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嗎？所以才，對了，我的能力是不是提升了？阿特曼一邊詫異自己竟然能演算出結果一邊對于結論所表現出來的實際情況感到慶幸。“表哥，原來一直都在暗地里幫助我啊。”：阿特曼四下看了看無論他怎么展開代式搜索都無法察覺到一絲異常。“看來我的能力還是不夠啊。”：阿特曼嘆了一口氣對于自己并沒有發現曉晨有些氣餒隨即釋然想到“畢竟是表哥嘛，既然不想讓我發現，我找不到也是正常的。”

“話說回來，既然我的能力提升了，能不能鏈接上那個。”：阿特曼突然想起之前由于沒有概念收發的權限無法鏈接上代號名為：“軸”的網導致只能一點點的尋找是多么麻煩。“試試看吧。”：阿特曼閉上眼開始構建代式：“申請許可。”

“你要用不能自己建一個嗎？”：曉晨很明顯不想讓阿特曼在任何方面取巧直接拒絕了鏈接申請并且鎖定了“軸”的臨界位置與范圍而后進行加密。

果然還是不行嗎。阿特曼搓了搓頭發明明已經知道了柳欣的哥哥的具體發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沒有坐標和信息點無法構建一方通行的通道很是頭疼。反正也不是很遠，我用“加速空間”過去然后標點再快點回來不就行了。

可是想象是美好的，先前與依的戰斗消耗的能量還未回復加上剛才鏈接失敗關于代式的所需的能量已經不夠用了。“哎，要是剛才沒有去嘗試鏈接多好，說不定現在已經把柳欣送回去了。”：阿特曼想到之前自己那試圖取巧結果無用功的行為有些后悔不由得有些失落的想著。

餓了。阿特曼這樣子想著看了看懷里的可兒隨后小心的扶著她，自己則坐了起來走到一邊。不論是面包還是餅干或者罐頭，能在現在這個時間還沒有過保質期的食物真的存在嗎？阿特曼不知道這座城市大致荒廢的時間只是剛出門看到街邊的茂盛的雜草有些懷疑的想。

但是如果有蜂蜜，火腿這種保質期長的食物的話。阿特曼走出門回過頭看了一眼可兒確定她還沒醒過來展開小范圍的視野探查。并沒有......阿特曼探查無果開始尋找離這里最近的購物中心。

已經被搬空了啊。阿特曼掀開軟玻璃走進購物中心沒有燈光只有已經破的不成樣子的柜臺和已經無法啟動的電梯。

看來當時發生了不少的暴亂啊，這些痕跡怎么看都是人為的。墻壁完好無損柜臺或者店內的設施已經被毀的差不多了，不論是這家店，還是這家店，欸？阿特曼有些詫異的看著一個店鋪，里面沒有柜臺也沒有拆除過的痕跡不論是墻面的洞還是地面的壓痕。

是還沒來得及裝修的店家嗎？阿特曼靠近側過頭看見墻背后掛著的店鋪名“往來清馨”看起來好像是一個花店呢。這里會有種子之類的嗎？阿特曼回想起之前可兒提到的想要在自己的房間種點花便又往前走了一步，展開探查的代式卻仍舊沒有任何的發現有些失望的轉過身離開。

電梯雖然壞了，但是幸好還是能走上去。阿特曼聽到什么細微的聲音確認來源是自己的頭頂于是便抬起頭看了看隱隱約約的看到什么東西從自己的頭頂往下掉，阿特曼瞇起眼，那是一片大玻璃！得快點避開。阿特曼身旁白霧微閃躲到一旁避開下落的玻璃。還是不能放松警惕啊，阿特曼看著不遠處碎了一地的玻璃殘渣心有余悸的深深的嘆了口氣。末世中像剛才那樣遇到意外而死于非命的人又會有多少呢？阿特曼順著電梯往上走來到二樓。看來這樓是餐飲為主打呢，阿特曼看著各式各樣的掉落在地面的斜掛在墻上的招牌，還有一些連字都快無法分辨了。

那么這里能找到食物嗎？阿特曼好奇的走到其中一個店鋪的后廚。柜子里的餐盤都可以摸出一層算不上厚的灰至于食物，阿特曼繞了一圈四下看了看并沒有能夠吃的東西，話說黑天是不用進食的嗎？阿特曼走出后廚思考著之前的問題無法得出答案。

好餓啊————

走過了一家又一家餐館，火鍋店，自助餐，各種各樣的料理店，沒有找到任何可以吃的東西，倒是吊墜里的能量恢復的快差不多了，阿特曼疲憊的坐在一個椅子上。該不會我就這樣子活生生的餓死了吧，不要啊！阿特曼有些頹廢的抱怨起來“為什么一點吃的都找不到啊，不合理啊，沒道理啊！”阿特曼趴在桌面上就差啃桌子了。

