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出門的時候,雪早就已經停了,路上還都有積雪。
白嵐太長時候不在國內了,實在摸不準國內的天氣狀況,今天上午去上班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穿的夠多了,結果在路上還是凍了個半死。
于是傍晚出門的時候就又加了一件長到腳脖的大衣外套。然后到約定的小包間等白氏的人來。
約定時間的半個小時后,三人才一起出現。
一群擺譜的老家伙。
但是見了人,她立刻變的溫順。
“勞煩各位叔叔伯伯在大冷天還出來赴約”說著她親自為三個人倒茶。
白嵐坐在座位上,看著對面杯子里不停冒出來的熱氣,但那杯子卻一次也沒被人端起來過。
她了然對面三人可能是猜到今日是為什么來,所以也不繞彎子了。
“叔叔伯伯也知道,我父親他已經不太好了,公司總要有個話事人,這既然父親定了溫瑯軒,他也知道您們是跟我父親最要好的人,也給了您們好的條件,各位叔叔伯伯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坐在最外面的劉董冷哼了一聲,“哼,他一個外人,憑什么管白氏”
白嵐聽著,將剛剛倒滿茶的杯子送到嘴邊,垂著眼眸,只是聽著。
“就是,別以為你嫁給了溫瑯軒,他就有資格了,我跟你說實話,你都沒有,更別提他了”這次說話的是坐在中間的李董。
不過他沒說錯,她白嵐的確沒什么資格。
“你對你父親的產業有什么企圖,你自己心里清楚”
絮絮叨叨,怎么最終的話事人還不開口,看來只能逼一逼啦。
“本來我也沒想對各位叔叔伯伯做什么,但是有些事既然我知道了就想跟你們說說…”說著她從旁邊的椅子上拿出三個文件。
“呀,這個上面說,劉伯伯的兒子因為嫖娼差點被抓進去,怎么最后不了了之啦”
話落,劉董變了臉。
“哦呦,李伯伯的兒子在澳門賭博,都失聯兩個月啦,還是快點聯系上吧,這要是欠了賭債不還指不定會不會把人扔到海里去喂鯊魚”
李董顫了顫聲音“什么,他在澳門!”
“至于王伯伯…”白嵐停住了,手指在文件上不停摩擦著。
“我怎么?我兒子可沒有賭博嫖娼,是不是找不到我什么把柄,哼”王董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
白嵐彎了彎嘴角,“是找不到什么把柄…”
隨后她抬起眼眸看他,那眸子清冷的很,外面光線有些暗了,在屋里白熾燈光的作用下,顯得她的那張臉格外的可怕。
“我記得年中的時候有一個地產項目,聽說項目基地沒開始就被政府停了,還…死了人…不知道王伯伯處理好沒有”
話音未落,王董手里的茶盞掉落在了地上,臉色也變得不太好看了。
白嵐把文件推過去給他們看,誰知王董將文件直接甩在了她的臉上。
“小賤人,跟你媽一樣是個小賤人,幫著外人算計你父親,沒有良心,枉你父親養育一場…”
還沒說完對面的女人就把面前的茶盞砸了過來,“究竟是我幫外人算計我父親,還是你們自己想瓜而食之,你們自己心里也清楚,還有…”
她把茶盞的碎片拿在手里在桌子上劃出刺耳的聲音,“我父親他不曾養育我,他也不配我去算計”
說完她從桌下拿出一份協議,股份轉讓書,“簽字,不簽我讓你們沒有兒子為你們養老送終”
協議書自然還是簽了,只是人走的時候是摔門出去的。
白嵐身下那只快要把指甲攥進肉里的手才慢慢松開,與此同時,一行淚水從她的臉頰劃過。
不可以,沒人可以欺負她的媽媽,這是她活著的唯一底線。
接著她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那邊很快接通。
“是我,我要給你爆料有關白氏集團股東的商業秘密,你給不給我頭版”
說話的時候她臉上露出詭異的微笑。
她才不會輕易放過那些人,她要她父親看見他的產業他的人是怎么在她手上一點點被毀掉的,他毀掉了她母親的一生,也毀掉了她的生活,那她也要毀掉他引以為傲的一切,等他意識清醒后她還要親口告訴他發生的事,她等不及想要看他躺在床上無能為力的樣子,那場面一定很解氣。
想著她抬手抹去臉上的淚水,面無表情的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