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煙如今也無暇顧及那邊石門的戰事,如今他們這里也自顧不暇,有一波人發現了他們的藏身之地,打算搶奪玉牌了。
“時遷,好久不見啊。”領頭的魏玉堂很熱情地打著招呼。
時遷冷著一張臉,看不出什么神情,緩緩吐出幾個字:“你誰?”
魏玉堂的臉就像個調色盤一樣精彩,一會兒紅一會兒黑,將手一揮說:“上!”
“這些人是魏家請來的武林高手,交手的時候當心一點。”時遷囑咐了一句便率先沖了下去。
長劍一揮,劍光疊疊,宛若身處在密不透風的密室,又宛如夏日的傾盆暴雨,密密麻麻的,讓人透不過氣來。
身處在這一處劍光下的魏家打手無疑是壓抑的,萬萬沒有想到傳聞中的無情劍時遷劍技竟然如此高超。
魏玉堂看見了這密不透風的劍光,也覺得透不過氣來,甚至生出了隱隱的退意。
但是,魏時兩家乃是世仇,更何況無情劍時遷還是時家族最后的遺脈。
但就算時家被魏家滅了滿門,時遷也變為一位江湖俠客,仍然有數不清的女子愛慕這位英豪,魏玉堂的心上人便是其中一位。
如此新仇舊恨,怎么能讓他輕易退怯,必定得讓時遷過不了這次試驗才好。
到時候他是高高在上的仙人,而時遷只能是卑賤如泥的狗腿子。
魏玉堂神色堅定,拿起了刀就迎了上去,大開大合的招式,一浪推進一浪。
這密不透風的牢籠竟然被深深的打出一個大缺口,他也成功的逃脫了出去。
他身后的打手就沒有這么幸運了,要么被這劍光削去了腦袋,頭顱四分;要么僥幸逃脫了出來,卻已經重傷在身,只能躺在地上呻吟。
另外一些沒有被劍光籠罩的幸運兒則是與滄煙斗智斗勇,但是他們的幸運也是他們的不幸運。
幸運的是可以晚點死,不幸運的也是晚點死,而且死相很難看。
七竅流血,皮開肉綻,一道道銀針扎在身上,就像是暴雨梨炸開的刺猬。
黑青色的血液浸透了衣衫,掉進了土地中。
一切塵埃落定。
包括魏玉堂在內沒有一個人能夠幸免,空氣中的血腥味濃重得即使是現在下一場大暴雨也沖刷不了這股味道。
“我們去另外找一個地方,此地不宜久留。”時遷利索地將下裙撕了下來,給自己的傷口包扎好,以劍為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過去。
滄煙看了眼遠處的石門,立馬就跟了上去。那里的血腥味也十分的濃厚,就像是海里的尸體的腐朽的味道混著血液。
石門那里,弱不禁風的男子咳嗽了幾聲,十分熟練地拿起手帕捂在了嘴角。
伴隨著咳嗽聲,雪白的手帕上出現了紅梅,唇角也多了抹胭脂色,為那張不錯的臉更添了幾分姿色。
手帕中隱隱傳來血腥味,不知是盤邊兩具尸體的氣味,還是本身的氣味厚重。
“咳咳,蠢貨,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男子嫌棄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