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138.陌路等君(7)
- 快穿之三千界
- 青衣瀲央
- 2035字
- 2020-07-07 22:47:30
“那好吧,謝謝虎子。”濯染猶豫了一會兒,歡歡喜喜地掛在了步驚虎的身上。
兄友弟恭,虞華軒則是早就不見了蹤影。玉棠閣中三樓窗戶那兒倒是有一閃而過的月白色的梨花紋樣的衣。
“各位請等一下。”管事的叫住了磨拳擦手,躍躍欲試的眾人,“東家吩咐過了,還請各位換身衣裳。增加一些神秘感,也好讓大家多些樂趣,猜對奪燈的人可獲得花燈一盞。”
玉棠閣的花燈,即使是平常的,也比尋常人家好上百倍。大家自然是歡歡喜喜的競猜去了。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如今留下來參與第三關的人身形相似,就是身高也差不多。
所以呀,從里面換好衣服出來,到是認不出來誰是誰了。一眾男子帶著個白玉彼岸面具,彼岸花在左,身著正紅色長衫,繡得乃是一樹梨花壓海棠的場景。
“虎子!加油!當心點!”濯染一眼便認出了哪個是自家哥哥,殷勤的跑了過去,給他加油。
“嗯,乖。”步驚虎伸出手拍了拍濯染的頭,其他人帶著面具,倒是看不出有什么異樣的神情。
掌柜的隨意將幾個人排在圓臺各個邊緣。一聲急促的哨聲響起,幾個人刷刷的前進。
一個人領先于眾人半米,身如蛟龍,飄若驚鴻。刷刷幾下便沖了上去,腳下一點,輕松一躍,節節高升。
其他人也不甘示弱,緊隨而上盡,竟然有幾人在最后追上了領頭之人,隱隱成四方之勢,咬住領頭之人。
領頭之人剛剛踏上了三盞宮燈的所在地,撿了一盞玉兔金烏燈,就見木樁子一下子火光沖天,一道黑漆漆的痕跡出現在了白玉面具上。
破空之聲在耳邊爆開面具,一下子四分五裂,憑借此拖延時機步驚虎方才險之又險的逃過一劫。
未曾想一箭追著一箭而來。那四個身后之人也圍了上來。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步驚虎很快落了下風,負傷不少。突然間,一抹梨花白出現了。個子高挑,白玉彼岸面具,彼岸在右。
那一只只緊追的箭突然消失不見,遠處似乎有紅光,宛若濃重的血跡。
兩人聯手倒是占了上風,將四人都擒拿了下來。
步驚虎做完這些便暈了過去,虞華軒順手接了。
不知從哪兒竄出了一只箭,急急的朝兩人射去。抱著步驚虎的虞華軒剛被打了一下,一口氣還提不上來,來不及全部閃避,只能微微動了,硬深深受著。
梨花白,染上了點點血跡,鮮紅的,噴涌的,他手抱不住步驚虎松手了,松手了,步驚虎直直地墜下。
濯染只覺得眼前一紅,胸口一口悶氣憋著。“虎子!”濯染大叫著,沖了過去,竟然不知不覺騰空而起,他此時也顧不了這么多,急忙接住了步驚虎,然后一起掉在了地上。
濯染率先摔在了地上,步驚虎的頭重重的砸在了他的心口。
“咳咳。”濯染咳了好幾聲,嘔出了幾口血。虞華軒包扎好傷口,便急忙扔了面具,然后給兩人喂了一顆丹藥。
“驚云,你怎么樣?”虞華軒摟過濯染,手貼在他的心口,仔細檢查著內力的流動。
“你?”虞華軒眉頭緊皺,薄唇微抿。
“華軒,月字部出了叛徒,不可用,殺了。”
濯染嘴唇張了張,似乎還想說些什么,但是還沒來及的及說完,就暈了過去。
旁邊躺尸的步驚虎的眼皮動了動。
虞華軒原本聽了濯染開口是一喜,見濯染暈了過去,又急了起來,暗自責怪自己當初為何譴了眾人。
所幸官府很快就來了,喚了個大夫看過之后,便把人送回了家。
步夫人見了自然是又驚又怒,安頓好了兩個兒子,便和步將軍一同進宮面試了。
錦官城中再起波瀾,往日松散的巡查徹底嚴了起來,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步驚虎到了屋內變形了過來,昏暗的燭火下那張面孔模糊有清晰。總有種霧里看花,水中望月之感。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神色說不出的嘲諷和寒冷。
“步驚云,我倒是未曾看透過你。”
他開始回憶自家幼弟的點點滴滴,卻發現毫無破綻。在自己面前,步驚云永遠是一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擅長醫術,體弱多病,文采出眾,乖巧懂事,毫無心機。
步驚虎端坐了一會兒之后,便站了起來,全然不顧再度崩開的傷口。
至于仆從聽見了里面的聲響卻沒有一個敢進來相看的,一個個老老實實跪在外面當聾子。
“余年,你知道該怎么說!”
“奴知道。”
步驚虎從房門中出來之后,便徑直的來到一間書房,直直的奔向屋內的小榻。
他仔細的摸索著每一個角落,突然間在床頭摸到了一塊凹陷的地方,很狹窄,卻不像是鑰匙一類的,是個矩形物件。
步驚云所喜之物眾多,且都可與自己分享,當年唯有這個小榻,所愛甚重。
即使自己回來之時累的要命,想要歇息,卻決不允許睡在這兒,拖也要拖回自己的房間。
“步驚云還有什么奇怪之處呢?讓我好好想想!這該死的記性!”
步驚虎往日的好記性,到這時卻反而什么也想不起來,他憤憤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另一邊的濯染卻也是極其不好受的,整個人汗如雨下。
追月給他換了好幾遍了衣服,灌了好幾貼藥,也不見得有任何好轉。
反復折騰之下,濯染后頸的那塊地方宛如有霜雪凍結在那。他直嚷嚷著冷,即使蓋了幾床被子,也無濟于事。大夫也毫無辦法,委婉的描述著他們該安排后事了。
濯染吐了半柱香的血,倒不是大口大口的吐,只是持續不斷的溢出來。
追月叫人向宮中遞了消息,就靜靜的守在了濯染的床頭。
“主子,終是陪了你最后一程,不知為何,竟有些……難平。”他神色呆滯,卻突然傻笑的一聲,嘴角溢出血跡。
丞相府中原本安寢的虞華軒卻突然感受到了一陣心悸,見了床頭的藥瓶,似乎想起了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