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晚上都輾轉(zhuǎn)反側(cè)沒睡好的紅芍早早的守在秦子戈的房門外,準備來一場捉奸大戲。
“你們在做什么?”準備和紫女好好談?wù)劦那刈痈昕粗卦陂T前的紅芍和她身后的半夏問道。
本就做賊心虛的紅芍被秦子戈的聲音嚇了一跳,反應(yīng)過來后驚訝的問道:“公子,你怎么從外面回來?”
“你還問我,昨天你也不告訴我紫女姑娘住到我房間里去了,害我差點鬧出烏龍!”秦子戈彈了紅芍一個腦瓜崩后說道。
“那公子你昨晚在哪里睡的?怎么不來找我?”紅芍委屈的說道。
“還找你,是想鬧出人命嗎!”秦子戈沒好氣的說道。
“公子,公子,你還沒說你昨晚在哪睡的呢?”這時,半夏從紅芍身后伸出頭來問道。
“你們都如狼似虎的盯著我,我自然是找我新收的小侍女一起睡的啊!”說罷,秦子戈想起什么對低頭的紅芍說道:“書房那張床臺下了,抽空讓人換張大一點的,睡了一晚,腰都困死了。”
秦子戈的話音剛落,三人眼前的房門從里面打開,紫女走出來對秦子戈說道:“不用換了,我回聽雪樓。”說罷,也不看幾人的反應(yīng),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這一幕讓眼前的三人有點發(fā)懵,但紅芍此刻居然對離去的紫女產(chǎn)生了一絲認同感,回頭低聲問道:“公子,那書房的床,還換嗎?”
“不換了。”
得到回應(yīng)后,紅芍內(nèi)心莫名的高興了三分,看著秦子戈皺巴巴的衣服說道:“公子,你的衣服怎么皺巴巴的,快隨我進來,換一身。”
“穿著衣服睡一夜,能不皺嗎?”秦子戈不由得抱怨道。
就在紅芍伺候秦子戈換衣服的時候,紅芍發(fā)現(xiàn)了秦子戈手上的咬痕。
見紅芍眼淚斑斑的,秦子戈無奈的摸了摸她的頭說道:“人家曾經(jīng)好歹也是燕國的公主,咬一口沒什么,別去為難她!”
“公子,你每回出去都能帶一個美女回來,照這樣下去,我們府上可就住不下了!”紅芍埋怨道。
“不會了,不會了,我保證這是最后一個!”秦子戈聽著紅芍的抱怨,連忙承諾道。
“公子和我說什么,好了。”紅芍將衣服整了整,說道。
“還是紅芍姐貼心,我走了。”看著身上低調(diào)奢華的服飾,秦子戈毫不吝嗇的夸贊道。
走到前廳,秦子戈叫來慶舍,帶著他一同去了聽雪樓。
“什么?讓他管理聽雪樓,那我做什么?”紫女驚聲問道。
“不是管理,你忘了聽雪樓建立的初衷了,我只是讓他暗中收集情報,這不得有個明面上的身份嗎?”秦子戈解釋道。
“我也可以啊?”
“問道有先后,術(shù)業(yè)有專攻。你負責貌美如花的招待就好,這種事還是交給他比較合適。就這么定了。”秦子戈說罷示意慶舍先出去。
“有什么事不能光明正大的說?別人還以為我們又什么私情呢?”
“好姐姐,就別打趣我了。你之前在陰陽家,有沒有聽說過墨家有什么對頭?”
“墨家?我只知道哦陰陽家好像跟墨家不對頭,具體的你怎么不親自去問問,陰陽家投靠大秦,以你的身份,他們多半不會隱瞞什么!”
“你不說,我都忘了。你先和他商量商量,等我回來再做具體的分工!”丟下一句話,秦子戈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陰陽家,在得知秦子戈到來后,陰陽家的統(tǒng)領(lǐng)東皇太一親自接見了秦子戈。
“教主大人太客氣了,居然親自接見在下。”秦子戈謙虛道。
“公子與我陰陽家其實頗有淵源,當年要不是道家北冥子搶了先,此刻我們說不定就是師徒了。我看公子修為已經(jīng)趨于天清圓滿,道門內(nèi)能勝過公子的恐怕沒幾個吧!”
“教主謬贊了,只是我已被師父逐出山門,算不得道門弟子了。”秦子戈落寂的解釋道。
“這是為何?”
“北冥子說我此生孤星照命,殺劫將至,他無力再做什么,便將我逐出山門了。不過,我不恨他,反而很感激他,若是沒有他,恐怕當年我早就成了劍下亡魂了。”
“道家都是這般,我陰陽家的先祖當年也是因為欲與天相爭才脫離道門自立山門的。公子,日后不妨多來此地走動,當年沒能與公子結(jié)成師徒之誼,如今也不晚嘛!若是公子愿來,我陰陽家的所有密卷都對公子開放。”東皇太一承諾道。
“多謝教主厚愛,子戈有一事想要請教教主?”
