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
玉子淵從宮內(nèi)走出來,想到父王說的娶妻的問題,忍不住皺眉,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抹倩影。身邊的內(nèi)侍見了,小心翼翼的問:“殿下可是心情不好?”
玉子淵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內(nèi)侍又壯著膽子說:“如今王城的公子哥心情不好了,都愛去飲花間,是一家聽曲喝茶的雅地,殿下可要去瞧瞧?”
玉子淵又看了他一眼,是今天父王才撥給他的內(nèi)侍,到是聰明,不過不聰明,想來也不會被撥到自己身邊。“去吧”
馬車一路平穩(wěn)的行駛到飲花間,玉子淵一走進(jìn)里面,就被胭脂味熏得只皺眉,說好了雅地的呢?這里的媽媽迎出來,見玉子淵穿著富貴,長得又好,于是笑得風(fēng)情萬種的說道:“喲!好俊俏的公子,第一次來吧。”
玉子淵只覺得一股濃烈的氣息只沖鼻尖,忍不住往后挪了兩步,點頭。
那媽媽看到忍俊不禁,笑道:“公子莫慌,既然不喜歡這脂粉味,我就給公子找一個也不愛脂粉的如何?”
玉子淵又退了兩步,勉強(qiáng)開口:“好。”
那媽媽揮手招來一個丫鬟,說:“帶這位公子去素心閣。”
這一路上,玉子淵不斷的提神屏氣,生怕自己會忍不住奪門而出。直到進(jìn)了素心閣,閣內(nèi)一股花香,那姑娘也與旁人不同,一身素衣,不施脂粉,頭上也只戴了一只木簪。
玉子淵喝了一口清茶,終于覺得自己舒服了。
姑娘坐在他對面,垂眸問道:“奴叫寒衣,不知公子愛聽何曲?”
玉子淵收回打量素心閣的視線,好奇的問:“你與她們都不同?”
寒衣一愣,隨即抬頭笑道:“我從小就不愛這些脂粉,本也是好人家的姑娘,只是后來家道中落,這里的媽媽與我母親有舊,就收留了我。平時我就在素心閣待著,偶爾也有不想聞脂粉味了的或者也是和公子一樣不愛脂粉的客人,就來我這。不過這樣的人到是不多。”
明明是不同的性子,怎么一雙眼睛生得這樣相似。玉子淵看著寒衣的眼睛愣了神。
寒衣被他看得不自在,忍不住喚道:“公子?”
玉子淵一驚,連忙回神,不好意思的解釋:“對不住姑娘,是在下唐突了,剛剛看姑娘的眼睛像一位故人,不自覺就愣了神,請姑娘不要介意。”
寒衣抿嘴一笑:“看來公子也是念舊之人,看公子剛剛那樣,多半是公子的心上人吧。既然這樣。那寒衣便給公子彈一曲長相思吧。”
玉子淵聽入了迷,腦海中又浮現(xiàn)出那一雙眼睛,想著之前她用那雙眼睛看著自己,滿是情意。也不知道她過得如何,是否成親。想來她也是不可能嫁過來的,難道自己真的要娶一個不喜歡的女人,以后在為了各種理由納一些亂七八糟的妾室,就那樣過一輩子嗎?玉子淵越想越難受,忍不住喝光了一整壺茶。
玉子淵在素心閣待了很久很久。后面幾乎是每天都來這里報道,只為了寒衣的眼睛,他每次看著寒衣就像看到了那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