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這個化妝并非是夏洛想象中的那種，僅僅是戴上了一個隱藏身份的面具而已。

“新人？”

看著面生的夏洛，維森特將掩蓋身份的面具遞給青年，同時和夏洛打了一個招呼：“加入巡夜人多久了？”

“不，他還不是巡夜人。”

科林伸手將另一個面具從維森特的手中拿過來，“這和我們現在的事情沒有關系，維森特，你管的有點寬了。”

“都打了這么久交道了，你都沒有把我當朋友嗎？”

維森特攤了攤手表達了自己的不滿，而后對著夏洛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年輕人，我叫維森特，你以后如果想買情報或者是什么棘手搞定不了的事情的話，可以來找我。”

“你好，我叫夏洛。”

面對熱情的維森特，夏洛自然只能友好的點點頭，臉上帶著一絲尷尬的微笑。

不知道為什么，眼前這個光頭的笑容總讓他聯想到某個好萊塢演員。

“好了，現在我就帶你們去那個地方……”

維森特一邊走一邊扭頭對著吧臺里的鵪鶉道：“鵪鶉，如果有人趁我不在想要跑單的話，可以給他下藥！”

依舊在擦酒杯的瞇瞇眼酒保微笑著點點頭。

完全不知道什么情況的夏洛總覺得這一伙似乎都是惹不起的人……

“不用擔心，鵪鶉也是自己人。”

帶著夏洛和科林一頭扎進小巷的維森特似乎是個自來熟的話癆：“這家伙是一個不錯的調酒師，而且知道如何賺那些酒鬼的錢……要知道他的酒里從來不會吝嗇加一些真正的好東西，能夠讓你覺得腦袋在放煙花的那種。”

“我從來都不覺得把超凡藥物混在酒里是一種很好的選擇。”科林對此顯然是不置可否，畢竟他的腦袋到現在還有些疼。

我的天，還能這么玩的！

而夏洛的三觀更是被刷新了一下——那些稍有不慎就會導致超凡職業者失控的藥品竟然還可以堂而皇之的摻到酒水中，還可以賣給普通人？

如果不是我瘋了，那么一定就是眼前這個光頭瘋了。

“不用擔心，他是藥劑師，來了這么多年，從來沒有喝死人難道不是一種很值得驕傲的事情嗎？”

維森特顯然是想要為自己的出色員工做辯護：“這種員工才是我欣賞的員工，我恨不得每個月給他頒發最優秀員工獎，然后把獎狀貼在墻上。”

“可是我進來的時候一張獎狀都沒有看到。”

“那是因為我只有在喝多的時候才會這么想……”維森特一本正經的解釋道，“當我正常的時候，我才不會做這種給自己增加額外支出的事情。”

科林嘆了口氣，而后對著夏洛小聲道：“不用理會，這種地方的人都有點不太正常……習慣就好。”

同其他地方的寬敞和明亮不太一樣，這里處處留有舊時代的痕跡——可以追溯到維多利亞時期的街燈、打磨的光滑透亮的地面磚、以及隱藏在窗戶背后各色各樣的皮膚還有眼神，都和百多年前沒有什么區別。

時光仿佛在這里停滯，任憑一些東西在這里生根發芽。

“這里就是引薦人的位置……”

維森特轉過身來輕聲道：“距離你們要去的地方還有一定的距離，但是我們先要在這里搞到兩張引薦的證明。”

光頭男走到了一個小門面前，輕輕扣響了沾滿銅綠的小巧門環。

篤！篤篤！篤篤篤！

富有節奏感的敲擊了數次之后，維森特退后兩步靜靜等待，沒多久，那鐵門上的狹小窗戶被拉開一道縫。

“維森特？”

聲音沙啞而又低沉，夏洛聽到這個聲音下意識的感覺就像是某個野獸低沉的咕噥。

“是我。”

在確認了維森特的身份之后，鐵門被打開了僅僅容許一個人通過的間隙。

“進來吧。”

跟在維森特后面進去之后，夏洛才看到這個昏暗低矮的房屋里，竟然有半面墻都是手辦！

果然是一個標準肥宅嗎？

夏洛這才注意到那個約莫一米九的高個男人正仔細打量著兩人——當然由于是帶了面具的緣故，他并不能從體貌特征分辨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畢竟巡夜人不可能把巡夜人三個字寫在身上。

“老規矩，50鎊一個人，可以自由買賣，可以進出非限制區，但是不能參與貴賓級的買賣活動以及拍賣活動。”

肥宅確定這兩個人沒有什么很明顯的異樣之后，轉頭看向了維森特：“拿錢，然后我帶你們進去。”

“我不進去，我只是帶他們過來。”

維森特第一時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而后科林走上前，掏出了一百二十鎊塞到了肥宅的手上。

“兩個人，多余的算小費。”

收了額外一筆消費的肥宅態度好了很多，他將錢小心翼翼的塞到了錢包之中再鎖上抽屜，扭頭看向了維森特：“你，出去。”

維森特乖乖的走了出去，臨走前拍了拍夏洛的肩膀在他的耳邊輕聲道：“不要輕易相信里面的任何人。”

看到維森特走了出去之后，肥宅又確認門鎖有沒有被鎖上，最后才走到了夏洛和科林面前。

“兩位先生，這邊請。”

態度果然恭順了好多……

這一前一后的態度差距真的是太真實了，夏洛轉過頭看著科林，不由得暗嘆一聲。

“果然，有錢就連裝逼都是讓人心服口服。”

果然，這個地址的指向其實是一個維度轉換坐標——在踏進房門的時候，夏洛很明顯察覺到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暈眩感。

再睜開眼的時候，他看到的是一個有些怪異的場景。

血紅色的月亮垂在天邊，除此之外天空上還有一些顏色各異的星辰懸垂在頭頂上空，哪怕多看一眼都不由自主想要讓人跪在地上吶喊星辰在上。

“這里就是斯卡布羅集市，歡迎你們。”

肥宅沖著他們點點頭：“接下來的時間就屬于你們，記住，如果要離開的話一定要從特定的電梯和通道離開，否則你有可能會墜入以太或者是更加可怕的地方。”

而夏洛只想這個地方到底是誰取的名字，斯卡布羅集市到底是有多敷衍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