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戰賽的一開始是選出弟子中的最強十人。
畢竟若每個人都能挑戰首席,首席還不得累死。車輪戰可是很不公平的。
這樣也是為了方便讓那些弟子知難而退,不要不知天高地厚。
清光很順利的成為了這十人中的一員。
“弟子清光欲挑戰斐光首席,還請首席賜教。”
清光飛上了擂臺,恭敬的行了一禮。
“好,道是個有膽量的。第一個上來。”
斐光飛身,進入臺上,站在東方。
這便是當日那位弟子吧。這么久了竟然還沒有抓住那個假冒首席的家伙。
看來那些小小的施壓還不夠啊。還需要真正的把他壓到底才行。
首席之尊,不可觸碰。
首席之令,必須聽從。
“請吧,小師弟。”
斐光手里拿的是一把由玄鐵打造的寶劍。
清輝劍還沒有賜下,畢竟這兩人才剛剛成為首席不久,還沒有決定到底歸屬于哪一個人。
“那我不客氣了。”
清光話還沒有說完,便拔劍,踏步,斬。
斐光輕輕松松就擋下了這一劍。
力道這么軟趴趴的,也沒什么好在乎的。
斐光不屑地看了清光一眼,徹底喪失了和他玩下去的欲望,轉守為攻。
未曾想一劍劈下,竟然是一個殘影。
斐光臉上閃過錯愕之色。
清光老就飛竄了出去,趁這個時機,再次返身,加速,進攻。
劍氣如大雨磅礴,無處可逃。
劍意如長河貫日,勢不可當。
……
“多謝師兄賜教。”清光持劍站立,淡漠的看著躺在地上滿是血跡的人。
即使他現在身上有不少血痕,但也無法減少他一絲一毫的英氣。
斐光不發一言,躺在擂臺之上,竟然因為傷勢太重爬不起來。
“來人!”那主持大局的中年男子立馬飛了下來,將丹藥塞進斐光的嘴里,隨后招了招手,說道:“送去藥堂。”
立馬有弟子擔著擔架,上來了,急匆匆地將斐光抬了下去。
人們這時才從剛才那場比賽中回過神來,發出陣陣呼喊,興奮極了!
“我宣布,這次首席挑戰賽,清光成功,成為新一代的光之首席。”
“且慢,師叔,我還想與裴光一戰。
我記得宗門有規定:凡戰勝二首席者,則可成清劍宗唯一熟首席。”
清光卻不滿足于光之首席的地位。
他只想要著要清劍宗只存在唯一的首席。
“可。”
那中年男子很快就同意了。宗門規定不可隨意更改。
而且若這個叫清光的弟子挑戰成功了,那清輝劍就不用決定到底歸誰了。
清光和裴光之間又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戰斗,對付他的兄長,他用的是厚重的劍意。
對付裴光,他自然要用應柔和的劍意。
以己克長,才是真正的讓別人心服口服。
劍氣如暗芒在影,無跡可尋。
劍意如長河蜿蜒,綿綿不斷。
……
“還有誰敢與我一戰!”
清光沒有再去關注躺在地上的人,他身上的鮮血淋濕了整身袍子,雙手壓著劍,注視著那選出來的十個人。
血袍墨發,風骨自成。
“我來!”
一個身長兩米,渾身的肌肉都被衣服緊緊地包裹著的男子跳了上來。
看這新首席的樣子已經快不行了,我如果此時戰勝他,我就可以成為新的首席,接下來不過剩下三四個人,沒什么大礙。
“好。”
清光看了一眼那健壯的男弟子,眼中沒什么波動,隨意地拿起長劍,隨意的揮了一劍,收手。
那健壯的男弟子大怒,拔劍便上。
卻未曾料到,那劍氣竟然猶如一座山一樣,直直的把他壓到后退。
他的雙腳在擂臺上留下了長長的兩條痕跡。任憑他如何掙扎,那男弟子被一劍送到了擂臺下面。
“還有誰?”清光懶洋洋的睜開眼睛,看著剩下的人。
目光所及之處,無人敢抬頭。
清光仰天一笑,以劍為拐,走了下去。
“我宣布清劍宗一年一度的首席挑戰賽到此結束。恭喜新任首席清光。”
“弟子溪竹拜見清光首席。”
“弟子榮膺拜見清光首席。”
……
清劍宗的弟子紛紛行禮恭賀。劍修,對于實力強勁的修士很是尊重。
這里,強者為尊,只要你強,什么事情都可以做。
清光剛走下擂臺沒幾步,便昏了過去。
那些弟子們立刻跑了過來將他也送去了藥堂。
“這次的首席挑戰賽是怎么回事?竟然拼成這種樣子。”
“對,往年可未曾出現過,這屆特別特殊一點。”
“唉!現在的師弟們我可真是……”
……
這是濯染第四個月圓之日。這日,濯染的清輝劍終于爭氣了!
它的劍體上布滿了月華,一閃一閃的,漸漸的清輝劍上的月華蔓延開來,朝濯染身上籠去。
濯染的身體很快被月華給籠罩了,他成了一個光團,他的身影在這光團中漸漸朦朧,漸漸淡去,到最后消失不見。
搖光掌門滿意的看著這一幕,自言自語:“看來清輝劍需要四個月的積蓄時間。
想來也是,這種跨時空的傳送,肯定要耗費大量的能量。還好只是月華而已。
如果是珍寶這些之類的話,我們清劍宗可就要破產了。”
濯染聽到了耳邊風狂嘯的聲音,睜開眼,果不其然,又是在降落之中。
不過這次,他懶得動了。就這樣掉下去吧,反正也摔不死。
這次的距離還滿低的,我竟然還能看見竹子的葉子。
濯染在降落的時候很有閑情逸致的想著。
很快,濯染便著地了,著地的聲音可著實不,驚醒了在竹子上睡覺的人。
一股泥土的芳香襲來,身下濕漉漉的,眼前是竹葉紛飛。
好熟悉啊!瞧這布局應該是南陽竹林。
濯染在朝四處看看,突然瞄到了一白色的衣角,再向上看,原來是清光啊。
“我回來了,清光。”
清光側著身子,看著地上那個傻乎乎笑著的人,百感交集。
午間的陽光打在他的臉上,讓那張熟悉的輪廓變得似乎有點陌生起來。
清光想到了這一年來的等待和濯染隱藏,心頭就感覺有一團火在燃燒,脫口而出:“還知道回來!說吧,你到底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