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無一人傷亡,完璧歸趙。”濯染回到清劍宗向搖光掌門復命。
“徒兒接下來的日子應該會去結金丹,勞煩師傅為我護法。”
“小事一樁。”搖光掌門說著,扔下了一塊令牌,“你此去突破,便去宗門的劍冢。
那里有清劍宗二十代的劍意,會對你有所幫助。突破好了,記得盡快出來,那里并不太適宜久待。”
“徒兒知道了。”濯染拿上了令牌,收拾了一些東西,便上路了。
劍冢內,一把把寶劍隨意地插在了石頭、土地……里。那些個寶劍有些已經攔腰截斷了,有的已經銹跡斑斑,有的寶光暗淡……
每一把劍都有自己的故事和歲月的印記。
劍冢內不光有寶劍也有劍碑,這里埋葬了開宗以來為清劍宗做出大貢獻之人。
這里的劍意更加的濃烈,不過也更加的雜亂。
論數量最多的,還是那一條條隨處可見的劍痕、指痕……
濯染一踏進這里,寶劍齊鳴,劍意齊發。
身上的首席服很快速地就裂開,碎成了七八片,露出濯染充滿線條美感的干干凈凈的身軀。
不過這些劍氣最多也只能形成劍痕,真正傷到濯染的少之又少。畢竟這可是宗門后輩,不會傷的太過慘烈。畢竟要給予他的是鍛煉,而不是死亡。
濯染倒也沒有拿出新的衣裳,憑他現在的修為與劍意不足以一刻不停地抵抗這些劍氣。
還不如任由這些劍氣幫自己鍛體。一個劍修,身體的強硬度也是極為重要的。
濯染踏進劍碑的所在地,尋了一處劍意最為適宜的地方,坐下。
劍冢,一個埋葬了清劍宗歷代掌門和首席弟子的地方。這歷代首席之中,唯獨少了一個清光,十九代的首席。
即使首席客死他鄉,宗門也會為其留一個衣冠冢。可是,身為十九代首席的清光連一個衣冠冢也沒有。
不過,專心參悟劍意的濯染并沒有注意到這不同尋常的一點。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濯染的氣息開始變得很奇怪,一開始是一天天更加凌冽,如神兵現世,光芒萬丈。
后來,則是一天天內斂,如明珠蒙塵,鋒芒皆收。
到最后的某一天濯染的氣息終于平靜下來,恢復了正常的筑基期氣息。
五種靈物齊齊飛出,在劍氣的威壓下形成了液體,然后飛入那如玉石般的身軀。
靈氣股動,濯染的丹田處,靈氣成液,靈物漸漸溶合,一個圓球漸漸形成了。
濯染氣息暴漲,天生異象。
清劍宗上空萬里排空,清劍宗內草木枯萎,然后再生,并且瘋狂生長,長到一人高的樣子。
清劍宗弟子見了,便明白怕是哪一位師兄邁入了金丹期。
“枯榮之景,不知是哪位師兄邁入金丹期。”
“瞧這方向,應該是劍冢所在之地。”
“那便應該是玉輝首席了!”
“沒錯!我記得玉輝首席自秘境回來之后,便已經是半步金丹了。而今初入金丹,理固宜然。”
“枯榮異象,玉輝首席的生死劍意應該……”
“輝兒,為師……”搖光掌門看著清劍宗內的天地異象,大喜。“天生劍骨,果然是天造之才!不過八年,便入了金丹期。
在我大限之后,我也可以放心地將清劍宗托付給他。若師弟還在,輝兒也不至于如此辛苦……這些年,苦了這孩子了……”
搖光掌門眼里似乎含有淚光。
劍冢里的濯染身上黑乎乎的,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難以言說的惡臭味。
破金丹,有洗髓伐骨之效果。
“真臭。”濯染剛剛突破金丹的喜悅之情被一沖而散,急忙一邊封印五感,一邊掐出水球術給自己清洗。
把自己洗的干干凈凈后,濯染才換上了自己一直壓箱底的首席服。
進入金丹期,我已經足夠抵擋這里的劍意了,不至于沒衣服穿了。
不過現在嘛,還不用記著出去,要先去穩固境界。
濯染感受著那一道道劍痕,以手代劍,在地上劃出一道道痕跡。每一次落指的時間越來越長,后來又轉為越來越少,很快,地上便布滿了劍痕。
由淺到深,由直到曲,由繁到……
“嗯?十五了?時間過得真快啊。”濯染看著地上的月華,判斷著外界時間流逝的情況。
“二十日之后再出去吧。這劍冢真是一塊寶……”濯染這樣對自己說道。
他再度閉上眼,感受著劍冢內各式各樣的劍意。
閉上眼的他,并沒有看見那清輝劍上布滿了月華,一閃一閃的,漸漸的清輝劍上的月華蔓延開來,朝濯染身上籠去。
濯染的身體很快被月華給籠罩了,他成了一個光團,他的身影在這光團中漸漸朦朧,漸漸淡去,到最后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某座山脈上空出現了一個月色的大洞,像垃圾場丟垃圾一樣傾倒出一人一劍。
“什么情況!”濯染聽到了自己耳邊風的呼嘯之聲,急速睜眼,看見自己的情況后,立馬抓住了清輝劍,踏空而行,緩緩降落。
“我不是在劍冢內修煉嗎?怎么來到了這里?難道是師傅把我丟出來歷練了?”濯染喃喃自語,百思不得其解。
“這好像是蕩妖山脈,不過好像有一點不一樣呢。”濯染看了看周圍的景色,既熟悉又陌生。
蕩妖山脈是清劍宗管轄的妖獸蘊養地,是用來訓練宗門普通弟子的。
一般會有眾多的斬妖采靈藥的任務布置下去。劍修是在一次次殊死搏斗中成長的。
“救命啊!救命啊!”一個聲音高聲的呼喊著。
還伴隨著重重的腳步聲和不懷好意的笑聲響起。
這些聲音越來越大,主要是發聲源離濯染越來越近了。當然,這也有濯染自己主動靠近的原因。
蕩妖山脈雖然也對外人開放,但更多的還是清劍宗本宗弟子。同宗弟子之間,鼎力相助,不可見死不救。
在前面的,是一個白袍藍腰帶,在袖口和腰帶的邊緣都是一圈金絲邊的男子。
男子在逃跑的過程中時不時拔劍奮力地抵抗身后的妖獸。
那妖獸上坐在一男子,毛皮為襖,狼牙為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