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她一邊晃了晃手里的筆，又點了點桌子上的題。

季洛言被如此損，難得很好脾氣的沒有頂回去：“我是想說，你為什么突然想起要做題了呢？”

“下周要月考了呀，我剛才不是說過了么？”

季硯歌的眼神里，鄙視愈發明顯了。

見著自己的智商被質疑，季洛言很是憋屈。

可是他現在又擔心季硯歌是受了什么大刺激，所以才這么反常，因此他心里雖然憋屈，卻也不敢發作。

他笑了笑，繼續耐著性子說道：“這些我都知道了，我是想說——”

不等他說完，季硯歌抬頭，示意他停下。

其實季硯歌明白季洛言想問什么，她只是剛才沒有想好要怎么回答而已。

因為很多東西，她并不能讓他知道。

于是季硯歌想了想，然后說道：“我就是突然醒悟了，覺得應該好好學習了，別擔心，我很好，我很正常。”

季洛言被這話給說愣了。

他沒有想到季硯歌的原因居然這么簡單。

“你沒有受什么刺激？”

“沒有。”

“沒遇到什么打擊？”

“有人能打擊到我？”

“真的只是單純地努力學習？”

“學生不就應該努力學習嗎？”

每問一個問題，季洛言就感覺自己的世界觀被刷新了一次。

他的妹妹，那個天天只知道游手好閑囂張跋扈的妹妹，居然開始努力學習了？

這簡直太不能讓人接受了。

今天這一天，季洛言覺得自己過得有點魔幻。

“還有什么問題嗎？”季硯歌問道。

季洛言怔在那里，一時不知道要問些啥。

季硯歌繼續：“如果沒有問題，我可以繼續學習了嗎？”

季洛言有些愣愣地點了點頭，然后往外走。

“等下。”

“怎么了？”季洛言回頭，然后他立馬雙眼有神：“是不是剛才其實你都是騙我的，你果然是受了什么刺激吧。”

季硯歌無語，然后淡淡地說道：“以后叫我的時候，請正常一點，不要再叫親愛的妹妹了。”

一般來說，季洛言只有在做了什么虧心事，或者有求于季硯歌的時候，才會這么叫。

季洛言一聽，瞬間眼神里的光彩淡了下去。

他以為是什么事呢。

于是他一邊轉身，一邊回道：“知道了，老季。”

這才是正常情況下季洛言對季硯歌的稱呼。

季洛言出去后，季硯歌繼續埋頭用功。

而季洛言則是慢慢在消化這件事情。

季洛言這人，好奇心其實挺重的。

一件事情，一旦他產生了興趣，不把事情弄清楚明白，他是不會罷休的。

說實話，對于季硯歌給的答案，季洛言并不是那么信服。

之前他問，季硯歌是不是受了什么打擊。

季硯歌說沒有什么人能打擊到她。

現在季洛言一回想，卻覺得并不是這樣。

有一個人，季硯歌一直很在乎。

那就是韓墨南。

季硯歌如此大的改變，說不定跟韓墨南有關。

恩，一定是這樣的。

季洛言瞬間覺得自己可真是聰明，這都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