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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不知人心

  • 東廠僅一位
  • 我的王小雨
  • 2896字
  • 2019-03-11 16:37:12

張士佩聽了張文正的話,不但臉上沒有露出絲毫詫異的表情,反倒是面帶滿意的笑容,爽朗的笑道:“哈哈哈哈······我兒果然是成長了,沒有辜負為父一番栽培。”隨即緩緩站起身來,將手輕輕放在張文正的肩膀上拍了兩下,繼續說道:“不過,大可不必如此。”張文正聽張士佩對自己贊賞有加,心里一陣狂喜,但聽張士佩后面的話又不禁疑惑起來,于是問道:“義父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義父知道些什么不為人知的事情?”張士佩收回放在張文正肩上的手,又將雙手背在身后,緩緩踱著步子,慢條斯理地說道:“為父并不是知道了什么不為人知的事情,只是,為父和你的看法不一樣罷了。”張文正一愣,在張士佩身后恭敬的拱手道:“還請義父指點文正一二。”張士佩轉過身來,捋著自己下巴上的山羊胡子,淡然道:“依為父看來,你的分析確實沒有什么問題,唯有一點為父并不認同,為父不認為這二人是殺人奪刀的綠林中人,反倒有可能是官道上的人物。”張士佩刻意將人物兩個字微微加重了語氣。張文正心里一個咯噔,暗道如果是官道上的人物,有如此手段,難道是?于是低聲對張士佩道:“難道義父認為他們二人是皇宮的大內侍衛亦或者是······是錦衣衛?”“嗯,不錯,正是如此。”張士佩肯定地點了點頭,而張文正似乎還是沒想明白,不解道:“如果真是如此,兩人為何又要喬裝打扮?殊不知這樣會給自己平添不少的麻煩,別說路上有可能會遇到山賊劫匪,即便是出入于各個城門也會免不了官兵守衛的盤查。”張士佩面露得意道:“這正是為父與你看法不同的地方了,雖然為父并不知道他二人為何要喬裝打扮,但是他們肯定有應付盤查,通行無阻的辦法,依為父來看,那官刀想必是用來震懾路上宵小之徒的,而自由進出城門的方法嘛,比如說錦衣衛的貼身令牌。”聽張士佩這么一說,張文正心思也活絡起來,難怪二人雖然一身普通人家的打扮卻敢帶著官刀上路,還敢明目張膽地進入濟南城,原來是有別的依仗。心里對眼前的義父更是增添了幾分敬佩之意,張士佩雖然已有近半百的年紀,但心思縝密,處事不驚,舉手投足間便見謀劃,看來自己這義父早就胸有成竹。隨后又心里一陣發毛,暗道好在自己今天夜里來找義父,如果沒來這一趟,估計自己在這義父眼中的分量得大打折扣了,果然是人老成精的生意人,看來自己以后要學的地方還多著呢。

正想著呢,突然聽張士佩吩咐道:“文正,你去準備些金銀之物,明日為那二人踐行時,找個理由送予他們。”張文正立馬收了心思,恭敬回道:“是,義父,文正這就去辦。”轉身要走之即,又聽身后有聲音叫住自己:“等等。”回過身來,卻見張士佩低頭沉思片刻,繼續說道:“金銀之物就免了吧,還是將前些日子買來的兩匹寶馬送予他們,這樣也說得過去。”張文正詫異地問道:“義父,那兩匹雖不是千里神馬,卻也是寶馬良駒,可是您花大價錢買來的,你當真要送這么貴重的東西給他們?”張士佩豪爽地說道:“若此二人亮明身份,我反倒不會如此大方,他們背后的勢力值得我們花大價錢拉攏。”隨即大手一揮,示意張文正按照自己意思去辦,既然張士佩都這么說了,張文正自然不會有任何疑議,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次日清晨,天剛蒙蒙亮,張府的門口便站了許多人,仇真與劉基各自牽著自己的馬匹單獨站在一側,對面則是張士佩攜張真兒與管家及張府的一干下人為兩人踐行,卻沒有看見張文正的身影。仇真與劉基拜謝了以張士佩為首的眾人后,正欲準備動身出城,卻看見遠處一人牽著兩匹高大健碩,毛色鮮亮的駿馬疾步走來,正是張文正。待張文正來到幾人面前,對著仇真與劉基微笑拱手道:“二位英雄,多謝昨日的救命之恩,文正沒齒難忘,義父命文正牽來寶馬良駒兩匹,特贈予二位英雄,希望兩位不要嫌棄。”說著便要將手中的韁繩遞給兩人,仇真和劉基看了看張文正身后的兩匹駿馬,心里也是不禁感慨,好生威風的兩匹寶馬,絕對是萬里挑一的好貨色,穩了穩心神,仇真對著張士佩擺手道:“員外客氣了,舉手之勞何足掛齒,況且我兄弟二人已經叨擾員外一晚,哪里還能收員外如此貴重的禮物。”張士佩則是一臉微笑地勸道:“哎,小兄弟這么說可是與老夫見外了,區區兩匹馬怎么能比得上我子女二人的身家性命,況且你們此去山高路遠,有兩匹好點的腳力,也會方便不是?切不要與老夫生分了,快快收下吧。”仇真看了劉基一眼,示意他出來說兩句,不得已,站在仇真一旁的劉基只得站出來,朝張士佩拱手道:“員外此言差矣,昨日乃是那賊人要加害所有在場之人,我兄弟二人才不得已出手教訓,實屬出于自保,員外抬舉我二人了。”劉基的話說得有些生硬,但確實也是實情,主要是不想與張府一家人在此軟磨硬泡耽擱時間,果然,聽到劉基把話說到這份兒上,連張士佩也不知道再說什么好了。