果然還是通過代式找到防線，然后找到城市再找食物會比較方便嗎？可是我沒有貨幣啊。阿特曼剛想到解決現狀的辦法又再一次低下頭敗給了現實。

話說黑天是怎么解決進食問題的，喝西北風嗎？阿特曼無厘頭的想著，因為根據基地得出的結論黑天并不會將人類作為食物為目的而殺死人類，也有過人類從黑天眼皮底下逃走的案例，雖然只是極少數的情況但是結論證明黑天中也存在著個體差異。

算了，要不然還是回去吧，阿特曼無奈的嘆了口氣疲憊的站起身門口滾過幾個面包還有水，呃？？？阿特曼雙手使勁的揉了揉眼睛十分懷疑眼前滾過去的面包是自己因為太過于饑餓而產生的幻覺。明明沒有風但是那個面包和那瓶水在原地停留了一會后竟然又滾了起來，剛才，剛才什么東西滾過去了？是面包吧!還有一瓶水！！！

阿特曼使勁的晃了晃頭從椅子上猛地站起來三步并兩步跑向店門口左看看右看看并沒有發現之前從自己眼底下滾走的面包和水。

肯定是表哥的惡作劇，哼！阿特曼思考了一小會確定之前的那并不是自己的幻覺隨即斷言到然后再次往店內走去。可是門口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如果沒猜錯那個面包再一次經過了店門口。阿特曼猛地轉頭卻什么都沒有發現。回過頭悉悉索索的聲音又開始響起來了。

呃？阿特曼再一次回過頭，依舊是沒能看到面包的蹤跡，可惡呀，表哥不帶你怎么玩的！阿特曼聽著背后面包悉悉索索的滾來滾去的聲音內心無力的吐槽的同時感覺的到自己在變得焦躁。

這一定是表哥給我的考驗！阿特曼背對著門口坐在地上開始屏息凝神。身旁浮現出白霧圍繞在阿特曼周圍。阿特曼發現自己的感知正在漸漸的由表層入微。阿特曼不再依靠代式也不再相信片面的現象而專注于以自身為中心所割裂出不規則體的世界。表哥，發現你了！

曉晨無聊的拋著面包。“咦？”驚訝于自己的存在被阿特曼感知由于因為“窺視者”的身份不能與阿特曼交流所以放下手中的面包和水展開加密代式離開了。

表哥呢？剛才明明在這里的？阿特曼繞到一個轉角處卻并沒有發現曉晨有些疑惑的撓撓頭。“好欸！是面包還有水。”：阿特曼確定面包的保質期發現這個面包竟然生產于幾個星期前。阿特曼本應該迫不及待地打開袋子的手停了下來。那個人也還沒吃飯吧，我還能通過代式暫時的轉換部分能量。阿特曼思考了一會將面包揣在兜里拿上立在地面上的礦泉水瓶本來打算繼續探索的既然表哥都幫我了那就回去先吧。

阿特曼慢慢的來到電梯口走了下去來到一樓原路返回看到那個空蕩蕩的花店有些失落而后離開購物中心。

終于離開了嗎？曉晨現身于購物中心的二樓隔著代式觀望著阿特曼，那個東西果然不容小視啊。曉晨指的自然是阿特曼身旁所圍繞著白霧的能力。無妨，反正遲早會解析完畢的。曉晨回想起之前在阿特曼釋放能力的時候自己采取的樣品進行解析雖然到現在也沒有什么明顯的進展。

別什么事情都麻煩我啊！曉晨無奈的嘆了口氣，本來就是因為擔心阿特曼的問題才會來到這里的沒想到竟然真的出現了接二連三的問題。午飯你都想著給剛認識的人吃，晚飯有又得依靠誰？連自己生存都成為悲劇的你竟然還想著給予他人幫助真是可笑。

還在睡覺嗎？阿特曼回到餐館發現可兒貌似還在睡覺而柳欣則是好奇的坐在可兒邊上拿手指輕輕的點了點可兒的臉蛋。“好可愛！”：柳欣不經意的感嘆道。看到這一幕的阿特曼呆了呆，阿特曼可不認為這個時候的可兒還沒醒過來，最基本的警惕可兒應該不會。

“呃？！”：可兒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打了個哈欠看著在近前的柳欣并沒有理會她隨后揉了揉眼睛看向一旁的阿特曼。“歡迎回來。”：可兒站起身向阿特曼走過去撲在他懷里。“原來你知道我擅自離開了啊。”：阿特曼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可兒的頭有些感到抱歉的說到。

