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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獄霸任建材

  • 大漢痞夫
  • 大腸刺身
  • 3026字
  • 2019-03-21 10:05:00

“邴吉大人,您這么晚所來何事?”

迷迷糊糊的茍棟就聽到那可惡變態(tài)的牢頭的諂媚之聲,茍棟微微抬頭一看,猥猥瑣瑣的牢頭許廣漢正躬著腰跟在一名不怒自威的老者身后,只見那老者一身黑紅官袍,雙目如炬,威風霸道,雷厲風行,走路帶風,雙手背負,傲視一切。

“好大的氣場??!”

茍棟瞬間被那名官人的氣勢所震懾,兩個眼睛滴溜溜地盯著他看,再根據(jù)牢頭許廣漢對他的態(tài)度,茍棟斷定此人身份絕對不簡單。

“我侄子呢?”

“啟稟大人,您侄子今天一大早就出了監(jiān)獄,說是幫城西頭王家村李寡婦家干農(nóng)活去了,至今未歸!”

“這么說他不在監(jiān)獄?”

那官人停下腳步瞇著眼睛看向了牢頭許廣漢,牢頭許廣漢額頭瞬間冒出些許熱汗,吞吞吐吐道:“是啊,邴吉大人,劉公子他至今未歸!想必再等上一等就回來了!”

“陪他同行的人有誰?”

官人邴吉冷言質(zhì)問道。

“屬下派人保護劉公子,可劉公子死活不讓人跟著,這才………………………………”

老頭許光漢不停擦拭額頭汗水,心中發(fā)虛。

“混賬,我這侄子要是出一點事情,我滅你九族!”

邴吉咬著牙道。

“大人!大人!劉公子是您的侄子,小的什么身份,自然執(zhí)拗不過他啊,您想想!”

牢頭許廣漢幾乎是用哀求的聲音回道。

“哼!記住,無論他去哪里,都要派人保護,即便他不愿意,你也要悄悄派人保護,記住了嗎?”

“小的記住了!記住了!”

牢頭許光漢之前躬著的腰壓的更低了,引著邴吉往更里面的監(jiān)獄走去,消失在茍棟的視野之內(nèi)。

“我以為你牢頭許廣漢天大地大天王老子下來就是你許廣漢最大,沒想到你也有懼怕的人,哼!什么東西,欺軟怕硬,跟茍爺一個德行,怪不得這么沒出息!哼!”

茍棟鄙夷地罵完可轉(zhuǎn)念一想,如此深夜,此人是誰,不在官邸中好好睡覺,怎么跑到監(jiān)獄來了。

“這人好大的官威??!”

茍棟不自覺的說了出來。

“他你都不知道?”

茍棟背后傳來一聲,嚇得茍棟一大跳,身旁的尿桶里的尿濺了他一身,回頭一看,正是九名死囚中看起來年歲最小,身體較為瘦弱一身書生氣的一個,剛才嚇唬茍棟的時候還不停給茍棟使眼色,看樣子也是剛進來不久。

“你他娘的嚇死茍爺了,背后說話,什么毛病!”

茍棟白了那死囚一眼。

“兄弟,你不會連他老人家都不知道吧?”

“我他娘的不知道啊,你倒是說啊,我知道還用說那句話嗎?傻13!”

茍棟覺得這人腦子有問題,怪不得能進死囚。

“兄弟,那是當朝丞相霍光霍相爺手下丞相長史兼廷尉監(jiān)邴吉大人,不僅深的霍光霍相爺賞識,更是統(tǒng)管全國獄事,為人兩袖清風,為官剛正不阿,忠君愛國,是有名的好官!”

“你此言當真?”

“我騙你作甚!”

“有點意思啊,有點意思!”

茍棟瞬間來了精神,既然那死囚嘴里將那名官人夸的如此正派,茍棟本就是冤枉進來的,被判了死刑,若是能跟那叫做邴吉的廷尉監(jiān)說上一說,向死而生,猶未可知??!

茍棟靠近那名死囚,先是互相詢問了姓名,然后攀談了起來。

通過認識才知道那名死囚名叫蕭望之,是名窮書生,因?qū)憰抵S霍相爺專權(quán),被霍相爺抓了起來,以辱蔑當朝首輔之罪判為腰斬,秋后執(zhí)行,比之茍棟進大獄,早了半個月,之所以沒挨打,就是因為他是個讀書人,那些死囚雖然犯下大罪,可對讀書人是格外尊敬,蕭望之見到茍棟年紀輕輕就被判入死牢,不由得為之可惜,一直假寐,暗中觀察茍棟。

茍棟了解了蕭望之后,將自己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給了蕭望之,蕭望之一聽不住搖頭,嘆息道:“漢武遺禍,窮兵黷武,百姓民不聊生,飽受兵愆之禍,如今雖然休養(yǎng)生息,然霍相爺一人獨斷朝綱,乾綱獨斷,貪官橫行,墨吏遍地,像你這樣的可憐人多不勝數(shù)!”

蕭望之搖頭嘆道。

“蕭大哥,那你不是說邴吉大人是個好官嘛,既然我是冤枉的,只要給他老人家說了,我自然能出去吧!”

