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隊上一片平靜,禿鷹越飛越低,海水的咸濕味越來越淡,甲板上有些瞌睡的士兵醒轉(zhuǎn)過來。
“怎么有股血味兒?”一個人問道。
另外一個人趴著身子探著燈往海里望,可是夜色之中他什么都看不到,于是便把鼻子貼近海面,使勁的嗅了嗅,點點頭道,“是有股雪薇兒,應(yīng)該是水獸抓到獵物了。”
“是嗎?”有人問他,可是聲音好像有點奇怪。
“是啊!”那人提起燈,拍了拍衣服。
燈光靠近了,北宮閭的臉變得陰綠,目光冷冷的看著他,那人嚇得跳出老遠,依舊沒有察覺到異常,竟然揮舞著拳頭走了過來。
“嚇唬我!”那人的拳頭揮向北宮閭。
“嚓!”那人腳步一頓,拳頭僵硬在半空中,他緩緩低下頭,一雙獸爪剜進了自己的胸腔,溫?zé)岬囊后w從里面涌出,他覺得他的胸腔有些堵,臉被憋得漲紅。
“唰!”北宮閭一把抽出他的心臟,捏在手心里,那人怔怔的看著北宮閭手中那一天猩紅色的肉團,啪的一聲栽倒下去。
北宮閭將那肉團扔到那人身上,獸爪上依舊滴著血滴,她越過那人的尸體,鬼魅一樣的消失在黑暗里。
船隊中央有一艘船艦,燈火通明,數(shù)十名侍衛(wèi)來回巡邏,明擺著告訴別人,這里有大人物。
蠢貨,北宮閭笑了笑。她退去龍爪,若無其事的提燈而上,一腳踏在水面上,水花一落,一聲輕響引來船上的兵士。
幾個兵士拔出劍來,將北宮閭團團圍住,低聲喝問道,“什么人?”
北宮閭瞥了他們預(yù)言,道,“瀛洲人。”
北宮閭握住燈把的手緊了緊,不料圍住她的人竟然收起了劍,將她放行。
“幾位城主在等。”有人說道,他們語氣顯然是把北宮閭當(dāng)成了自己人一般。
“那可真是可惜了。”北宮閭心中暗中笑道。
北宮閭邁步往前去,一人又將她拉住,細聲問道,“誒!北島的人回來說,北宮閭回瀛洲了,是真的嗎?”
北宮閭一笑,點了點頭。
那人忽感手指被冰一刺,連忙縮回了手,訕訕一笑。
北宮閭接著往前走,一路上眾多把守的侍衛(wèi)見了北宮閭竟然都面露恭敬。
“瀛洲果然滲進了蛀蟲。”北宮閭一邊推開門,一邊從手腕處抽出一條鐵鞭。
“嗯?”里面的人狐疑的探過頭看向北宮閭,“做什么?”
北宮閭微微一笑,手持鐵鞭將另外一扇門推開,“北宮閭來索命!”
“北宮。。。!”
“嗖!”
北宮閭一甩鐵鞭,半米長的鐵鞭陡然變化,伸展開了數(shù)米長,蛇一樣細長,隨著北宮閭手腕處施加的力道疾電閃過般刺進人的胸膛。
一旁的眾人見狀,紛紛抽出長劍,踏步上前。
“嗯?怎么?”幾個人僵硬在遠處,腳底好像刺進了鐵錐,被死死訂在原地。
“來。。。”幾人慌張大喊。
北宮閭眼眸一轉(zhuǎn),嗖嗖嗖的又是幾聲,同樣的招式分別落在其他幾人身上。
“啪啪啪!”
六城城主應(yīng)聲倒下。
“這么弱?”北宮閭心中疑慮。
“大人?”門口侍衛(wèi)焦急的在門口喊問。
北宮閭學(xué)著城主的聲音,道:“還有等多久他們才來?”
門口的把守偏了偏頭,遲疑半刻,狐疑的答道,“應(yīng)該還有半個時辰。”
“好。”北宮閭點點頭。
那聞言侍衛(wèi)便輕輕退下。
北宮閭看了看腳下的幾人,扭了扭食指上的黑色戒指,一道濃郁的黑色光芒薄紗一樣落在幾人身上,頃刻間便和黑煙一道消失了。
北宮閭掏出面具,動手捏出一張丑惡的中年男子的臉,然后敷在自己臉上。尋了幾件衣服換上。
“來人!”北宮閭喝道。
北宮閭背對著門,理著衣襟,那侍衛(wèi)一臉驚愕,指著北宮閭,怒聲一問,“你是什么人!”
北宮閭呵呵冷笑,轉(zhuǎn)過身,對那侍衛(wèi)便是一個猙獰恐怖的笑容,“你說我是什么人?”
“大人恕罪,小人眼花。”那人連忙跪下。
北宮閭斂眸,不冷不熱的說道,“立刻讓瀛洲的人來見我。”
那侍衛(wèi)一皺眉,驚異的抬頭,“大人,他們不是已經(jīng)回來了嗎?”
北宮閭心中一怔,依舊不動聲色,厲聲道,“難道要我去見他們?”
“不不不,小人立刻去。”那人忙道。
北宮閭嗯了一聲,看著那人走了,不免松了口氣。
沒過多久,方才那人便引來九人,滿滿的塞進房間。
北宮閭看了看那些人,不免心涼,這些人竟然都是瀛洲嫡系!
“瀛洲,有什么動靜?”北宮閭?cè)讨澛晢柕馈?
最前面的人上前,恭敬的答道,“北宮山將軍失蹤,瀛洲軍心已亂,隨時都可發(fā)軍。”
北宮閭笑了,又問,“北宮閭呢?”
那人答道,“少將軍的確回來了,他現(xiàn)在正在準備護送夫人和立公子離開瀛洲,而且還在準備將嫡系撤離。”
北宮閭點頭,看來這些人是碟中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