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口鍋不背都不行啊。可是，前面那整理書的孩子，你要相信，這真的不是我做的啊！我是冤枉的。

“小孩，等一下，把這些個戴上。”謝曉凡接著門框掩護，從空間里拿出兩個口罩和兩條圍裙。

穆寧接過謝曉凡手中的東西，利索的戴了起來。然后埋頭就收拾起來，那熟練的樣子，一看就是平時沒少干活的。也是，在農村，有幾個孩子七八歲了還什么都不會。

在兩人的齊心協力下，不過半個小時左右，閣樓就煥然一新了。他們也找出了需要的書籍。

“來，洗洗。”到了洗漱臺哪兒，謝曉凡拉著穆寧的手往水龍頭下一放。正準備打開水龍頭，發現他的袖子還沒卷起來。就伸手拉了一下，可穆寧卻反應極大的掙脫他的手。

謝曉凡怔住了，如果她剛才內看錯的話，他手上的是傷痕吧？還是用條子抽出來的，時間應該不久，那淤青都還明晃晃的擺在那。

此時，謝曉凡心中毛起一股怒火，手被她捏的咯吱咯吱作響。她不信這孩子挨打是因為調皮。多半，是他父母有什么怒氣都往他身上發，這純屬于虐待啊！

“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氣好嗎？我再也不會這樣了。”穆寧帶著哭腔的聲音在謝曉凡耳邊響起，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嚇著他了。

“沒事，姐姐沒有怪你，下次你要是不愿意的事，就跟姐姐說，姐姐也不會向這次這樣冒犯你了。”謝曉凡把穆寧摟在懷里，心疼的哄著他。雖然心疼，雖然冒火，可是她也不能跑到他家里去跟他父母理論甚至用武力威脅一番。不說她現在沒什么立場，那這樣做的后果呢？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又會有多少傷害？

穆寧緊緊地抱著謝曉凡，輕輕地抽泣著。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姐姐你要相信我。”

聽著他連哭都不敢放肆的哭出來，謝曉凡覺得自己心絞痛了。

她只好輕輕的排著他的背，用她少有的溫柔嗓音說。

“嗯嗯嗯，姐姐知道，姐姐都明白。可是姐姐現在有一個很不好的消息要跟你分享，我的手還沒洗呢。衣服也還是臟的，你這樣挨著我，咱倆得臟一天，還要不要出去見人啊？”

穆寧臉騰的一下子紅了，一半是羞的，一半是害臊的。

這是他第一次被除了媽媽以外的女性抱在懷里，也是第一次覺得在人家面前臟兮兮的很沒面子。

他從謝曉凡懷里退出來，默默地把手放在水龍頭下洗著。看著從他手里流出來的像墨一樣的水，臉紅的都快冒煙了。

‘這孩子，臉皮怎么這么薄。'

謝曉凡把手放在他手上方，一股股黑水劃過她的手背，低落到他的手心里。

“我們這挖煤的顏色，多么純正。小孩，要不你去廚房里拿個碗來接著這水。寫字的時候正好用到。”說完還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這法子好，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