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好多，在我看來每一個都很精彩，下一個我該寫哪個？”葉文林問著天線寶寶，抉擇總是困難的事，遠比想內容難。

“你的上一篇里，少了一個人，戲命師——燼，不如就寫他吧。”天線寶寶發來了回復。

“劫對均衡的失落，慎的無情，官方曾說都與燼有關。”

“燼說殺人是一種藝術，你該如何評斷他的好壞呢？我拭目以待。官方對此含糊不清，一切都靠玩家自己遐想，你能不能想出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讓燼這個矛盾的人變得理所當然？”

葉文林開始深思，燼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究竟是什么，讓他變得癲狂但又理智。

戲命師——燼

序

我叫卡達.燼。

金魔這個稱號，來自那些無聊之人對于我的畏懼，他們怕了，怕殺戮的藝術會降臨到他們的身上，成為別人口中的不幸者，淪為酒桌上的談資，其實我更喜歡戲命師這個稱呼。

寧靜的死亡，毫無戲劇的張力。

我發誓每次表演都是絕唱，但我每次都在撒謊。

我們的演出，開始了。

大美降臨——

一

燼搬著劇場所需要的道具，腳有些瘸但絲毫不妨礙他做這些。

“卡達，快過來幫忙，磨磨蹭蹭的，慢死了，晚上就要開演了。”有人喊叫著，燼趕緊應了一聲，然后過去搭把手。

“看不出來啊，你居然這么利索。”

燼被稱贊了后不好意思地笑著。

肩膀上長著一個不大協調的肉瘤，一只腳還有些瘸，燼因此走到哪都被大多數人嫌棄，看他如同怪人一般，生怕被靠近。

燼喜歡表演，但始終沒有上場的機會，被嘲笑著丑陋的他只會玷污美麗的舞臺，但他也幻想過，有朝一日能站在上面，揭開帷幕之后，聽觀眾們的吶喊。

“芙爾，這是給你的花——”燼忙碌之后，去找了負責打掃的芙爾，一個跟隨劇團的姑娘，如他一樣，做著粗鄙而累人的工作。芙爾臉上有些雀斑，還有著一塊胎記在眼角，身材也不是多么姣好，但燼喜歡這個善良的姑娘。

只是路邊摘去的一朵白花，潔雅而不失芬芳，亦如芙爾在燼心中的美麗，芙爾有些嬌羞地收下了，握在手中不知所措，燼盡可能小心地把白花插在了芙爾的耳畔，遮蓋住了她眼角的胎記。

“真是太美麗了。”燼溫柔地說著，真想讓時間就此靜止，能一直欣賞下去。

“就你嘴甜。”芙爾推開了燼，內心如受驚的小鹿一樣亂撞，有竊喜也有慌亂，生活在底層社會的人想得更多的，還是每日的溫飽，而不是華而不實的情話。

夜間劇院開場之后，是燼跟芙爾難得的休憩時光，燼跟芙爾坐在后臺，看著一些演員走來走去，穿著奇裝異服。

“燼，你以后想做什么？”芙爾問道。

“站在舞臺之上，等著帷幕拉開，我會成為燈光的焦點，萬眾矚目。”燼說道，眼中有著異彩。

“芙爾，你呢？”

“我只想生活過得去，希望能買上一張票，坐在劇場里，看著你演出。”芙爾思量了一會才說道。

“我們一定都會如愿的。”燼暗自發誓，一定會讓芙爾愿望成真。

謝幕之后，燼幫著芙爾一起打掃著臟亂的客座之間，來看劇院演出的都是上等人，有著金幣，但不盡都是好人，有些是小搗蛋鬼，把一些吃食亂扔，有些則是故意地留下痕跡，在桌椅上抹著黏糊糊的東西，惡心至極。

“快看，那個瘸子跟那個丑女人在一起了。”劇院的一些看客嘲笑著，燼見怪不怪，習以為常了，手中繼續忙活，幫芙爾干完了活，才能兩個人繼續在一起說話。

“芙爾，明天見。”燼戀戀不舍地跟芙爾分別，每一天的這個時候，總是煎熬。

燼住在劇院給安排的地方，一間小房間而已，還有些漏風，所幸的是有著煤油燈，點燃以后有著微弱的火光，燼打開自己的包裹，里面是他的寶貝，他從未跟人說過，他擅長擺弄一些小玩意。

油燈被燼取下來，手指靈活地擺弄著精密的零件，一個蓮花狀的東西被組裝而成，閃耀著金屬的光澤，燼稱呼它為——死亡蓮華，自從被設計出來始，每日晚上都會組裝它，然后拆卸，它的魅力，讓人傾倒。

每一晚都是充滿了期待，燼躺在了床上，手中揣著死亡蓮華的碎片，吹滅了油燈，安然入睡。

二

“芙爾，怎么了？你的臉色不太好。”燼第二天找著芙爾，看見了她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眼中有些疲倦。

“沒事，昨晚沒睡好，睡不著。”芙爾解釋道，嘴中打著哈欠。

燼殷勤地幫芙爾干活，讓芙爾在一旁坐著，不出一會兒，回來時就看見芙爾倚靠在客座上，瞇著眼睛睡著了。

燼小心翼翼地擦拭著劇院的客座，不驚動芙爾。

“謝謝你啊，接下來的活，我自己干吧。”

燼經過芙爾時，芙爾狡黠地撲了上來，大膽地抱著。

“原來你早醒了。”燼感受到了芙爾的體溫，想伸出手，想抱著芙爾，可是她卻躲開了。

“你怎么了？”燼看見芙爾有些畏懼似的，不解地問著。

“沒什么，沒什么。”芙爾低下頭干著活去了。

“卡達，過來幫忙。”燼聽到了叫喊聲，帷幕的收放裝置壞了，讓他去修理。

“要不是他比較廉價，會修理這些麻煩的東西，團長早就讓他滾蛋了，長得真惡心。”

燼聽見了話語，叫著自己去幫忙的那個女演員，在討好著這個劇院的看管人，一個渾身是肉的肥胖男人，說著她可是為男人省了一筆開銷，能記在劇院的賬上，伸手跟男人討要著報酬。

男人掏出一枚銀幣放在女演員胸前的溝壑間，笑著，女演員也嫵媚地笑著。

燼覺得有些惡心，埋頭去干活，在木板間用手指敲著，盤查著是哪里的齒輪卡了，還是線繞圈了。

忙碌的一天又過去了，劇團預定要留在這個城都待一周，已經過了三天了，燼比較喜歡趕路的日子，那時候無論自己還是芙爾，都比較悠閑，盡管那樣子沒多少薪水，只會管飯。

演出結束，劇院散場之后，芙爾打掃完說累了，就不散步了。燼理解她，昨晚沒休息好，就沒再纏著她，早早送她回住的地方。

燼借著燭火，在打磨著死亡蓮華的配件。

修理帷幕時，燼偷偷摳下來了一些小零件，順手報復下使喚自己的看管人，之前都只是偷換一個，這回是換了四五個，久了會出大毛病。

打磨到深夜，燼在進入了夢鄉。

“芙爾，嫁給我好嗎？”燼做夢了，夢見自己有了一塊莊園，向芙爾求婚，她羞澀地答應了，成為了莊園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