茍棟試探性問道。

“你太天真,此不得法,莫說是你,若是按照你的方法當面喊冤,那吉邴大人不是要和監(jiān)獄囚犯挨個見一面么?

他老人家什么場面沒見過,我估計你當面喊冤,他老人家最多讓手下去查,這查著查著就沒音訊了,石沉大海,你要想活命,必須與眾不同方能引起邴吉大人的高度重視!”

蕭望之捋著山羊胡嚴肅道。

茍棟這么一聽,就知道蕭望之有主意了,于是趕緊求道:“求蕭大哥教我!救我!”

“我看你也是可憐之人,如果你想活命,見到邴吉大人需要這樣說……………………………………”

蕭望之并不是古道熱腸的人,他也是有私心,看看他想出來的辦法好不好使,可自己用這個辦法,風險太大,剛好看見茍棟求生欲極強,這才對茍棟欲擒故縱。

茍棟聽得是心驚肉跳,蕭望之教給他的方法太過大膽,無異于釜底抽薪,置之死地而后生,可茍棟卻猶豫起來了。

“蕭大哥,你確定這么說能成功?不會害死我?”

茍棟半信半疑地問道。

“你若想活命,唯有此法,不然誰也救不了你!”

“這是你說的方法太過危險,我害怕不僅不成功,反而讓我速死啊!”

“小兄弟,你可知道廷尉監(jiān)邴吉大人來過監(jiān)獄幾次?”

“這我怎么能知道?”

“聽監(jiān)獄老人說,兩三天一次,有時候一天一次,,十幾年不間斷,你想想其中向邴吉大人喊冤的人有多少?又有多少人是成功的?

不瞞你說,咱們這個監(jiān)獄除了新來的囚犯,誰都向邴吉大人喊過冤,可誰又成功了?你若不信,那就算了,我去睡覺了?!?

蕭望之看著前怕狼后怕虎的茍棟無奈搖頭,自己倒下睡覺去了,留下茍棟一人在原地思索。

“他娘的,不說是死,說了也是死,不如早死早托生!”

茍棟下定主意,就等邴吉大人再度出現(xiàn)。

半個時辰后,牢頭許廣漢從后面的牢房里出來,垂頭喪氣,從茍棟所在的牢房面前走了過去。

“這牢頭許光漢被邴吉大人榨干了?一臉的萎靡,哈哈哈哈!”

茍棟看著牢頭許光漢偷笑道,他不知道的是,邴吉大人帶著牢頭許廣漢去那個牢房等什么劉公子,等了半個多時辰,邴吉大人坐著,牢頭許廣漢站著,再加上這是牢頭許廣漢平時睡覺的時間,歲數(shù)又大,早就支撐不住了。

“公子愛民如子,體察百姓疾苦是好事,可這大晚上不回來,要是出個意外,我怎么對的起死去的前太子劉據(jù),我怎么對的起先皇武皇帝,哎,今日我一定要好好訓訓他!”

邴吉大人一個人等的無聊,于是出來走走,到處看看,這所監(jiān)獄他再熟悉不過了,除了囚犯,幾乎是如數(shù)家珍,哪里有什么多了什么,哪里少了什么變了什么,幾乎跟自己家一樣,為了劉公子,他幾乎背負了被滅族的危險,為的就是大漢漢武大帝正統(tǒng)一脈。

“這邴吉大人什么時候出來啊,怎么有這個癖好,喜歡住監(jiān)獄,真是的!”

茍棟等的不耐煩了,眼瞅著夜入三更,不禁又犯起了困。

“恩?”

月光之下,茍棟看到了那個呼之欲出的男人,定睛一眼,正是廷尉監(jiān)邴吉大人。

“大……………………………………………………”

茍棟正要喊大人我冤枉啊,剛吐出一個字給憋了回去,回頭看了一眼沖他奸笑的蕭望之。

“他娘的,茍爺今天就信你一次!”

茍棟這才忍住,等邴吉大人靠只有幾丈的時候才大聲自言自語了起來。

“大漢要亡??!大漢要亡啊!”

茍棟抬起頭沖著玉蟬的位置大聲喊了起來。

“恩?何人敢咒我大漢?找死!”

邴吉大人聽到后快步向關(guān)押茍棟的死監(jiān)跑了過來,尋找是誰在胡言亂語,妖言惑眾,走到跟前一看,居然是一個死囚,頓時火冒三丈,氣不打一處來。

“你這死囚,為何咒我大漢?難道你現(xiàn)在就想死么?還不跪下掌嘴一百認錯?”

邴吉大人指著茍棟怒罵道。

“哎,大漢要亡,大漢要亡!”

茍棟似乎沒有看到邴吉,更加沒有聽到他的話,繼續(xù)抬頭望著月亮喊道。

“住嘴!住嘴!你再咒我大漢,我定然殺了你!”

邴吉大人走到茍棟跟前,將手伸進去對著茍棟的臉上就是一巴掌。

啪!

“何人打我?”

茍棟摸著自己被扇的臉反問道,表面怒氣沖天,內(nèi)心則惶恐不已,若是蕭望之說的方法不對,他今夜必死。

“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本官是誰?”

邴吉大人背負雙手,傲然孤迥,怒視茍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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