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曾理光除了在醫院做志愿者外,又火車站做志愿者,看見旅客,拿著大包小包的,就幫忙去抬東西,幫他們送到車廂,有幾次,旅客看他滿頭大汗,從口袋里拿出了幾十塊錢給他,他推了回去,不能收,他在火車站做了一上午的志愿者,又去紅十字會,與這些志愿者一起,到社會福利中心,買了水果和理發工具,去為老人服務,他叫老人一個一個排好隊,坐在旁邊等,幾個老年人,有說有笑,幾個志愿者為他們理發,又給他們拎了一盆溫開水,進行洗頭,洗了頭,又送他們回房間,曾理光又用掃帚,掃清了地面上的頭發,做好了這些,他和幾十個志愿者們一起,擦窗口,窗口的灰塵太多了,積得厚厚的,拿了幾盒水,先擦了一遍,又用燥布擦了一遍,終于玻璃擦清爽了,福利院院長,送來了,幾瓶礦泉水,叫他們休息一下,先了飯再走,說實在,每次這些志愿者來這里服務,也是挺辛苦的,自從這些人來了之后,院內的衛生狀況改善了,老年人的精神面貌好多了,剃了頭,年輕多了,謝謝這些志愿者們。
曾理光的兒子,一放暑假,就跟他去做志愿者,到火車站,他一個人包拿不動,用小車推,父子倆抬,他說:“這一抬把城市面子做出來了。”
每次節日的時候,就能看到他們父子倆的身影,從早晨一直忙得忙得晚上,從來不歇一下,喝口水,火車站的領導實在看不下去,說了一句:“休息一下,太累了。”
曾理光哈哈大笑,又忙開了,又去醫院,病人來了,熱情接待,老阿姨手上有五張單子,他一張一張幫她打印出來,老奶奶再次道謝!
每次去曾理光那里,吳美德覺得他孑然一身,就問他:“你夫人呢?”
“我來臨港前,早已離了。”
“那再找一個。”
“不找,二個小孩成家立業,已經不錯了。”
又說:“兒子快畢業了,女兒分到鐵路公司。”
吳美德笑著說:“你真是不容易。”
臨港晚報刊登了一則新聞:曾理光獲得全國優秀保安稱號!
吳美德看到了,就給他發了微信:祝賀你!
幾天之后,他去BJ,初次到首都他感到驕傲,他走進人民大會堂那刻,叫旁邊的保安,幫他拍了一個照片,發到朋友圈火爆,他是“心心相隨”的一個志愿者,這里是臥虎藏龍的地方,他成為一個新臨港人!
曾理光來到吳美德的公司,二人談了數久,吳美德建議他:成立一個曾理光工作室,先運作一段時期,再去登記,他說:“我沒有錢啊!”
吳美德說:“我資助你二十萬啟動金,可以借名人效應呵!”
他做了一面紅旗,上面寫著“曾理光工作室”,又買來了幾套紅馬甲,正式從事公益活動,去社區開展垃圾分類活動,到福利院幫助老人,又拍了專題節目,進行了報道。
曾理光又說:“我每次去參加商會活動,那里都是老板,開著寶馬和奔馳車,有的是錢,而我雖然在物質上不富裕,但我精神上很富裕,也很幸福!”
2
王凱歌不敢想下去,愛與友誼,使他再一次勇敢起來,他抖起精神說:“這樣重大的事情,也得征求他們家屬的意見。”
王凱歌叫來了,唐咪的父母親,他們來了。
雖是半夜里趕來的,唐現代仍是西裝革履,一絲不動,一點也看不出農民的模樣。
見到他們二人,王凱歌分析了唐咪的病狀,當務之機,要及時找到唐咪骨髓配對的人,如真的不行只好實施第二套治療方案,唐現代不像有些家屬慌慌悵悵,他先走進病房,看了看可愛的唐咪,輕輕地吻著她蒼白的額頭,全然不顧周邊的人們焦急地等著他的決斷。
王凱歌平時看不上唐現代,他知道自己是狹隘的嫉妒,他對自己女兒的愛是一往情深,使人感動。
王凱歌又說:“唐咪,她還有其他的親人嗎?”
“有。”
唐現代脫口而出,他說:“十多年前,我們生了一個小孩,那時計劃生育抓得很緊,小孩意外的丟失了,一直沒有找到,也沒有音訊。”
“那趕快找啊!”
大海撈針,到哪里去找人?
王凱歌又說:“如果找到你的小孩,骨髓配對成功,小唐咪就可以救了。”
他笑笑,主意已拿定,而宋慧丹淚流滿面。
“怎么樣?最后的決定由你們決定。”
鐘教授不滿意王凱歌剛才的引導,自己出馬了,他的語調平淡,等待他們夫妻倆的答復。
王凱歌想出去一下,但是他不能,他是唐咪的主治醫生,無論是唐咪生與死,都是由他來實施治療方案。
唐現代回到家里,一身疲憊,他和宋慧丹商量,決定再去德州,尋找自己親生的兒子。
到了德州,幾年不見,城里發生了變化,醫院由于市政建設,被拆遷了,離五百米地方,重新進行了建造,到了舅舅家,說起此事,舅舅就大哭起來,說:“我一輩子對不起自己的事,就是這件事。”
二人邊喝酒邊哭,舅舅為了沒有照顧好唐現代的兒子而傷心,唐現代既為失去兒子而哭泣,又為小唐咪的病而難過,二人哭著哭著結束了話語。
窗外狂風呼嘯,肅殺萬分。
第二天,舅舅陪唐現代去當地派出所,他們去查找當時失子紀錄,接待民警告訴他們,這么多年了,我們的檔案要尋找,不過,這件事我們一直沒有停止過尋找小孩。
他們又去醫院詢問,婦產科的醫生回憶此事,她已經退休了,她說:“我現在也沒事,我幫你們打聽一下,據你們所說的,估計當時婦產科的人,一定知道此件事的原因。”
過了幾天,派出所的民警打來電話,說:“原來記錄的檔案,找到了。”
去了那里,他們看到了已經泛黃的紙頁,上面密密碼碼寫著當時記錄在案的幾行字,還去拜訪當時紀錄的老民警,他回憶當時情景,“那天剛好我值班,你舅舅來到值班室,我接待了他,這事我們一真沒有停止過,每當販賣人口的人抓進來了,都詢問這些人,因當時留下證據很少,這找人真難找,據我所知,這事一直沒停止過,新的同志來后,繼續在尋找。”
總算有個頭緒,也有點希望,尋找了幾天,唐現代又回到了臨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