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左手松開,直接攬著我的肩膀,然后我們走上樓,準備到教室去午休了。
到教室之后,方宇和彥晨好像心有靈犀一樣,同時把座位換了。
我想到昨天方宇硬拉著我坐一起的場景,再看看現(xiàn)在的場景,頓時,想說一句“臥草,發(fā)生了什么,你竟然不怕挨打了。”
但是這句話我始終沒有說出口,因為彥晨,我男神要搬過來跟我坐,我不介意,出賣一下友誼,況且這是為我們兩個人好,不對,是四個人,不介意。
“我想睡會午覺。”我對著剛搬好桌椅的彥晨說,然后坐下,準備午睡。
當我剛靠下的時候,他把校服外套脫下來,蓋在我身上,并用哄小孩的口吻跟我說:“木木,好好睡,我在呢。”
當我聽到他說“我在”的時候,整個人的心都放下了,我那時候感覺,沒有什么比這句話更能安撫我了,知道現(xiàn)在,我還是覺得,只有這句話,才能真正的使我放下一切戒備,但是只針對他一人。
我點點頭,由于是靠在桌子上睡的,點頭的時候有點笨拙,他看著我,笑出聲,桌子底下的左手,伸過來拉著我的左手。
這個中午,是我在學校睡得最沉的一個中午。
下午的課我認為很無聊,但是一看到旁邊坐著的是彥晨,我都會偷偷的笑著,然后在他的注視之下,認真的聽課,不懂的他也會向方宇一樣給我講解,直到我聽懂,他也霸氣的說我“以后只準他一人為我輔導功課。”
我也不反駁,畢竟這是我期待的。
下課的后,他和方宇相約到籃球場打籃球,因為他們要占籃球場,所以他們先去,我和易依在后面,收拾好書包之后,我們手挽手走向操場。
“易依,你和方宇這是算在一起了嗎?”我突然想起中午樓梯口的場景,好奇了問著。
“我和他,會在一起的,現(xiàn)在應(yīng)該算在一起了吧。”易依是一個很自信的人,這句話,他們也用了一輩子去譜寫。
“那你和彥晨呢?”
“我不知道。”回答完,心里還是挺懊惱的,也很糾結(jié),我們這算是怎么回事?
“木木,自從他爺爺奶奶車禍去世之后,你是第一個,讓他破例,讓他這么上心,讓他笑容變多的人;你總說我的笑容能治愈你,可是我的笑容治愈不了他,只有看到你,我才看到了他的不一樣,你在他心里的位置很重,你們也會在一起的。”
聽完易依的話,我松了一口氣,也同時給了我信心。
都說每個女孩都是圣母,對飽經(jīng)挫折的人,總會有種保護的感覺,希望對方能從自己的身上得到點溫暖。
可就是這個習慣,讓我和他交織在一起,然后中間發(fā)生的事,真的有點承受不住。
當我們走到操場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開始了。
易依趕緊跑到前排座位,坐下來,然后高呼“方宇,加油,彥晨,加油。”
然后他們同時回頭朝著我們笑,我們朝他們招手。
這個場景,有著太陽的余暉,操場上奔跑的陽光少年,四周有著為自己歡呼加油的朋友,也有為自己男友送水擦汗的女孩們,這個場景一直深深的印在我和易依的腦海中,每當我們想起,都會感慨不已。
我剛坐下,方宇和彥晨就過來了,說是休息一下,我和易依同時把水遞給他們,不同的是易依把瓶蓋擰開了,而我從來沒有習慣自己擰瓶蓋。
“你看看易依,都會幫方宇把瓶蓋擰開,幫他擦汗。”彥晨的話讓我不自覺的望向身旁的易依方宇。
然后正當我尷尬,想給他把水擰開的時候,他接著說:“傻瓜,有我在,以后我會代替方宇,也不會讓你擰瓶蓋,以后我都會幫你擰的,我的意思是想讓你主動點,你看易依多主動。”
不等他說完,我就拿起紙巾給他擦汗,他擰開瓶蓋遞給我,示意讓我喝,我搖搖頭,“我不渴,我不想喝。”
“不是說你不渴就不喝水的,等會你得給我加油助威呢。”后來的每天他都會叮囑我喝水。
休息了一會,他們又繼續(xù)上場了,這次的他們感覺激情滿滿,投籃準確率高達百分之八十五。
興許是因為有我們在的原因,他們也想在我們面前表現(xiàn)一下,讓我們的內(nèi)心更加的崇拜他們。
“加油,啊,進了。”我們兩個歡呼著,當進了一個之后我和易依都很激動,激動到站起來擊掌,甚至有種比我們自己進了之后更開心,更雀躍。
打籃球大概打了一個小時,天空的黑鏡慢慢壓下來了,籃球場的路燈也亮了起來,這個時候他們結(jié)束了。
看著他們滿頭大汗,濕了衣服,覺得這才是青春原本該有的模樣。
他們走過來,這次我很主動的給他拿了水,備好了紙巾,等待著他過來,只是我依然沒有給他擰瓶蓋。
而身旁的易依,已經(jīng)跑下去,直接奔向方宇,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這是他們第一次擁抱。
當彥晨走到我身旁時,我把水遞給他,并給他擦汗,很認真,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