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李奇京巨大的前后差異,林宇極無言至極:“喂喂喂,大家怎么說也是一起出生入死過的人了,你這是不是也有點太說不過去了。”
李奇京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哎呀我們兄弟之間就別在這些細枝末節的問題上面糾結了,再說了你又不能跟我生孩子。”
說完之后李奇京連忙捂住了嘴,老臉一紅,意識到自己一不小心說將心中的小算盤漏了嘴,轉過身扇了自己兩下:“你們放心吧,船我去想一下辦法吧。”
說完便無地自容的狂奔而去。
林宇極輕笑出聲:“世界上還有如此莽夫之人,真是極品啊。”
李仙伶:“這家伙的腦袋真的是既沒有觀賞性,也沒有實用性,像是完全多余的一個器官。”
惠王妃吃了一些東西之后,總算是打起了一些精神,臉色好了許多:“能回中原的話,那就盡快回中原吧,哪怕是會耽誤一些行程,我感覺我只需要還在赤沙峽呆上三天就可能是要命喪于此了。”
鎮西王坐在鎮西王府大堂之上,心情如同搖搖欲墜的斷壁,只要是再出一點讓他心緒波動的事情,便可能造成山崩地裂的后果,好在是經歷了這么多的磨練之后,喜怒不形于色,可以控制不情緒,只是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讓跟了鎮西王許久的人都知道,此時便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若是在這個時候出亂子,必定吃不了兜著走。
鎮西王語氣低沉:“我想問一下各位,現在駐扎在城外十里的兩萬西北蠻夷到底如何處理,并且有沒有惠王妃的消息。”
一名將軍恭聲說道:“回王爺,依屬下愚見,不去理睬即可,兩軍實力相差并不懸殊的情況下,比拼的便是如何能取得更大的戰果,若是西北蠻夷依舊賊心不死,選擇來攻城,那我們便可以最小的戰損造成最大的戰果,若是我們選擇出城在平原上與西北蠻夷作戰,就算是派出人數遠超西北蠻夷的騎軍發動圍剿追擊,一旦沒有第一時間造成較好戰果,被他們找到空間反撲或者與我們進行游擊等待增援的話,我們將遭受重創!”
鎮西王:“如果我僅僅是說的兩萬西北蠻夷駐扎在赤沙峽西口的問題,那么我還不需要你來教我如何跟西北蠻夷打仗,將軍說得如此不疼不癢,要不我也將你夫人丟到前線之上,看看你還能不能如此站著說話不腰疼?”
將軍:“王爺所言極是!是末將未考慮周全。”
奔雷營彪騎將軍說到:“要不讓末將帶領五萬奔雷騎,天黑時發動奇襲,并且在敵方增援到達之前,在赤沙峽谷附近搜尋王妃的蹤跡!”
捕風衛指揮使:“將軍,此舉還是有些不太妥當,若是這樣可以找到惠王妃的蹤跡,西北蠻夷的兩萬人早就應該找到了,赤沙峽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里面魚龍混雜,雖說只有一千左右的烏合之眾,但是因為入口十分狹小,再多的兵馬也難以取得人數上面的優勢,所以一直以來都沒人愿意在這些亡命之徒身上浪費時間,要是在圍剿他們的時候被敵方正規軍從后面突襲,那便是退無可退,若是西北蠻夷靠著機動性還可以嘗試一下,我們以防守見長的鎮西軍還是十分不妥,上次的五千奔雷騎的事件便是前車之鑒,西北蠻夷的增援之迅速實在是讓人不得不防,一旦被反撲,被西北蠻夷在平原上找到了機會,很有可能會打破當下好不容易穩定的局面!”
鎮西王揉了一下太陽穴:“從大局上來說,我覺得指揮使說得十分有理,這幾天我的情緒有些不穩定,希望你們理解,我相信如果是你們的摯愛之人如此沒有消息,你們同樣心神不寧,指揮使,依你之見,如何是好?”
捕風衛指揮使:“依微臣所見,我們應當充分相信林宇極的辦事能力,朝廷和西北蠻夷如此大力的追蹤逮捕,都暫未將其抓住,可見此人能力之強。我可坦言,捕風衛幾乎都不可能做到如此境地,盲目的做出舉動,可能會事倍功半,甚至適得其反,還望王爺明鑒。”
鎮西王嘆了一口氣:“那便等吧!”
西北軍的后勤運輸軍隊,今日下午又有一批物資要運輸,負責運輸的校尉向上多申請了一只羊,用來祭奠前線的亡靈。負責此次駐扎的將軍,在詢問了異事發生當夜在場的其他幾名士兵之后,當那些事情確確實實的發生在你眼前,由不得你不信,只要是路上留下一只羊能夠確保物資的安全押送,那也無傷大雅。
之后的西北軍形成了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那便是只要是路過赤沙峽的物資運送,都要在哪一處位置留下一些貢品,這讓從不信鬼神之說的西北軍破了個先例。
林宇極對正在安排人尋找可以用來造船木材的李奇景說道:“今天好像西北軍還有一趟物資要運輸,也不知道會不會真的留下貢品。”
李奇京恍然大悟:“對哦,哈哈哈哈,要是西北蠻夷真的這樣做,我一定會笑掉大牙,要不我們晚些去看看?”
林宇極:“船的話大約還需要多久可以完成制造?”
李奇京:“制造的手藝的話倒是不難,因為有一名流荒者之前便是做木匠的,關鍵是合適的木材難以尋找,按照這個進度的話,運氣好的話四天左右便可完成。”
林宇極:“哪邊的話,我們還是得早些過去做些善后工作,留下的哪兩個坑還在那里呢,去把坑填了,估計那天參與運輸的所有西北軍,這輩子都會有心理陰影。哈哈哈哈”
第二天的凌晨,林預計和李奇京果然在那附近看見了一只羊,還有一壇子好酒,并且還有水果和香燭等,也不知道西北蠻夷從哪里學來的,總之是有模有樣的起了個壇留下了貢品,這讓二人像是惡作劇成功的孩童一般,笑得直不起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