“但說無妨。”
“不知教主對墨家是否有所了解?”
“墨家和陰陽家當年倒是關(guān)系不錯,可是后來逐漸交惡。不知公子想要打探什么消息?”
“我想鏟出墨家,只是墨家地處深山,不為人知。我想著先帶一些高手前往探路,等尋到墨家大本營具體所在后,再派大軍壓境。我雖然自信實力不弱,可此去畢竟是墨家的地盤,單憑我自己未免勢單力薄,因此我便想聯(lián)合與墨家交惡的江湖勢力來共同對付墨家。”
“與墨家交惡的?公子怎么舍近求遠,墨家的世仇公輸家族就在大秦為大王效力。不過公輸家族擅長機關(guān)制造,至于高手嗎?倒是鮮有聽聞。不過我陰陽家愿助公子一臂之力,我讓月神和兩位司命協(xié)助公子,公子意下如何?”
“如此,多謝東皇教主!”
就在秦子戈要起身離開的時候,月神走了進來,只是看著秦子戈在場,沒有說話。
“今后子戈公子就是我們陰陽家的貴客,無需避諱,說罷,什么事?”東皇太一善解人意的說道。
“是,東君她還是不肯說出燕國掌握的蒼龍七宿的下落。”月神解釋道。
“教主大人對長生感興趣?”秦子戈聞言反問道。
“公子也聽說過蒼龍七宿,怎么,公子就不想長生?”
“自古以來長生本就虛無縹緲,從沒聽說過有人真的長生不老過。再說了生老病死本就是天地循環(huán),不過我們修道之人,本就是與天爭,與地斗,到了教主這般境界,怕是出了長生再無他求了吧!”秦子戈笑呵呵的說道。
“公子對長生倒是別有一番見解,我本想著派出東君潛伏在燕太子身邊打探燕國手中掌握的蒼龍七宿之一,沒想到她對那燕丹生了感情,讓公子見笑了!”東皇太一笑道。
“她就是那個燕國太子妃?”秦子戈看著月神問道。
“不錯!”
得到月神肯定的回答后,秦子戈轉(zhuǎn)身對東皇太一說道:“東皇閣下,要不讓我試試?”
“可以。”說罷,東皇太一示意月神帶秦子戈去見東君。
走到一處墻壁處,月神開始施展法術(shù)打開禁制,全程并沒有避諱秦子戈,一是月神覺得就算被秦子戈看到也學不會,二來東皇太一的叮囑還歷厲在耳。可是走進房門后,秦子戈回頭示意月神離開。
“子戈公子,東君一身陰陽術(shù)非凡,萬一!”
沒等月神說完,秦子戈轉(zhuǎn)身對著進來的大門施展起了月神方才的手勢,片刻后,房門打開。看到這一幕后,月神沒有再說什么,默默的走了出去。
等到月神離開后,秦子戈走到所謂的東君身前不遠處,看著這個為了燕丹而背叛陰陽家的女子。
“你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我問你,墨家大本營在何處?”
“你想做什么?”
“你只要回答知道還是不知道!”
“就算我知道,憑什么告訴你?”
“你的女兒在我手上!”秦子戈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
“什么,不可能!”東君焱妃激動的說道。
站在禁制外的月神看著神情激動的焱妃,不由驚訝道秦子戈的手段。要知道,自從東君焱妃自縛跟著他們回來,就一直是一幅波瀾不驚的樣子。這還是月神第一次見東君這么失態(tài),本想偷偷打開禁制偷聽的月神,想起了東皇對秦子戈的態(tài)度和方才秦子戈露出的手段,還是沒有動手。
“你女兒是燕王獻給我的,至于燕丹,他從衍水逃走后就再也沒有回去過。她如今就在我府上,你要是答應(yīng)帶我去墨家的大本營,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讓你們母子見一面!”秦子戈循循善誘道。
“休想,機關(guān)城地處深山,而且墨家是丹最后的心血,我是不會告訴你的。”東君決絕的說道。
“你以為沒有你我就找不到墨家大本營所在了嗎?我只是想給你個機會重新認識一下你的男人燕丹,如今燕國已滅,他也沒了為了燕國拋棄你們母女的理由,你說他愿不愿意用自己的生命來換取你們的自由?”秦子戈戲謔的問道。
“你休想拿我和月兒威脅丹?”
“連試都不敢試嗎?看來燕丹對你們也不怎么樣嗎?既然你不答應(yīng),那就別怪我對你女兒做出什么什么事來!昨天抱著她睡了一晚,感覺很是不錯呢!既然沒了利用的價值,看來可以下手了呢!“說罷,秦子戈邪魅的對焱妃笑了笑,轉(zhuǎn)身朝門口走去。
“我答應(yīng)你!”
“燕國掌握的蒼龍七宿。”聽到焱妃的回答后,秦子戈轉(zhuǎn)身淡淡的問道。
“你?”
