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得清楚的認識到了什么叫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如今她身無分文,也沒有武功傍身,就是一個累贅。
意識到自己如今的處境后,顧淺難過的靠在樹背上。
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從她耳畔后傳來,“你怎么跑這么遠。”
顧淺猛的回頭,映入眼簾的是那熟悉的身影,矜貴而自持,隱隱約約間,顧淺覺得云似瑾周身仿佛被光芒圍繞,那么耀眼。
她撇了撇嘴巴,轉過臉,不想看他。
云似瑾丟下自己不見時她只有焦急,更多的是害怕。
現在猛然在見到他顧淺心里涌起一股委屈和隱約的喜悅。
“你不是走了嗎?怎么又回來了。”顧淺嘴硬的說道,哪怕她在開心,也不想讓云似瑾給瞧出來。
云似瑾沒有接話,把手中的東西放在地上,開始撿起地上的枝椏,熟練的生火。
顧淺好奇的瞥過頭看去,就見地上躺著一只被清理過的兔子。
她咽了口口水,慢悠悠的蹭過去。
“你去找吃的了?”雖然是帶著疑問句的話,但事實已經很明了了。
顧淺有些羞愧,她剛剛完全是小人之心,還以為他把自己當包袱給丟了。
云似瑾冷冷清清的“嗯”了聲。
顧淺偷偷抬眼看他,這會他正忙著把地上的兔子穿到樹枝里,也許是太難穿透,云似瑾的額上有了些許薄汗。
她突然更加的羞愧難當了,她一個女人居然讓自己的夫君來干本該是她做的事情。
也許是良心發現了,顧淺訕訕一笑,“要我幫忙嗎?”
“不用。”云似瑾想也沒想的直接拒絕。
顧淺蹲下身子,無聊的往火堆里丟了兩根枝條,沉悶的問道:“你是不是嫌我礙事。”仔細想想自己的確挺沒用的,顧淺有些喪氣的垂下腦袋。
“沒有。”過了一刻,他又覺得自己語氣過于冷淡,緩和了下緊蹙的眉宇,讓自己的聲音盡量聽起來友好,“很快就好了,你休息下。”
顧淺把腦袋枕在雙臂上,雙眸緊盯著火堆上的兔子。
她靈敏的鼻子已經嗅到飄在空氣中的香味,嘴巴里的唾沫星子也在不受控制的分泌著。
為了不受這誘人的香味影響,顧淺,用了很大的毅力才將目光從烤肉上移開。
瞅著云似瑾那一番嫻熟有序的動作,顧淺心下涌起一陣復雜。
女皇經常說顧淺是一個又懶又饞的女人。
包括顧淺自己也是這么覺得的。
當然造成這一切因素跟身份很有關系,往常她餓了渴了或者冷了只要嘴上叫一聲,就會有成堆的人在她身后為她服務。
云似瑾從小也是在錦衣玉食下長大的,如今卻為了伺候她將自己弄的灰頭土臉的,還包攬了本該女人來做的事物,顧淺越想越發愧疚。
“我臉上有東西嗎?”云似瑾不自在的摸了一把臉,實在是顧淺的目光太過于赤裸,讓他不注意到都不行。
顧淺尷尬的收回視線,干巴巴的說道,“沒有。”
沉默的氣氛再兩人的周邊蔓延,索性沒有太久。
顧淺往火堆里扔了根碎枝椏,雙目垂涎的看著被烤的越發焦嫩的兔子,“快熟了嗎?”她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