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萊和北宮梁抽簽決定討教的對象,結果便是北宮萊對不秋草,北宮梁對九畹。其實這些都不重要,因為結果必然也是北宮萊和北宮梁輸,重要的是,他們的這次機會,不僅展現出他們的修煉天賦,更是顯現他們尊貴的身份。
畢竟不是真刀真槍,北宮閭看得也是無聊,目光時不時瞟向臺下的北宮半夏,不知為什么,看著這個水靈靈的小姑娘,她就覺得心里無比舒暢。
“嘭!”
戰臺上突然爆出一聲巨響,北宮閭回過頭時,已經是北宮梁向九畹討教了,只是眾人都沒有想到,北宮梁一出手便是狠辣至極,金槍刺殺如影,九畹身形鬼魅,一時看得人眼花繚亂。正是此時,北宮梁將金槍一抽,一個躍身,竟躍至半空,九畹一抬頭,北宮梁的身體將頭頂的烈日遮擋,一道金光壓身而來,九畹腳尖輕輕一點,猶如船行水中,腳下劃出兩道白光。
北宮梁見此卻并不打算收手,反而將雄渾的術力盡數輸進金槍之內,那金槍周圍的煞氣似乎一瞬間暴漲數倍,北宮梁如虎下山,金槍轟的一聲劈在戰臺上,戰臺轟然倒塌,槍身泛著炙熱的金光,朝著四面八方的蹦射巖漿一般都能量。
其中一股能量如箭在弦,直沖北宮半夏而去,而此時所有人的目光皆在塵土飛揚的戰臺上,少有人關注到北宮半夏身邊。眼見北宮半夏刷的起身,正欲躲閃,回過身時卻見天樞神色淡定,抬起一只手略過自己身側,似乎是要接下這一擊。
“嘩!”
北宮半夏耳邊傳來一聲悶響,春日抽芽般的氣息包裹著自己,她看著淡定的天樞,美眸閃過一絲慌張。
天樞看著眼前筑起綠色屏障與北宮梁槍身迸濺出的金光撞在一起,只是微微顫抖,泛出漣漪一般都能量波動。
“半夏小姐坐下吧,沒事了。”天樞笑說道。
北宮半夏愣著一張臉,緩緩回頭時,身后的綠色屏障正在慢慢消散,而戰臺處,北宮梁已經拼盡全力,九畹卻沒傷分毫,如此看來,勝負已分。
高臺處,看盡一切都北宮閭稍稍放下心來,幸好剛才將天樞留在了北宮半夏身邊,否則就不是現在這個結果了。
“很不錯。”鬼方皇帝看罷,依舊贊許。
北宮晟和大長老都面帶笑意,看來他們對看臺上的事也沒有多關心啊。北宮閭暗想,不過這樣也好。
“戲已經看完了,該走了。”鬼方皇帝轉過身,對北宮閭,也對北宮晟和大長老說道,“你們也不必送了,北宮閭應該識路。”
三人都明白鬼方皇帝話里的意思,也是微微欠身,鬼方皇帝拂袖在前,琉傾王在后,北宮閭對北宮晟和大長老二人告辭后連忙趕上。
北宮族人還在關心著戰臺上的情況,北宮閭就要隨鬼方皇帝和琉傾王離開北宮府了,她走在琉傾王身側,遞了個眼神與天權,天權會意,折返回去。
天樞早就知道鬼方皇帝已經將北宮閭帶走,可是眼下他也沒有借口撇開北宮半夏。幸好見天權趕來。
“少主命我等快些跟上。”天權上前,見過了北宮半夏,方才與天樞說道,將聲音壓得極低,卻又剛好要北宮半夏聽見。
北宮半夏聽后,果然神色一怔,二人正要告辭時,北宮半夏卻沖過二人,往外跑去。
“少主有麻煩了。”天樞暗自想道。
二人對視一眼,心中皆是大感不妙,也跟著出去。
北宮半夏一路狂奔,見到鬼方皇帝的儀仗快要出府了,她心中一慌竟然跑到鬼方皇帝身前,生生將其攔下。
“放肆!”鬼方皇帝身側的侍衛一擁而上,作勢要將北宮半夏拿下。
北宮半夏見此,絲毫不懼,紋絲不動,鬼方皇帝顧及北宮一族,當即喝止侍衛,問她道,“你有何事?”
北宮半夏見此,規規矩矩的對鬼方皇帝叩首行禮,起身方才說道,“回陛下,半夏想和閭表哥說一句話。”
鬼方皇帝眉頭一皺,心中思慮萬千,卻在一瞬間點了點頭。
北宮半夏嘻嘻一笑,謝過鬼方皇帝,便巴巴的穿過皇帝的儀仗,找到琉傾王身邊的北宮閭。
北宮閭在后面聽到北宮半夏的聲音,本是心急,但看北宮半夏沒心沒肺的笑著找過來,她的心一下子又柔軟了。
“閭表哥!”北宮半夏歡喜的拉過北宮閭,附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半夏有了心儀的人了。”
北宮閭一愣,微張著口看著臉泛紅云的北宮半夏,好半天也說不出話來。北宮半夏話一說完,便又歡喜的跑到鬼方皇帝身前,行禮告退。
北宮閭的目光看著她一蹦一跳的離開,心中突然騰起一股奇異的感覺。
“該走了。”琉傾王笑意提醒道。
北宮閭嗯了一聲,心不在焉的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