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傾王一低頭就看見她一直緊握的手,那一雙手竟然是自己見過的,最粗糙的一雙手,她一個女孩子的手怎么會這么粗糙?
琉傾王眉頭稍皺,不過轉念一想,北宮山粗枝大葉,只知道帶她打仗,哪里考慮到女兒家的手會粗糙。
“少將軍的手,怎么這般粗糙?難道身邊沒有伺候的人嗎?”琉傾王拉起北宮閭的手,半是玩笑,半是心疼,笑中帶淚。
北宮閭身子一僵,琉傾王的手拉住自己手腕,好溫暖的感覺,那是北宮閭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溫暖,她從前的溫暖就像破土的幼芽接收到的雨露,而對于琉傾王,那是一種恰到好處的陽光,讓她如此向往。
可是看看他的手,像是精雕細琢的玉石,像竹節一樣修長漂亮,再看著自己的手,她第一次覺得羞愧,和琉傾王的手比起來,自己真的是無地自容。
“男兒的手,哪里用得著多細嫩?”北宮閭慌忙的抽回手,她水靈的眼睛里露出一股格格不入的難解的憂愁。
自己是瀛洲守將北宮山的嫡長子啊,慌張什么?北宮閭心中不斷暗示自己。
琉傾王見她抽手決絕,滿心以為是自己冒犯,輕笑兩聲后,腦子清醒了些,北宮閭這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生疏是正常的,自己不能太心急了。
“少將軍此次是為了在成人禮上向此君討教還是為了向九畹討教?這可是作為北宮一族新一輩至高無上的榮耀呢!”琉傾王問得小心。他可不能第一次和北宮閭見面就留下
北宮閭搖頭,她這次來的主要目的是見皇帝,順便完成成人禮,哪里準備向什么此君,九畹討教?
“殿下,不必稱呼。。。少將軍。。?!北睂m閭看著琉傾王,他目光溫柔,她卻說不出話了。
琉傾王想起了十八年前,北宮閭還是一個嬰兒的時候,周圍刀光劍影,她卻只撲閃著大眼,好奇的打量著自己,大概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在期待著她的成長。
“你可知道,你的名字是誰取的?”琉傾王問,他滿是期待。
北宮閭一愣,看著琉傾王這笑容,難道自己的名字是琉傾王取的?
“你發什么呆啊?”琉傾王被她看得好笑。
北宮閭擺擺頭,捂住胸口,不敢看琉傾王,輕聲說道,“若是殿下賜名,北宮閭深感榮幸。”
琉傾王笑笑,你的一切事情我都知道。
“不知本王可否稱呼少將軍為:小閭?”琉傾王歪頭問道。
北宮閭遲疑,眼底一抹嬌羞,還是微微點了點頭。
“那么小閭可想好了,如何應對北宮族里的大人物?”琉傾王問道,他可不是在問什么平常的問題。
北宮閭不知該如何回答,她覺得自己在琉傾王面前蠢笨極了。
“成人禮那一天,殿下會來嗎?”北宮閭突然沒頭沒腦的問。
“當然會啊!”琉傾王有些驚訝,你的成人禮我怎么會錯過呢?
北宮閭心中竊笑,“這次我回來,只是想簡簡單單的完成成人禮,如果殿下也要來的話,那真是意外之喜。”
琉傾王抬手,拍了拍她的肩,笑道,“我要為小閭準備一份成人禮的禮物。”
“殿下為何。。。?”北宮閭受寵若驚。
“因為我和小閭一見如故。”琉傾王笑瞇瞇的搶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