就在眾人陷入一片沉默之時,一個少女的聲音微微傳了出來:“師父,您就收下吧。”說話的正是張真兒。師父?誰是她師父?所有人都愣在了那里,唯有劉基微微低頭,用手扶住自己的額頭,搖頭不已。一旁的張士佩也看出了端倪,納悶地問道:“丫頭,這是怎么回事?”張真兒撅了撅嘴巴,嘟囔著對張士佩做了解釋。原來昨天晚上張真兒纏著仇真與劉基教自己厲害功夫,兩人拗不過這丫頭,便各自小露了一手絕招——仇家的拔刀斬以及劉基的飛刀。可惜張真兒年齡尚小,氣力不足,短期內達不到仇真拔刀斬的基礎條件,反倒是劉基的飛刀簡單實用又適合自己,只要掌握了竅門,學起來很快,于是短短一個時辰的時間,張真兒便能將劉基教給自己的技巧用在飛石上面,還煞有其事地對著劉基叩首拜師,劉基也是一時玩心大起,連拜師茶也有模有樣的喝了。

“哈哈哈哈······”張士佩聽了女兒的講述后,不禁是撫掌大笑,頗為得意地說道:“既然真兒已經拜師,豈能沒有拜師禮送上,兩位,就不要推辭啦,快快收下。”說完朝張文正使了個眼色,張文正當即心領神會,將手中的韁繩遞到仇真與劉基手中,又從兩人手里取了原先的韁繩,接過韁繩的劉基躲避著仇真埋怨的眼神,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卻強自鎮定,拱手謝道:“既如此,謝過員外了。”瞄了一眼躲在張士佩身后偷笑的張真兒,同仇真一起向對面眾人行禮道:“事不宜遲,我兄弟二人這就告辭了,他日有機會,定當登門拜訪!”說完翻身上馬,駿馬長鳴一聲,載著兩人遠去。

兩人徑直來到南城門方才勒馬停下,劉基直接從馬上躥了下來,沒好氣地對仇真說道:“我已經深刻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你就別怪我了,再者說,有這兩匹寶馬,一路上你我不知能省下多少力氣。”仇真也翻身下馬,對劉基搖頭道:“防人之心不可無,那張文正昨日與今日的態度反差太大,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劉基則不屑的哼了一聲:“嘁,這馬是我徒弟的拜師禮,與那張文正有何關系,我又不是領他的情。”仇真牽著馬朝城門走去,貌似調侃地說道:“你就確定你那徒弟對你沒有什么想法?”劉基楞了一下,追上幾步佯嗔道:“你說這話可就過了啊,真兒年紀尚小,哪會和你似的心機如此多。”卻見仇真閉眼搖頭嘆道:“唉,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吶。”

遠處街道的拐角處,身穿粉紅衣衫的張真兒露出一個頭來,看著城門口牽著馬的兩人被守城的官兵攔下,只見其中一人暗暗向官兵出示了什么東西,官兵的態度立馬恭敬起來,迅速將二人放行,直到二人策馬絕塵而去,張真兒的嘴角才露出果然如此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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