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魚聲漸漸的聽不見了,杜秋娘下了山心緒一直沒有平復,總有一種被人當猴耍得感覺。又有些后悔,自己一氣之下走了那落影戟怎么辦?如果現在就這樣回風云閣了怎么向閣主交代?闔蝎獨老肯定要借此機會,好好嘲諷一番。而自己在閣主心中的地位,也會因此下降,那就沒有辦法拿到解藥了,杜秋娘糾結著不知該怎么辦?
又路過那條小溪,溪水清澈空山響著稀疏的鳥叫聲。杜秋娘心煩意亂,不能回風云閣,接下來又不知道該怎么辦。她坐在溪邊,隨手抓起一塊石子,扔進小溪里,“咚”的一聲激起一陣水花。
“落影戟是孟府之物,我必須拿回,如果你和我一起去北境,如果南丘戰(zhàn)勝了,我就將落影戟給你。”
杜秋娘突然想起孟雨桓說的這句話,倘若真如他所說,那拿到落影戟還是有一點可能的。如若等孟雨桓回了軍營就真的沒機會了,可是她又怎么可能低頭呢。
杜秋娘舉起自己隨手抓的一塊石子。正準備扔進溪里,突然覺得哪里不對,一股殺氣向后襲來。她將石子隨手一扔,剛好擊中小溪邊的一棵樹的樹干上。樹上飛下兩個黑衣蒙面人。杜秋娘立即起身拔出劍,四周又相繼出現五六個黑衣蒙面人,飛身過來對杜秋娘刀兵相向。
杜秋娘目光堅定毫無畏懼之色,皺了皺眉飛身過去。蜻蜓點水般踏過溪面。就對著離自己最近的那個蒙面人一劍揮去。交手幾招,那些人便有些招架不住,沒過幾招那兩個黑衣人就死在杜秋娘劍下,“撲通”一聲掉入溪中。
這時又沖上來兩個人前后夾擊,杜秋娘旋身而起,反手執(zhí)劍劃過那兩個人的脖頸,他們兩個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就死了。杜秋娘身后的那個黑衣人在杜秋娘轉身的瞬間,一劍刺去,杜秋娘未來得及躲閃,什么也沒想用手抓住劍身,將自己的劍狠狠刺進那人的胸膛。
還剩下最后四個黑衣人,一直未上前,不過看樣子也是忍不住想出手了。杜秋娘死死的盯著他們。劍光一閃,四個黑衣人一同沖了過來,招招狠毒。幾招過后雙方仍舊僵持不下。
杜秋娘知道眼前這幾個人沒那么好對付。她緊緊握住手中的劍,凝神。目光似劍般冰冷仿佛能殺死人一般。那幾個黑衣人似乎被震懾住了,試探著不敢上去。
黑衣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目光,又一同沖上前。杜秋娘飛身而起,一個后空翻那四人撲了一個空,四人回過身雙方進入混戰(zhàn)。
此路是去往北境的必經之路,孟雨桓與陌上路過此地,遠遠的就看到這里樹木搖晃的厲害,于是加快了腳步。看見那一襲紅衣便知是杜秋娘。孟雨桓立即叫陌上前去相助。
陌上武藝不凡,這突然來了一個人讓那四個黑衣人摸不著頭腦。本來對付杜秋娘就沒有必勝的把握,又來一個身份不明且武藝高強的人。不過交手幾招,四個黑衣人自知不敵又不能暴露身份,只聽帶頭的那個人說的聲:“撤。”
于是四個人便想著要逃走,杜秋娘從袖中拿出暗器,猛的一用功,刺中其中了一個最后逃走的黑衣人。黑衣人中了暗器,重摔在地上,當即斃命。
杜秋娘走進扯下蒙著面的黑布,陌上一見此人露出驚詫的神色,而杜秋娘似乎早就料到此人會是孫巖,真沒想到,闔蝎獨老如此心急。
杜秋娘沒管這么多,站起身來似乎沒有看見孟雨桓,徑直往前走。
“公子,是孫巖。”陌上道。
孟雨桓會意的點點頭,見朝遠處走去的杜秋娘道:“你仇家這么多確定要一個人走嗎?”
杜秋娘停下腳步,轉過身來道:“那些人本就不是我的對手,我也不需要你的幫忙。”
杜秋娘說完手持劍,又繼續(xù)往前走,但心里卻希望孟雨桓將她留下,這樣她就可以拿到落影戟了。
“喂!”孟雨桓果真喊了她。
杜秋娘轉過身裝作有些不耐煩的樣子道:“你還想怎樣?”
孟雨桓見她回身道:“你助我攻占北川,我將落影戟給你,怎么樣?”
杜秋娘立即答應了爽快道:“成交。”
孟雨桓沒有想到杜秋娘會答應的如此爽快,有些吃驚。
而一旁的陌上更是沒有想到,孟雨桓竟說要把落影戟給她。忙著勸道:“公子不可。如果你將落影戟給了她,老爺那里怎么交代?”
“我自有辦法?”孟雨桓道。
既然孟雨桓都這樣說了陌上也就沒再勸了,只是想不到自己不在的這些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孟雨桓竟然會將落影戟說給就給。而那女子看著就不像是正道人士,但盡管自己有很多疑惑,也都沒有說出來。
沒日沒夜的趕路,終于是要到北境了。實在是熬不住了,何相依與曉連找了間客棧暫時落腳。何相依本不想歇下,早日到北境也好早日安心可耐不住曉連執(zhí)意相勸,只好先歇下。
“小姐,我們都不知道孟公子在哪兒?去了北境又能怎么樣呢?”曉連道,畢竟這個地方人生地不熟,真的不知道該去哪兒。
“我就在離北境的不遠處等著,等著雨桓回來也可早日得到消息,離北境越近,我這心才能更安定。”何相依道。
梳洗好后何相依站在窗前看了看屋外,月色朦朧一絲涼風吹來格外愜意:“等這北境的硝煙戰(zhàn)火熄了,就沒有什么能阻止我與雨桓在一起了。”何相依想著。
“小姐,天色已晚睡了吧?”曉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