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閭也附和道,“的確,忠君而見疑。”
北宮文一聲冷笑,“只要北宮有一絲血脈留下,終會讓世人仰望。”
北宮閭不語,北宮文忽覺自己有些失言,只一瞬便恢復了平日的神態,“族長大人該回來了,你且先去請安。”
北宮閭點頭,起身告退離開。
北宮文滿心以為北宮閭年紀輕輕受不了這些打擊,所以斷了以前的幼稚想法,心中對她多了幾分好感,想要多提點她一番。
北宮閭一出上林苑,便覺事情不簡單,便去見北宮晟。
一路上來來往往的人都神色匆匆,對北宮閭見了禮便幾乎小跑離開,北宮閭心中正起疑,心中只道是出了什么事。
北宮閭三人穿過回廊,迎面撞上北宮萊,北宮萊有些詫異和欣喜的喚道,“閭表弟?”
北宮閭對這個表哥一直都留有好感,見了他也露出笑意,北宮萊上前,關切的問,“可是需要引路?”
北宮閭擺擺手,本想客套一番,乎想起他方才神色凝重,便又問道,“族中是出了什么事嗎?為何表哥神色凝重?”
北宮萊經她一問,又想起那些煩心事,便拉了北宮閭往回走,一邊和她低聲解釋,“‘臨淵’和‘墨者’亂成了一團,先是九畹大人和外人勾結,昨日相思子又被關進了暗牢。”
北宮閭順著他的話問下去,“和外人勾結?”
北宮萊狐疑的看著北宮閭,北宮閭也裝作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說道,“琉傾王殿下手中的護鸞衛被陶王奪去,可是因為這件事?”
北宮萊擺手,道,“也不全是,不過族中長老震怒,恐怕要將九畹大人。。。”
說著,北宮萊做了一個斷頭的動作,北宮閭心底一沉。
“當真?”北宮閭問。
北宮萊卻無奈的攤開手,道,“這也是‘墨者’傳出來的風聲,據說這就是相思子被關的原因。”
“北宮一族現在情勢很危急,長輩們在外拼命,相思子因為擔心此君的安危,不惜想要調動帝京城里的族人,不想被族里發現了。”北宮萊搶說道。
此君?看來不只是瀛洲,北宮一族到處都是樹敵。
“那族里做了決定了嗎?”北宮閭問道。
北宮萊指了指前面,是北宮梁。
“他可能知道。”北宮萊神秘一笑。
此事和他有關系?
北宮梁早就看到了二人,便站在原地,等著二人走過來,二人也緩步上前,三人見過后,少不了一陣寒暄,不過大多都是北宮萊和北宮梁在說話,有時北宮梁想和北宮閭說話,可是北宮萊會直接話去。
“梁表哥憔悴了。”北宮閭說道。
北宮梁呵呵一笑,“最近族中的事情太多了。”
此話之意像是在和二人炫耀,誰都知道北宮晟的族長之位終會落到北宮萊和北宮梁其中一人手上,現在北宮梁已經借助北宮冠在處理北宮一族的瑣事,已經向族人證明了自己的地位和族中高層的意思。
聞言,北宮萊和北宮閭只是淡淡一笑,北宮萊不屑用這樣的手段去爭,而北宮閭也沒想去爭。
“不過就是一個陶王,值得如此費神?”北宮萊笑道。
北宮梁扯了扯嘴角,臉面上頗有些掛不住,“你明知這將是決定北宮一族存亡的一事,竟也如此云淡風輕?”
北宮萊沒有回答,只是保持著微笑。倒是北宮閭有些心切,問道,“難道陛下就這樣看著我北宮一族成為他陶王的口中肉?”
“自然不會!”北宮梁一聲大喝,“就算我北宮一族孤立無援,也不會被一個陶王吞咽。”
“既然如此,梁表哥,為什么還要在這個時候將九畹大人和相思子關押起來?現在不正是用人之際嗎?”北宮萊說道。
北宮梁目光一縮,神情有些呆滯,“關押?族中只是暫時將她們軟禁起來,免得走漏了風聲,壞了大事。”
軟禁?
北宮閭和北宮萊對視一眼,心里莫不遲疑,又聽北宮梁一聲輕笑,“女人有些定不住心神也是可以理解的。”
北宮閭嘴角勾起一個小小的弧度,“這么說來,她們也不會有事?”
“偷了長老調令居然也只是軟禁?”北宮萊苦笑。
“什么?你們聽誰胡說八道的。”北宮梁好笑,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身份地位蓋過了北宮萊,心中無不得意,“九畹大人不過是傳信給了那個玉妍齋,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內容,而相思子是為了救九畹大人頂撞了長老,才會被文叔伯一氣之下軟禁起來的。”
“楚穎甫的話不假。”北宮閭心里暗想道。可她還是不解,便又問,“那玉妍齋可是受北宮控制?”
北宮梁搖頭,神色突然正經起來,有些閉口不談的意味,“也是巧了,九畹大人給那玉妍齋送去的信里也沒有寫什么事,所以長老閣也沒想要重罰。”
二人不語,北宮梁正要借口離開時,不想天權忽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