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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譚誠翻了翻眼,無奈地說:“要是我的事兒就好說了。”他環(huán)顧了眾人,見大家一臉錯愕,便問:“怎么,這些天你們沒聽到有關(guān)我妹妹的傳言嗎?”

大家立刻心知肚明,便自我澄清:“咱們都是讀書人,從不背地里說別人的。再有,那天我們都答應(yīng)了你,怎么可能不守承諾,散布謠言呢?”

譚誠見大家這樣,也不好意思了,說:“大家不要誤會,我不是懷疑大家。連我妹妹都知道這事兒吧,十有八九與繼母有關(guān)。可是這流言對一個姑娘家,終究是不好的。我只是為幫不了妹妹而煩心啊,真的,大家見諒啊!”

眾人聽了,也紛紛攤手聳肩,做出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便繼續(xù)開工了。

而鄭索卻是一頭霧水,他自己未立府,而是住在外公的府邸,不常出門,所以也不知這些天出了什么事。但是他心里很是擔(dān)心那個言辭鋒利的小女子,下午竟然也跟隨著譚誠的節(jié)奏,輕輕地大喘氣。傍晚放工,鄭索便邀譚誠到自己住處商量對策。譚誠便差跟班的下人回家說,自己與同僚吃晚飯,叫家里人別等了。

譚誠給凌竣行了禮,三人便坐在一起,邊吃邊聊。一開始,譚誠還有些放不開,可是說了幾句,便覺得凌竣儒雅平易,話也不由得開始多了起來。鄭索便詢問了流言的內(nèi)容和譚訥的近況。譚誠見他不知,便如實說來。

“近日流言說我妹妹,一個未出閣的女孩子家,自己經(jīng)營自己的嫁妝鋪子不說,還如此潑辣,連做玉器生意的孫老板的公子都甘拜下風(fēng),分明是個河?xùn)|獅。只怕將來出了閣,管束自己的夫君是小,保不準(zhǔn)連公爹公婆也一并管束了。”譚誠委屈地看著鄭索,又說:“母親去世后,我格外地看重這個胞妹,不舍得她受一點兒委屈。可如今,我卻沒法子幫她,真是窩火啊!”

鄭索聽了這話,也覺得這些下作的言語不可能是弘文館這些同僚傳出去的。只是內(nèi)院女眷這些陰私的事情,剪不斷,理還亂的,著實讓人頭疼。鄭索便進(jìn)一步問:“你和譚訥都覺得是繼母讓人傳出去的謠言,那你父親怎么看呢?”

“父親怎么看根本就不重要啊,一邊是妻子,一邊是女兒。要想盡快平息謠言,總不能說是繼母陷害,估計也不會再放手讓譚訥管理家產(chǎn)。如果任這流言傳播開,估計毀了的只能是妹妹的姻緣了。”

凌竣這時很是認(rèn)同地開口:“唉,續(xù)弦夫人能真正宜室宜家的,可是不多啊!婚姻之事,不僅于女子重要,于正經(jīng)的男子,也是萬分要緊,年輕人要切記。”

鄭索趕緊輕松地說:“太子太保大人,您金玉良言,我們都記下了,譚兄已經(jīng)婚娶了,嫂夫人可是很賢惠的。”

凌竣莞爾,譚誠面容略微舒展。鄭索見狀,拍拍譚誠的肩:“譚兄不必憂慮,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令妹聰慧,必然能夠化解困頓。對了,令妹可有婚約,尹夫人如此做,是不是要讓男方退婚,令人難堪?”

“實不相瞞,舍妹未有婚約。估計以后……唉!”譚誠低下頭,呆呆地看著桌面。

鄭索會心一笑,輕輕地拍拍他的肩。

送走了譚誠,凌竣微笑地看著鄭索:“怎么,看上人家妹妹啦?”鄭索臉上微微泛出羞澀。凌竣接著說:“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你對姑娘家傾心不已,那姑娘呢,對你可也如此?”鄭索篤定地說:“我知道她想要什么,也知道自己該做什么,外祖父放心,她必定會傾心于我的。”

凌竣提醒他:“回家和父母說說,這姑娘如今處境堪憂,你的所作所為必要十分守禮,否則就不是幫她了,反而會讓她更加難堪。”

“外祖父提醒的是,鄭索謹(jǐn)記了。”

“對了,居家的一些事情,我還要告訴你的,咱們?nèi)ダ镂菡f話。”說著祖孫二人便往里面行走,凌竣便將自己的父親凌默和周鑰的故事,自己和蘇鳴琴的故事詳細(xì)說與鄭索知道。(此處內(nèi)容讀者可參看《草熏風(fēng)暖搖征轡》)兩人說到很晚,凌竣語重心長地說:“歷來書籍中,都沒有居家男人與女人之間諸事的評議,可能是那些先賢大哲覺得這都是人們交往中最不值得一提的關(guān)系,可恰恰是婚姻情愛,最為讓人難懂,無法可依,無章可循。索兒啊,情愛當(dāng)頭也務(wù)必要清醒理智,內(nèi)宅安定的人,才是有福氣的人。別像其他的男人那般,覺著自己的妾室多,就有了面子似的,就算他沒有受到內(nèi)宅爭斗的苦楚,受苦的也必定是自己子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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