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反正現(xiàn)在我的教學也進入正軌了,兩個班的學生也已經(jīng)適應了這種模式。公開課就公開課,何況還提前通知了呢?”宋鴻飛并不擔心。
陸思德笑呵呵地點點頭:“也是,小宋你真金不怕火煉。讓他們來瞧瞧咱們生物技術系的年輕博士的厲害。保準他們乘興而來,敗興而去。”
到了樓下的時候,又正好碰到了許中林。
“哎,小宋,下周有你的公開課,你收到消息了嗎?”許中林問道。
“知道了。我做好準備了。”宋鴻飛說道。
“我知道。這門課已經(jīng)被你吃透了,他們什么時候來聽課都難不住你。但是公開課是教學交流非常重要的環(huán)節(jié),你還是要重視一下,不要以為這是別人針對你,不要有負面情緒,而要將公開課作為教學的一項重要內(nèi)容。”許中林擔心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聽課,讓宋鴻飛感覺自己被針對。
“放心吧。許教授,我現(xiàn)在對被聽課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有人聽課的時候,反而更能夠激發(fā)我的斗志。”宋鴻飛是真的沒有任何情緒。
“你有這種心態(tài)就好。現(xiàn)在大家經(jīng)常去你教室聽課,說明大家對你教學能力的認同。之前是將你當做新進教師來督促,后來是將你作為一個有想法的教師,而現(xiàn)在,大家都認同你是一個有能力的老師。”許中林說道。
“還是許教授總結得好。”陸思德笑道。
“小陸啊!你可是老教師了。在宋鴻飛這些年輕老師面前,多起一些老教師的模范作用,別吹風點火。你要是把宋鴻飛帶壞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許中林警告道。顯然是看出來陸思德對宋鴻飛說了一些不恰當?shù)脑挕?
“許教授,你這可冤枉我了。我怕小宋不注意群里的消息,特地去通知他。我這是善意地幫助年輕老師呢。”陸思德看到許中林就有些犯怵。
經(jīng)過這一段時間在實驗室的鍛煉,17級三個學生的動手能力也進步很快。張文亮向宋鴻飛申請自擬課題。
于是宋鴻飛將張文亮等三名同學叫到了實驗室。
“說一說,你自己有什么想法?”宋鴻飛問道。
張文亮是三名17級學生中表現(xiàn)比較搶眼的,也比較有主見,這一次申請自擬課題應該也是他的主意。
張文亮習慣地站起身。
“坐下說吧。你這應該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得清的。”宋鴻飛伸手示意了張文亮坐下。
“好的。”張文亮坐了下來,“宋老師,最近我跟學長們做了一系列的實驗。學長們現(xiàn)在提取DNA主要用的是磁珠法,實驗室購置的試劑盒價格都不便宜,而且我們在實驗過程中,發(fā)現(xiàn)磁珠法的提取雖然操作簡單,純度比較好,但是產(chǎn)量不高。主要是磁珠的效率不太好。我最近查了不少資料,發(fā)現(xiàn)磁珠提取法原理并不復雜,采用的原料也并不昂貴。我想嘗試一下制備新型磁珠,改進磁珠提取的方法,克服這種方法帶來的一些問題。”
“原理看似不簡單,但是制作磁珠可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簡單。不過,既然你們感興趣,我會支持你們?nèi)L試。”宋鴻飛讀博的時候,對磁珠提取法是做過一些研究的,所以對這個方法上是比較了解的,要不然他的這些課題也不會采用這種方法。
“耶!太好了!”張文亮一點都不掩飾他的興奮。
“你們?nèi)齻€不要太興奮了。你們現(xiàn)在還是大二,基礎課很多,我不贊同你們耽誤學習跑過來跟我泡實驗室。”宋鴻飛警告道。
“放心吧。宋老師,我們都是抽下課時間過來的。絕對不會耽誤學習。”黎海琴連忙解釋道。
張文亮也點了點頭。
“宋老師,我們班上還有幾個同學想過來跟我們一起做實驗。你看他們可不可以過來?”張文亮又問起了一件事。
宋鴻飛不敢開這個口子:“你們也看到了,大三兩個班都是好不容易才安排到專業(yè)實驗室去了。來的人如果太多,我這里安排不了。最多是將你們這個組補充滿。一個組兩三個人是最合適的。六個人必須有比較強的團隊配合意識。再多,實驗就沒法開展了。”
宋鴻飛讀博的時候,他導師的課題組一個方向碩士博士加起來也是五六個人。宋鴻飛這么分組,其實也是按照那個配置來分配的。
“三個名額暫時夠了。宋老師放心,他們都是對做課題非常有興趣的人。這一陣也跟我們?nèi)ヂ犃四愕恼n,特別想加入到課題組來。”張文亮說道。
“那還是跟你們一樣,進實驗室先做一些基礎性的工作,動手能力提升上來了,才參與到課題里面去。”宋鴻飛叮囑道。最近各個課題組進展很快,科研經(jīng)費自然也燒得非常快。好在宋鴻飛的科研經(jīng)費都是直接拿生物公司的訂單票據(jù)直接去科研處報賬,財務直接將錢打到生物公司的賬戶里。這么規(guī)范的操作方式,自然讓科研處很放心。每次對宋鴻飛的報賬處理得都挺快。
本來還覺得科研經(jīng)費比較充實的宋鴻飛,又不得不擔心起科研經(jīng)費來。
“哎呀,燒錢啊燒錢!這也燒得太快了一點。”宋鴻飛憂心忡忡地自言自語。
省自科與國自科科研基金申報還沒有開啟,就算開啟了申報程序,要申報成功并且拿到經(jīng)費,那都不是一件容易辦到的事情。要靠縱向課題的經(jīng)費,似乎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要是能拿個橫向就好了。”宋鴻飛說道。
可是潭州科技大學的平臺在生科院這一塊還是有些薄弱,在做橫向這一塊,幾乎沒有取得太大的成績。做橫向與做縱向不同。縱向課題,發(fā)表幾篇學術論文,差不多就可以結題了。而橫向課題,是企業(yè)拿錢出來,讓你去幫他們解決實際的難題的。拿了錢,必須把事做成了。但是誰能有把握一定能夠解決企業(yè)的難題?
宋鴻飛到這個時候,才真切體會到研究生階段,指導老師為什么一年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面跑了。原因自然便是,他手下管了那么多研究生,每天實驗室的消耗比燒錢還快,壓力是真的不小的。而宋鴻飛現(xiàn)在直接管了兩個班的學生參與科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