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現(xiàn)在初冬陽光下的那個少年還是依舊俊朗模樣,安安靜靜,仿佛永遠是個事在外人,在等待著別人。
卻不知道,喬云舒的余光里,心里,都盛滿了他。
喬云舒不知道哪一天才能真正的認識葉徯,就像她跟周鑫一樣,斗斗嘴,打打架。
也許有些人,注定不會和你以某種你向往的方式相處,可正是因為向往,才更加的沒有可能。
等喬云舒明白這個道理的時候,時光已經(jīng)普通漫天舒卷的云,悄悄流散。
“給你!”
“謝謝?!?
喬云舒接過周鑫手里的充值卡就轉(zhuǎn)身了,旁邊靜靜等待周鑫的葉徯,喬云舒只敢余光偷看一眼。
不一會兒騎著單車離去的兩個少年就與喬云舒漸行漸遠。
青春里會遇到許多不同的少年,每個他都在喬云舒心底占了不同的位置,或一時歡愉時光,打打鬧鬧,或永遠沉默在心底,卻在數(shù)年后回憶起來能翻起一陣波瀾。
比如周鑫和葉徯。
“喬云舒紀律部排班表出來了!”
“嗯怎么了?”往臉上拍水乳的喬云舒正準(zhǔn)備收拾好上床碼字,初三時候?qū)懙囊槐拘≌f喬云舒想有始有終。
“還怎么了!你明天和葉徯一起查班!”
聽到后喬云舒先是愣了一下……
“啊啊啊!”緊接著響起了殺豬一樣的尖叫聲,連肥雯和學(xué)霸都跟著笑跟著尖叫。
那三年里最開心的事,就是有人真正的陪著你笑,陪著你叫,陪著你悲傷與難過。無論喬云舒以后到了哪里,再也都找不到那種真實的溫暖了。
“啊我的水乳!”喬云舒還沒尖叫完呢,上個星期剛買的水乳一激動被撞到了,灑了好一些。
這一瓶一百多呢,啊喬云舒的心要痛死了!
“快快快!”喬云舒也顧不上了,屁顛屁顛地跑到肥雯那兒看群里發(fā)的值班表。
“十二月八號,查班,葉徯,喬云舒!啊啊啊!”
第一次,喬云舒的名字和葉徯放在一起。那五個字在喬云舒的視線里像是成了五朵鮮花,美極了。
第二天窗外又聽到了鳥鳴聲,伴隨著催人的晨鈴,那是冬天五點五十最奪命的東西。
中間鋪位的喬云舒都還能看到窗外灰蒙蒙一片,可是她今天起的毫無怨言。
冬天真的來了,公共洗手間大家又提著水壺排隊洗臉?biāo)⒀溃瑔淘剖娴却?,看到另一種反射出了校門口的移動門還有暖色的燈光。
似乎在慰藉她們,好好學(xué)習(xí),三年后你會走出這個牢籠的,再也不用大冬天五點五十起床,再也不用盯著溫暖的校門渴望遠方。
回神同班的一女同學(xué)已經(jīng)洗好了,喬云舒趕緊湊上去,第一次仔仔細細把自己洗的清爽。
“肥雯你好了沒?”今天肥雯值日,臨走前得把宿舍的底拖一拖。
“好了好了,菜帶了沒?”
“哎呀我忘了!”
“我?guī)Я?!”還好有學(xué)霸。
食堂的早飯三個人最喜歡吃面,一碗三塊錢,能吃的飽飽的。對老媽煮的面條深惡痛絕的喬云舒不知道為什么會對“菜根香”的面那么情有獨鐘,可是她就是毫不厭惡地吃了三年。
唯一不足的是食堂配菜錢要翻倍,三塊變六塊的早餐不劃算,還不如“老干媽”或者袋裝的菜來的香。
所以這個習(xí)慣,一有也是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