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王妃:“我看你下輩子就投胎做一匹馬吧,殺人傷人的時候眼睛都不眨,這會丟了匹馬板著副臉。”
林宇極:“馬跟人怎么能比,人都是各持所需,自己本事不夠死了怪誰,馬跟著我這么多年了,我只要給它一口草吃,他就愿意馱著我千山萬水,忠心不二。那我問你,一個要殺你的人,和一匹忠心不二的馬,哪個重要?雖說人命關天吧,但是在我眼中就是一個作惡多端該死的人,還真不如一條本本分分該活的狗。李仙伶她走了我只會覺得安心,她離開了我日子好過著呢,跟著我的話要是因為我而出了什么意外的話,那我才真的會愧疚,高貴的王妃怎么會懂得這些到道理啊,這些都是我們庶民在江湖和民間見多了生死才領悟的道理,王府和皇宮可學不到。”
雖說惠王妃總是在嘴上占不到便宜,但是對于林宇極說的這些也確實是十分認同的,但是又不愿意贊同,只好做了個鬼臉不屑的說道:“瞧你那跋扈的樣子,不知道在那本書上面看了幾句就吹起來了,神氣什么呢。”
一直悶悶不樂的林宇極,心情似乎因為跟惠王妃的斗嘴要好了一些,兩人在馬車上面聊著天趕路,相比之前,關系已經不知不覺得親近了許多,話題也變得多了不少。
惠王妃向林宇極問道:“你說你要是得到了卷風刀,然后成為了天下第一,完成了你父親對你的期望之后,你最想做什么啊?”
林宇極轉過頭看著惠王妃像是恍然大悟的樣子:“對哦,要是我真的成為了天下第一之后我該干什么去呢?我也不知道自己那時候應該干什么,希望那時候鎮西王能夠跟朝廷打得不可開交,然后讓朝廷沒時間來追捕我,要是是在是不肯放過我,那我便去到赤沙峽流荒去吧。”
惠王妃踢了林宇極一腳:“沒出息的家伙,居然志向是去流荒。”
林宇極笑道:“我哪里能跟你比啊,你的選擇是當王妃還是皇后,我要是有得選的話,我也想當王爺或者皇帝啊,可是我們不一樣,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對我來說我的人生只有一種成功,那便是以自己喜歡的和想要的生活活下去就可以了。”
惠王妃看著路邊的田野中,有一名男子正在耕種,然后旁邊一名女子走上前去為他擦汗和喂水,兩人臉上樸實又簡單的笑容讓惠王妃愣愣出神:“是啊,挺好的。”
林宇極回過頭看著惠王妃看著田中耕種的發呆,然后說道:“干嘛啊?是不是宮中從沒見過耕種?覺得挺有意思?要不停下來我帶你去田里玩一下泥巴?”
惠王妃給了林宇極一個白眼,踢了他一腳。
過了一會之后說道:“下一座城里面有沒有衣裳賣啊?”
林宇極:“下一座城是最靠近鎮西王府的一座了,要比我們之前路過的城池都要繁華許多,雖然不能跟京城和湘沙城比,但是也可以說是應有盡有吧,都快到鎮西王府了,到時候要什么衣服沒有啊,問這個干嘛?”
惠王妃有些不好意思:“我長這么大還從沒玩過泥巴呢,所以想去玩一下。”
林宇極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原來如此啊,那便去玩一下唄,想玩什么就去玩什么,玩的時候還想著會不會弄臟衣裳的話怎么能玩得盡興呢。”
說完林宇極將馬車停了下來,然后把惠王妃扶下了馬車,帶著惠王妃來到了田邊。
兩人走在田根之上,惠王妃覺得著田間的小路走得特別的刺激,好像一個不小心就會失足掉落到田里去,弄臟了鞋子,走得搖搖晃晃的,一驚一乍的,笑得像個孩子。
林宇極走在前面牽著她,回過頭被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將面紗摘下來的惠王妃的笑容給吸引得愣在了當場,平時的惠王妃哪里有笑過,除了對自己生氣就是刁難自己,這會惠王妃笑著看著自己的那一瞬間,林宇極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丟進了裝滿蜂蜜酒的酒缸中那樣甜膩沉醉。
“看什么看,笑什么笑?”惠王妃被林宇極這帶著絲許微笑看著自己的林宇極搞得面紅耳赤,出聲呵斥道。
林宇極也反應過來了自己的失態,于是撓了一下腦袋說道:“這不是從沒見過玩泥巴的王妃嘛,哈哈哈哈哈。”
惠王妃錘了一下林宇極:“你要是說出去我就叫人割了你的舌頭。”
林宇極脫下了鞋子,然后走到了滿是泥濘的田野中轉身說道:“脫了鞋子下來玩啊,反正又沒人看見,也沒人知道,你矜持作甚?”
惠王妃也跟著脫下了鞋子,然后提著裙子小心翼翼的踩進了田野之中,腳剛踩進去一點點就嚇得大呼小叫,感覺自己像是要真個人都會陷進去一般不敢下腳。
林宇極走了過來扶著惠王妃然后說道:“許多東西就是這樣,因為你不敢邁出第一步,所以你永遠不知道其實很多東西也沒有那么可怕,當你戰勝恐懼之后的快樂和成就感是無與倫比的。”
惠王妃總是把腳伸進泥土中一點便收回來,像是個小孩子:“啊~哼~我還是不敢。”
這讓林宇極想起了自己小時候父親教自己游泳時候的情景,林飛當時直接將林宇極丟進了湖中喝了好幾口水的林宇極學會了游泳之后,就總是嚷嚷著要林飛帶著自己去戲水。
林宇極扶著惠王妃嘴角漏出詭異的笑容,惠王妃一看見林宇極這個似曾相識的表情心里沒了底:“你這個笑容又是怎么回事?你想干嘛?”
林宇極:“得罪了!”
說完林宇極一把將惠王妃拉進了田中,惠王妃因為踩進泥濘的腳一下子拔不出來,無法調整踉蹌的腳步,帶著尖叫聲向前摔去。
尖叫聲也在惠王妃整個人摔進田野之后戛然而止,看著趴在田里泥濘之中的惠王妃,林宇極笑得前俯后仰聲嘶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