“可兒，餓。”：可兒察覺到阿特曼帶回來的面包可是自己卻沒有吃發現了異常察覺到身后的少女的存在搶先開口道。“呃。”：阿特曼有些猶豫的拿出面包可是這個面包的大小只能勉強填報一個正常人的肚子。“喂，黑天也需要吃人類的食物嗎？”阿特曼看著手中的面包被可兒搶走展開思維通域問道。“不需要，為了滿足食欲而已，”：可兒眼疾手快的撕開包裝眼看著就要咬下去有些淡淡的接著回復道：“我不會容忍你寧愿自己挨餓也要將食物分給她，這是原則問題，而且在我眼里，她不配！”可兒并沒有咬下去而是認真的注視著阿特曼手里拿著面包晃了晃有些不屑的笑了笑而后閉著眼別過頭一副生氣了的樣子然后又睜開一只眼睛卻發現阿特曼的注意力都在自己手里的面包看阿特曼的樣子感覺下一秒可能口水就留下來了可兒極不服氣的嘟著嘴轉過身將面包一分為二。

“給，姐姐吃。”：可兒來到柳欣面前將一半面包遞給了她。“真的可以嗎？”：柳欣沒注意到之前阿特曼那不成器的樣子而現在則是向阿特曼確認。“吃吧，接下來還要帶你去找哥哥，你如果中途餓出什么問題我可擔待不起。”：阿特曼給自己編了一個理由努力的一邊通過代式來獲取能量一邊極力的分散注意力微笑道。

“嗯。”：柳欣也沒想太多便開始一點點吃起來然后漸漸的開始不顧及吃相了。可兒像是得逞了一樣轉過身壞壞的笑著晃了晃手里的半個面包裝裝樣子的要將面包放進嘴里好像有“要是你想要吃這半個面包的話，以后就作為我的奴仆好好的服侍我吧！趁現在還來得及快點決定吧！”的意思。

“哼。”：阿特曼輕哼一聲音別過頭努力的不讓自己看向可兒手里的半個面包可是對于阿特曼來說好像現狀阿特曼的大腦并不能合理的使喚胃反倒是胃開始支配大腦。“給你啦，可兒不吃。”：可兒看著阿特曼可憐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心疼抿抿嘴走向前將那半個面包交給阿特曼。“真的不用嗎？”：阿特曼在思維通域里問道。“可兒可以同化生物的生命力作為能量維持下去。”：可兒突然意識道自己好像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

“是嗎，那可真的是方便呢。”：阿特曼呆了呆思考了片刻低著頭眼眸浮現一抹灰色自嘲般笑了笑打掉了可兒手里的半個面包。咬咬牙跑了出去。可兒先前說的那句話對阿特曼來說和“我殺了足夠多的人所以我才不必像你們人類一樣卑微的活下去。”有什么區別嗎？結論是，沒有。

“阿特曼！”：可兒看著被打在地上的半個面包呆了呆莫名的有些生氣但是看見阿特曼的神色再也無法提起半分怒氣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阿特曼跑了出去隨后跟了上去。

“我警告你，不要跟過來。”：阿特曼沒走多遠就被可兒追了上去背對著可兒身旁圍繞著白霧警告道，對于可兒來言那白霧無異于是殺意具體化的表現。“我，”：可兒抿抿嘴理解了阿特曼為什么會這樣卻沒有輕易的嘗試著再向前。“可兒，知道錯了，可兒”：可兒剛剛買向前一步阿特曼冰冷的殺意便席卷而來。

“我明白，你沒有錯，你能有什么錯，憑借著虛偽的弱小和柔弱的外表欺騙心智不成熟的我的聰明伶俐的你能犯什么錯，感謝你讓我清楚我的立場。”：阿特曼轉過身看向可兒的眼神不帶任何感情。阿特曼收回彎刀身旁的白霧消散可是帶給可兒的那分冰冷的感覺卻完全沒有減弱的跡象。

可兒呆呆地立在原地看著由于自己剛才的一句話而站在對立面的阿特曼感知漸漸的減弱雙眼眼前的景象開始朦朧。可兒委屈的低下頭抿著嘴雙拳緊握好像是在努力的抑制自己不哭出聲來，可是，可兒失敗了，“嗚哇~~，”：可兒跌坐在地上哭的很大聲血代替著淚水不停的從她的眼角滑落。

“你做了什么啊！想死嗎？”：依在發現不對勁后現身來到可兒身后隨后繞道可兒面前嘗試著一點點抹掉可兒臉色的血跡卻發現根本止不住。“殺了你，就行了吧。”：依發現問題的起源展開雙翼右手中開始匯聚起能量。

