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娶我嗎？”

既然他讓我問了，我想我就沒有必要客氣了，畢竟這個問題已經糾結了我幾天了。

“那你想要嫁給我嗎？”

“如果你不想娶我，也許我也不會想要嫁給你了。”

其實我想說的是“想”，我想嫁給晝顏，很想很想，可是話到嘴邊，我選擇咽了下去。

我以為我是想維護我的尊嚴，直到后來發生了那些事，我才知道，我是不想給晝顏造成困擾，我愛他超過了我自己的想象。

許久以后，晝顏說：“我會娶你，因為只有你能成為我的新娘子。”

晝顏的這句話應該是給了我一顆定心丸，可是不知道為什么，聽到他這句話，我的心更加慌亂了。

趁著夜深人靜，我出了宮去找肆意。此時肆意正在太湖邊釣魚，一顆夜明珠照的四周亮如白晝，真是個會享受的主。

“你早就料到我會來找你？”

肆意的旁邊，放著一支釣魚竿，顯然是為來人準備的。

“噓，別吵，坐下釣魚，等這條魚釣上來再說。”

我了解肆意的脾氣，只能依著他的話在他邊上坐下，拿起釣魚竿，學著他的模樣開始釣魚。

我確信在這之前我從未釣過魚，自然也未曾拿過魚竿。可是拿起肆意為我準備的那根魚竿時，我感覺這根魚竿就是我的。

身體像是被什么刺激了一下，腦海里有種情緒正在覺醒，但也就只有這一下，隨即便恢復正常。

我有很多很多問題著急找肆意得到解答，可是依著肆意的脾氣，我要是現在強迫他放下魚竿，我一定會死的很摻。

拿著魚竿，我沒有心情釣魚，想要暗中施法讓太湖中的某條魚上了肆意的勾，結果被肆意瞪了一眼，只得偃旗息鼓。

“誒，想我肆意君子英明一世，總有一天會被你氣死。”

肆意終于忍受不了我一直盯著他看，無奈的收起魚竿起身往回走，一邊走一邊繼續說：“晨曦，你的心已經亂了，再難平靜了。”

“我本是生活在凡塵俗世之人，哪像肆意君子這般閑云野鶴的。”

肆意頓時停下了的腳步，沉重的看著我，這是我認識他以來，他最為沉重的一次表情。

“凡塵俗世？晨曦，你若是凡塵俗世之人，這六界與虛無，便真到了該毀滅的一天了。”

“你能說點我聽得懂的話嗎？”

我知道肆意和老頭他們都不是普通人，遠古上神中大多已經身歸混沌，如今留下來并且為人所知的也就這二位了。

所以我知道他們知道很多事，只是我不喜歡他們的高深莫測，明明知道很多事，非要藏著掖著。

“晨曦，你就沒有想過，你幾次遇難，為何任何對你的攻擊都能從你的身體里貫穿而過？

為何你明明不是虛無之人，可是入虛無之境猶如無人之境嗎？

你活了六十幾萬年，每一次你想找任何人就能馬上找到嗎？你今日想要來找我，你怎么就知道我在太湖了呢？”

“所以，我來問你了，為什么呢？”

我要是知道為什么？我還需要來找你嗎？

“晨曦，你該醒了。”

“……”

我難道一直在沉睡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