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閭步步逼近,強大的氣場實質般的在宮殿里鋪開,她的身后似乎燃起烈焰,烈焰在她身后形成了一只巨龍!
北宮天瞻腿軟到直接跪在地上,不明所以的北宮第二分支也跟著齊齊跪下。
“父親!”北宮玄昉想要將北宮天瞻扶起,北宮天瞻的膝蓋好像生在了地上,任北宮玄昉如何努力,都無濟于事。更何況北宮天瞻忙著向北宮閭求饒,怎么會愿意站起來?
北宮天瞻跪在地上,不顧顏面的哭求,“先祖息怒,請念在血脈之情上,放過我們吧!”
北宮玄昉見到他父親這樣的一面,心里錐心般的痛,只是當他抬頭看向北宮閭時,他的痛,似乎又減弱了些。
北宮閭看著北宮玄昉的眼睛,這眼睛干凈得很。
“當初念及血脈之情放過第二分支,沒想到你們這幾百年了,還是狗改不了吃屎!”北宮閭說道。
北宮玄昉不敢回答,他眼中蓄淚,快要掉落。
北宮閭看著北宮玄昉,臉色冰冷,她語氣里更是透出不容抗拒的威嚴。
“放過你們?我曾多次想要這么做,可是直到我顯現真身,你們都是一副貪得無厭的模樣,真是有愧‘北宮’二字!”北宮閭說道。
北宮天瞻一聽,連連叩頭認罪,“先祖息怒,我等無意冒犯,無意冒犯!”
北宮玄昉看著北宮天瞻如此失態,不免臉色漲紅,滿心羞恥。
大約是顧及北宮天瞻的一張老臉,也大約是血脈之情,北宮珈頤壯著膽子上前。
“先祖。。。”
北宮閭轉過頭看向北宮珈頤,只這一個眼神,北宮珈頤吐到舌頭上的話都生生咽下,不敢再說。
北宮閭又轉過頭看向北宮天瞻,“我給過你們機會,是你們冥頑不靈,怪不得我!”
北宮閭說著,北宮天瞻等人身下突然刺出數道黑影!
“召獄之術?”北宮珈頤喉頭滾動,額上沁出冷汗來。
“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北宮天瞻也識出了這‘召獄’之術,自然是怕的要命,跪在北宮閭腳下連連求饒。
北宮閭看著他,又看了看北宮第二分支的其他人,北宮第二分支的其他人不知這是什么招數,當即站起想要逃出,黑影卻立即刺進腳底,從頭頂鉆出,然后又如鋒利的刀片,從人身側將人剖開,人身體里的五臟六腑嘩的一聲流出,黑影在其腳底形成一個湖水般的界面,咕咕的冒著泡,人在其中猶如身在沼澤,只是身體慢慢的被腐蝕,只見一剎那的血水浮在黑色界面上,黑色界面不斷縮小,最后消失不見。整個宮殿之內,遲遲不散凄厲的慘叫聲。
北宮閭神色冷漠,她看著北宮天瞻死前痛苦求饒的模樣,看著北宮玄昉無比驚懼的往后退去,結果全身在一瞬間化為膿水的模樣,她的眼里,她的神色,甚至她的氣息都沒有改變半分。
北宮珈頤不敢看,卻又挪不開眼,眼前的慘狀,耳邊的慘叫聲,讓他毛骨悚然,他從未見過這樣狠毒的術法,也沒有見過,這樣狠毒的人!
這個過程沒有持續多久,北宮珈頤的胸腔起伏,一股腐臭傳來,令人作嘔。
北宮閭怕極,淚水就如汗水一樣流滿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