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方被帶往西京,終于見到了幕后操縱者——北宮天瞻。
北宮天瞻對鬼方還算客氣,好酒好菜的伺候著,自然不是期盼鬼方能主動帶自己去鬼方皇陵。
“殿下這些年在鬼方皇陵里生活得可還好?”北宮天瞻笑意盈盈,一臉奸邪,“這彈指之間,幾百年就這么過去了!”
鬼方嘴里塞著冒著油光的雞腿,并不搭話。
北宮天瞻對鬼方這樣的態(tài)度也沒多少驚訝,反而是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第二分支的先祖曾有幸在王府里得到一幅出自殿下之手的畫。”北宮天瞻從一旁伺候的人手里接過畫來,笑嘻嘻的看著鬼方。
鬼方看他這樣子就像是笑臉和尚。
“當(dāng)年北宮嫡系兵逼帝京,北宮第二分支的人想的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吧!一群人闖進王府,什么東西都搶,當(dāng)初要不是為了皇陵,我怎么可能放過你們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鬼方的頭椅在手邊,冷眼相望。
北宮天瞻卻不置可否,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任他鬼方王朝幾百年前如何繁榮興盛,現(xiàn)在都是過眼云煙。
“殿下這么說也無妨,但是先看看這畫吧!”北宮天瞻說著和北宮玄昉一同將畫在鬼方面前展開。
鬼方自然是知道這畫是什么,幾百年的時間,哪是什么彈指之間的事,她一個人在鬼方皇陵里守了幾百年,不知道日出日落,只知道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度日如年,她腦子里不斷回憶從前發(fā)生的一切,她清楚的記著一切。那些說什么幾百年時間彈指之間的人可曾嘗過這煎熬?
“這畫是殿下為瓊玖姑娘作的,第二分支收藏多年。”北宮天瞻說道,低頭看著畫里的人,一副陶醉的神情。
畫中人站在一片紅梅中,眉目低垂,雖是看不清容貌,但別有一番風(fēng)情。
鬼方看著畫里的人,時光似乎回到了從前。
幾百年前,琉傾王為畫中之人作畫,慶祝生辰,雖是只有他們兩個人,但那一夜漫天的飛雪和院中紅梅相映,是畫中人見過最美的景色。
“瓊玖姑娘還沒有死!”北宮天瞻忽然正色說道。
“哈?”鬼方捧腹大笑,“你這是不過腦的謊話啊!”
北宮天瞻卻正經(jīng)的很,一點不心虛。
“多年先祖進入王府,瓊玖姑娘為殿下殉情已死,先祖用族中至寶‘嵌魄’留瓊玖姑娘面容如生。”北宮天瞻一本正經(jīng),“只要殿下肯帶我們進皇陵,我們就有辦法讓瓊玖姑娘死而復(fù)生!”
鬼方呵呵一笑,你這唬人的本事真的不怎么樣。
“死而復(fù)生可是逆天而行啊!”鬼方看著北宮天瞻,笑容漸漸凝重,“你為了進入鬼方皇陵,肯付出這么大的代價嗎?”
北宮天瞻收起畫,又露出往日的威嚴(yán)來了。
“殿下早就知道鬼方王朝氣數(shù)已盡才研出‘鬼術(shù)’為皇族守陵,而嫡系背信棄義,將萬里江山傳于第三分支,又憑什么不讓我第二分支取而代之呢!”北宮天瞻說道。
鬼方被他這一番慷慨陳詞打動,收起玩笑之態(tài),正經(jīng)又問,“如今天下太平,何故再起紛爭?你要的是這天下至尊之位還是這天下至沉之責(zé)?”
這一問弄得北宮天瞻無言回答。
算你還有些羞恥心,鬼方暗笑。
“殿下若是答應(yīng),瓊玖姑娘不僅可以死而復(fù)生,這‘鎖鬼’我們也有辦法打開。”北宮天瞻思慮后說道。
鬼方一抹苦笑,“好啊,我答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