“你連墨家的地址都告訴我了,蒼龍七宿的秘密又算什么,別忘了可是燕王喜將你的女兒獻給我的!”秦子戈提醒道。
“給你。”
焱妃從身上取出一塊記載了蒼龍七宿燕國守護的那部分的布帛,扔到了秦子戈懷中。秦子戈展開看了看,隨即毫不在意的拿在手中,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qū)λf道:“明日出發(fā)去墨家,臨行前我會讓你見高月一眼的!”
打開房門的禁制,秦子戈朝著來的方向走去。跟在秦子戈身后的月神看著有所斬獲的秦子戈,心中不由嘀咕道:“看來,要找個時間去找昔日的金部長老談?wù)劻恕!?
回到東皇太一所在的宮殿,秦子戈掏出懷中的布帛遞給東皇太一,對他說道:“幸不辱命,不過,貴派的東君大人可否借我使喚一段時間?”
拿到秘方的東皇太一喜不自勝,毫不在意的說道:“若是公子有意,便將她轉(zhuǎn)贈公子又有何妨。只是她一身修為廢掉有點可惜?”
“那倒不用,我自信可以駕馭她。那我等下離開的時候就帶她走了?”秦子戈婉言拒絕道。
“公子輕便,對了,公子準備何時對付墨家,我好讓月神他們做好準備。”
“明日吧,月神大人可曾聽說過聽雪樓?我在那里恭候大駕。”秦子戈看著月神問道。
“可以,月神一定不會耽誤公子的大事!”
“月神大人客氣了,東皇教主,那在下就不打擾你們研究蒼龍七宿了,告辭。”秦子戈對著月神和東皇太一說道。
“月神,你快去幫子戈公子打開關(guān)押焱妃的禁制!”看著秦子戈孤身離開,東皇太一對下方的月神吩咐道。
“東皇閣下,方才我?guī)ё痈旯舆M入關(guān)押焱妃的房間后,我擔心焱妃會對子戈公子不利,就沒有離開,誰知子戈公子反手就照著我之前的手勢打開了房門的禁制。”月神回憶道。
“有這回事?看來當年還是棋差了一招啊!你下去準備吧,這次跟他出去,一定要讓他看到我們陰陽家的誠意!”東皇太一吩咐道。
“可是嬴政那里?”
“眼下嬴政雖然是我們投靠的對象,可是未來陰陽家的興衰不在嬴政而在此人身上,你可明白!”
“是,月神明白該怎么做了!”
“對了,之前嬴政讓你種下封眠咒印的那個孩子如今怎么樣了?”
雖然驚詫于東皇怎么會對天明感興趣,月神還是回答道:“那個孩子據(jù)說被蓋聶和墨家救走了!”
“蓋聶嗎?好了你下去吧!”東皇太一嘀咕了片刻,對月神說道。
“是,月神告退。”
說罷,月神略微欠身,隨后緩緩離開大殿。
而帶著東君焱妃離開陰陽家后,秦子戈想起了家里的那個小醋壇子,便帶著她來到了聽雪樓。
“嗯,東君閣下?”見秦子戈帶著一個艷麗的女子走進房間,紫女剛要打趣,可是看清了來人的面貌不由得驚呼道,反應(yīng)過來后自己捂住自己的嘴巴,可是眼神卻不斷的往焱妃身上飄去。
“他在你這里住一晚,對了,你給她畫個妝,不會讓人一眼認出來的那種。她就交給你安排了,對了明日要是陰陽家的月神來了,你先招待一下。對了,你和慶舍談的怎么樣了?”秦子戈感興趣的問道。
見秦子戈絲毫沒有避諱的意思,紫女說道:“今后情報的事他全權(quán)負責,我只負責管理聽雪樓。”
“可以,辛苦你了,晚上不回去住了?”
“我回去了,你好繼續(xù)摟著你的小侍女睡?”紫女嘲諷道。
就在這時,一旁的東君身上忽然涌起一股驚人的氣勢。
“放松,放松,穿著衣服睡的,我還沒那么饑不擇食。諾,就這還狠狠的咬了我一口呢!”說這,秦子戈將自己的右手伸出來給她們看。
聽到這里,焱妃散去了一身的氣勢,重回那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聽雪樓門口,紫女朝秦子戈抱怨道:“你是怎么惹上她的,她可是號稱陰陽家第一奇女子,另外我這里廟小,可供不下這尊天神,你盡快想辦法弄走。”邊說還邊小心翼翼的朝樓上觀望,似乎怕被焱妃聽到。
“安心,就在你這住一夜,明天就帶她走了。對了,我明天把我的小侍女帶到這來,你不是會陰陽術(shù)嗎?先教她一點,等我回來再給她找個師傅!”秦子戈囑咐道。
“你明天又要走了?去對付墨家?那你要小心。”
見紫女還要說下去,秦子戈連忙出口打斷:“我這還沒走呢,告別的話明天再說,走了。”
看著秦子戈毫不猶豫的離開,紫女低聲的咒罵了兩句,隨后回身上樓去招呼東君焱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