“姐姐不要，姐姐！”：可兒愣神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依開始將自己儲存生命本源的容器實體化為一把漆黑布滿紋路的劍想要站起身阻止。可是可兒無論如何也站不起來。“讓可兒哭成這樣子，你已經做好覺悟了吧！”：依雙眼通紅狂暴的意念鋪天蓋地的壓向阿特曼卻沒能給阿特曼帶來實際上的影響。

“我可不想被差點殺死可兒的你這么說。”：阿特曼閃身避開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劍鋒站在平臺上完成轉移后位于高處冷冷的看著幾百米開外的依，緊接著有條不紊的展開屏障看著臨近前的依抬起劍上挑劃過屏障劃開身后的建筑說道。

依晃晃頭確認自己擊中的阿特曼只是幻像剛想要尋找著聲音的來源卻發現自己再一次身處迷霧中。“就只會躲嗎？廢物！”：依四下看了看沒有頭緒的在里面繞了一會開口罵道。“隨你怎么說。”：阿特曼避開與依的正面沖突躲于暗處。“告訴我，你們是怎么獲取能量維持存在的。”：阿特曼冷冷的說到。“我憑什么要回答你的問題？”：依左突右突卻發現自己在原地打轉冷靜下來反問道。“回答我的問題，不然你永遠別想見到可兒了，我會將她藏到你一個無法到達的地方，永遠。”：阿特曼冷聲威脅。

“你要是敢傷害可兒，我永遠不會放過你的！”“先不提我會不會傷害可兒，就憑現在的你，有這個資格說這番話嗎？”：阿特曼原本對于依的一點點好感蕩然無存。“只要我引爆這把劍的本體，”：依咬咬牙試圖通過自己的努力換取談判的籌碼。“要是傷到可兒怎么辦？你作為她的姐姐能不能多為她想想。”：阿特曼反問道。“我才不想被惹哭可兒的你這么說！”：依執劍逞強道。

“我是不知道之前誰因為后悔和我簽訂了契約。”：阿特曼無所謂的說著風涼話。“你！”：依被氣得上氣不接下氣。“回答我的問題吧，你也沒有別的選擇了。”：阿特曼道。

“可兒，沒有傷害過任何人甚至動物，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指揮和安排的，所以收起你對可兒的敵意。”：依明白了阿特曼的用意開口說道。“你覺得你這么說我會信你嗎？”：阿特曼毫不客氣的質問道。“你不是和我簽訂了契約嗎？大可檢測我有沒有撒謊啊！欺負可兒算什么本事！”：依大聲喊道。

“想要借此讓我庇護她，你的想法也未免太天真了點。”：阿特曼仔細地分析依說的話背后的含義說到。“可是，可兒真的是個好孩子啊！還是說你對黑天的整個族群抱有偏見？我告訴你，現在已經有一部分人類開始出現黑天化的跡象了，即使是這樣你也不愿意接納可兒嗎？”：依好像說出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你說什么！”：阿特曼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睛喃喃道。“據我知道的消息，已經有一個人類在被發現的時候黑天化喪失理智，但是最后靠我哥控制下來了，”：依放下劍解釋道。“最后有個自稱什么皇子的人出手相助讓他變回人類了。”

“你的哥哥為什么會幫助人類？”：阿特曼質疑道。“鬼知道呢，他總有一些奇怪的想法，或許是心血來潮吧，比起我，我的哥哥對于人類的威脅可能還更大。”：依無所謂的聳聳肩說到。

“......”：阿特曼推導著可能性得出結論，柳欣的哥哥可能就是那個由人類變成黑天而由變回人類的那個人。如果真的是這樣子的話，我是不是就可以原諒可兒，不對，按照現在已有的信息來看，應該是我能不能得到可兒的原諒。

阿特曼關閉代式的那一瞬間，那把漆黑的劍馬上劃破阿特曼的臉頰。“我可沒打算原諒讓可兒哭的你，至少得讓你付出點代價。”：依收回那把劍將容器放回體內認真的說到。“你就沒想過我會對現在的你動手嗎？”：阿特曼擦了擦臉頰上的血跡傷口漸漸的在代式的加持下復原轉過身看著展開雙翼懸空毫無防備的依。

“就算你現在殺死我，我也不會有任何怨言。”：依表現出一人做事一人當的態度直視阿特曼不做任何防備的靠近。“真蠢，你是斷定我不會殺你嗎？”：阿特曼無奈的放下彎刀撤回代式與身旁的白霧下落朝著可兒靠近。依緊緊的跟了上去看著阿特曼的背影有些失神。

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是。依回過神看向阿特曼回憶著那個夸下海口帶她看遍萬千花的少年，再一次在內心堅定那個少年已經被哥哥殺死眼神再度冰冷。

他，已經死了，是被我害死的。

依在內心再一次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