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遲來的報復
“什么叫套路?”衛東北不悅,您還真是不會說話:“這叫營銷方案,營銷懂嗎?”
“行行,營銷。你繼續說!”也不知道他還能說出些啥,總之衛媽是挺期待的。
“不說了。我心中有數,您先按我說的來,等全國的市場鋪開了,我再跟您講第二個獨立品牌的方案。”
衛東北將黑鉆卡丟給衛媽,又示意謝安等人留下,暫時先幫幫衛媽,過陣子去哈爾濱招些大學生回來,無論什么年代,大學生都不值錢,廉價勞動力不用干啥?
再說了,他也不想讓謝安他們總跟他媽混,自己花錢雇的狗腿子,沒他們自己就沒牌面。
“等等,你干啥去?”
就在衛東北即將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的時候,衛媽突然醒悟了,這貨是逃幼兒園出來的。
“溜達——溜達”衛東北似乎也醒悟了,原來自己還是個兒子。
“幼兒園不去了?”說真的,經過今天的事情,衛媽算是明白了,自己這個兒子不能和常人劃為一類,畫畫厲害,寫歌厲害,這一看還有做生意的潛質。
想想自己這么大時候干啥呢?喂豬劈柴?好像是。。。
“明天再去行嗎?”衛東北深知逃出不易,且逃且珍惜。
“行,那你別亂跑。”
嗯?答應了?今天這畫風怎么變了?莫非是折服在了小爺的偉岸身影之下?哈哈哈。
“好的媽媽!”
嘴上答應而已,他可不會老實,因為上上周日的事情,上周日就被嚴防死守,在家鎖了一天。還答應紫云去看它呢!可不能食言,就今天了。
從貯木場出來,衛東北連跑帶顛,如匹脫韁野馬一發不可收拾。
隨手攔了輛拉貨的小車,塞給車主五十塊錢,讓他陪自己走一趟,那車主自然樂意。
他可記著呢!要給紫云帶些它沒吃過的好吃的。百貨大樓對面的幾家熟食店幾乎被他搬空,熏的鹵的燒的烤的炸的應有盡有,今天定保紫云爽個夠!
貨車車主看著他買的這些都懵了,這得幾噸的熟食吧!這是人吃?但也沒多問,人家小老板給錢了,給錢就拉。
一問去哪,北山公園?這特么是要拉山下墳頭祭天啊?
到了北山下的四字牌樓,衛東北示意車主幫他把熟食塞進了四個超級大的麻袋,估計一個就得八九百公斤,掀到地上后就讓車主走了,謊稱等人,他可不想讓自己的隨身空間最后人盡皆知。
而此時,據北山公園牌樓不遠的路口處,有群面孔兇狠的異鄉人正站在那里。
而他們的目光落及處,正是在牌樓下裝瘋賣傻的衛東北。
“大哥,就是他!”
“這么巧?剛來就能遇見?”
“呵呵!這是三弟在天有靈,暗中幫著咱們呢!”
“好。那咱就先弄死他,再去找那警察。”
“等等,大哥。你有沒有覺得他有些怪?”
“怪?”
“誰家會放心一個五六歲大的孩童自己出來?還帶著這么多東西?”
“呵,二灰你多心了!沒準是個孤兒呢?”
“原來如此。大哥英明!那我們?”
“上!”
就這群人,衛東北沒開五感都看見他們了,一個個長那個熊樣,還老盯著自己看,能是好人?
不是我非得見義勇為,你們送上門來,我能咋辦?
搖頭晃腦半天,見他們終于向自己走來,衛東北低頭笑了。
“你,你們要干什么?”
衛東北連退數步,麻袋都不要了,那副怯懦的樣子看的柳大黑等人玩性大增。
“就這么個鼠膽崽子,三白能栽他手里?”
柳大黑伸手摳了摳牙,從中帶出了一絲粗肉夾在指縫之中,一見是早先吃食牛肉包子里的餡料,便又重新放進了口中咀嚼。
“草。真他娘的硬,那包子里八成塞的是馬肉。”
將那絲粗肉咽下后,柳大黑又帶人向前逼了幾步:“小子,認識柳三白嗎?”
衛東北此時已大概知道這些人的來路,幫那天的人販子報仇?還真夠義氣的。
是時候飆波演技了!
似已被嚇壞一般,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哭喪著臉微微抬頭答道:“我是,該認識,還是不該認識啊!”
“哈哈哈!這崽子還真有趣,就這被我們嚇破膽的慫蛋樣,也能把老三坑了?我是不信。”柳二灰見他這模樣,頓時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死抓著柳大黑的胳膊,身體直顫。
“哼,不管他慫不慫,老三總是因為抓他才失手的。”
柳大黑甩開柳二灰的手,從腰間拔出了一把模樣怪異的匕首,繞至衛東北身后,面容兇狠,又不失興奮:“去陪我三弟吧!死崽子。”
手起刀落,啪!
