰變成一只飛鳥的同時，火焰開始移動了。火鳥開始以飛快的速度在房間中盤旋。房間并不大，火鳥也不算小，卻在整個移動過程中，靈活的避開了所有的障礙物。盤旋了幾周之后，火鳥突然一下子消失在空氣之中。只有尚未冷卻的空氣證明著剛剛的于西看見的東西并不是幻覺。

不等于西從這奇異的景象中反應過來。老板繼續說道：“這里邊門道多的很，你也沒必要全知道。簡單來說，有些神靠教義、儀式讓人們信仰他來獲取力量，每個人提供的力量少，但是勝在人數龐大。還有些神，靠著吸收洗腦狂信者獲取力量，雖然數量不多，但是每個信徒都可以提供大量的能量。最下作的是一種靠你們所說的邪術，讓人類完全失去神志，來獲取力量。短時間可以獲得巨大的能力，但是副作用也明顯，比如，你多少聽過吸血鬼的事情吧。我們的任務，就是維持這里的秩序，將這類下作的東西趕走。明白了嗎？”

“類似于驅魔人？”于西問道。

“可以這么說把。有些神會親自上陣處理這些邪神。更多的時候，他們會分一些力量給予信仰他們的人類，比如我和老麥，來替他們處理。”老板回答。

“就是說，你們是在替神做事？那你們是替哪個神做事？”于西問。

“有些事情，你最好不要知道。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險。”老板意味深長的說。

“那我又能做什么呢？”于西繼續問道。

“蠢問題，我說過你的工作是什么。現在不要打斷我。”老板說。

“有一個邪神或是邪神的使者，在附近活動了很多年了，最近終于露出了尾巴。跟邪神接觸過的人，會進入一種精神失常的狀態，一般精神病人癥狀相似。不過病癥永遠不會好轉，直至死去。經過我們的調查，已經查到邪神的活動規律。你要做的就是，在那個時間去把邪神引出來。然后，我和老麥會去將他收拾掉。”老板說。

“如果像聽上那么簡單，可為什么你們自己不去呢？”于西問。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我們有自己的理由。還有什么其他問題？”老板說。

于西突然想道了什么，他突然覺得自己突然有了做這件事的理由。

“剛才說他們已經活動了很多年？有超過5年嗎？”于西問，他激動的像是困在沙漠中的旅行者發現了綠洲。

老板似乎并沒有發現于西的變化，回答道：“應該超過這個時間了，估計已經有六七年。”

“那么如果，我們收拾了這個...這個邪神的話，接觸過的人有可能恢復正常嗎？”于西問。

“大部分不會，已經死掉的人，不會因為殺掉了兇手就復活過來。”老板說。

“那有什么辦法讓他們復原嗎？”于西問。

“施法者有可能知道吧，也不一定。”老板說。

“那我們只要抓到施法者，就有可能知道讓瘋掉的人復原是嗎？”于西問。

“不，那樣太危險了，我們通常是直接干掉。”老板說。老板像是反應過來一樣，繼續問：“你是有什么認識的人跟這件事情有關嗎？”

“我不敢肯定，但是有可能是我的媽媽。”于西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