匕首折了。
刀刃躺在地上,明晃晃的照著眾人的眼睛,而剩在柳大黑手中的半截也已扭曲,像是被車壓過一樣。
“。。。。。。”
不但直直盯著刀刃的柳大黑懵了,被柳大黑帶來的那群小弟也都看傻了。
柳二灰擦了把剛剛被驚出的虛汗,也算是為自己打氣,悄聲道:“大哥,這刀質量太差了吧!”
“呵,是啊!”
柳大黑晃了晃腦袋,也強裝鎮定,畢竟這事兒有些離奇,你平白無故讓他們相信這世上有超能力,他們一下子也接受不了。
而此時衛東北卻一改之前慫蛋的模樣,慢悠悠的站起,一臉笑意:“捅的開心嗎?”
“你你你!”
柳二灰見他表情大變,自然驚恐,感情這小子之前都是在玩他們。
柳大黑相對他要鎮定的多,三兄弟的團伙雖是各做各的行業,但也都是以柳大黑為首,這混人身上至少背著二十幾條人命。
如不是這大爺沒出過國,怕早就不是A級通緝犯了,多國聯合批捕都很有可能。
姑且算眼前這崽子練過勞什子氣功,他就不信連槍也打不穿他?
“圍住!”
柳大黑向帶來的三十幾個小弟使了眼色,示意他們將別在身后的手槍掏出,要知道這可是他們為了對付那個叫做華子的警察所準備的。
只是沒想到現在就用在了這個小崽子身上。
見周遭這些長得奇形怪狀的妖人,將自己圍住。衛東北不禁撇了撇嘴,不是自己瞧不起他們,真是提不起什么較量的心思。
“快點吧!我趕時間。”
玩夠了,沒意思。下次再遇到這種人,直接打死。不給鏡頭!
雖然這小崽子有些邪,但也不是讓柳大黑等人畏懼的理由。
“都給我打,給這小崽子射成蜂窩煤!”
柳大黑一聲令下,三十多把各式手槍,紛紛扣動扳機,單發子彈射出的情形遠不如這三十多把手槍齊射起來壯觀,數發子彈在空中擦起的氣浪,驟然形成了一張大網將衛東北籠罩。
而此時衛東北卻絲毫不慌,他撓著頭在想,是躲開呢?還是讓子彈撞在自己上呢?還是揮揮手把子彈都彈回去呢?
到底哪個更夠裝比一些?似乎彈回去?
還是算了吧!上一世可是個五好宅男,就算這些人要得到懲罰,也應該交給警察,而不是由自己這個五歲大的小屁孩私自處刑。
得了,不動了,權當撓癢癢了。
當當當——
當當當當——
當當——
除了幾發打歪的子彈,那些擊中衛東北幼小身軀的則通通發出了清脆的聲響,隨后應聲而落,似是砸到了什么銅墻鐵壁一般。
還不等柳大黑再次發令,有兩個膽小的手下嚇得都跪在了地上,連連磕頭,請求神仙放過。
“連撓癢癢的感覺夠沒有,你們讓我很失望啊!”
衛東北詭異一笑,像極了八十年代香港鬼片里的鬼娃,他可不光是閑的無聊陪他們玩玩,能賺到怒意值自然是最好了。
然而他純屬想多了,這些人大部分都快嚇尿了,還給他送怒意值?想得美。
柳大黑走南闖北這些年,雖說沒見過這般匪夷所思的事,但心中卻早有準備,將腦袋別在褲腰上活著的人,又怎會分不清眉眼高低?
撲通一聲,又一聲,一聲又一聲。
只見柳大黑柳二灰二人帶頭跪在地上,接著那三十幾個手下也紛紛跟著跪下。
“小爺爺,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您,把我們當個屁放了吧!”
不是柳大黑沒骨氣,道上混的有幾個人能壽終正寢?自他三十多歲走上邪路,這到現在也快三四十年了,靠的是什么?不是他命硬,不是他比人聰明。
是他比人不要臉。
為了活命,屎都吃過,更別說跪著磕幾個頭了,對他來說簡簡單單,毫無心理負擔。
找個機會將場子找回來就好了,活著才是自身最大的本錢。
雖然眼前這個場子注定找不回來了,點子太扎手,但他已拿定主意,什么三弟的仇呀!不報了。
就是找個地方種地,他也想安生度個晚年。畢竟今天這所見所聞真是超出常識,太嚇人了。
“你們覺得可能嗎?”
始終沒收到怒意值提醒的衛東北,有些氣悶,打算換個方式試試,要還是不行,就只能將他們交警察了。
“那你想什么樣?殺了我啊!殺了我啊!”
柳二灰的承壓能力實在太差了,還沒等衛東北發難,他自己就先瘋了,跳起怒罵,毫不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