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今天咱們叔侄二人就把這蘇家鬧得天翻地覆!”
韓元一步踏出,意氣風(fēng)發(fā)地一聲大喝。他容忍蘇長安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多日,終于有機會一雪前恥,快意恩仇,人生得意莫不過于此!
林千刀皺了皺眉頭,看了韓元和吳威一眼,臉色古怪:這兩個怕不是傻子吧,聚元境一重天加上煉氣七重天,就想把蘇家攪得天翻地覆,簡直可笑!
吳威沒有說話,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林千刀,喃喃自語道:“你……你是千刀武宮宮主林千刀?”
當(dāng)年,東外城武宮大會,吳威曾經(jīng)看過林千刀雄姿英發(fā),當(dāng)時他以一敵六,打出千刀武宮赫赫威名。吳威一度時間以他為榜樣,發(fā)誓要混成他這樣!
但是,現(xiàn)在看到林千刀如此落魄,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千刀武宮林千刀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有的只是蘇家林千刀。”林千刀淡淡開口,轉(zhuǎn)身看向蘇長安。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吳威猛然搖頭,狀若癲狂,厲聲道:“你這軟骨頭怎么可能是林千刀,絕對不可能!”
他雙眸赤紅,凌空一掌強勢落下,徑直向林千刀當(dāng)頭劈來。
“住手!”韓當(dāng)一時間也蒙住了,不知道為什么林千刀會變成蘇長安的扈從,但是此人確定是林千刀無疑,吳威想跟他動手,還差遠(yuǎn)了呢。
不過,他說話還是慢了一步。
嘎吱一聲骨折聲,吳威歇斯底里地慘叫著,捂著斷臂,怒吼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韓元都被嚇傻了,蘇家不就是一群煉氣境的螻蟻嗎?怎么一個仆從照面的功夫就扭斷了二叔的手臂?
他感覺像是做夢一樣。
啪!
林千刀甩手又是一巴掌,冷冷道:“你腦袋最好放清醒點,這里是蘇家,不是你們鐵石武宮。跟我們家主說話尊重一點。”
吳威捂著臉,嚇得面無血色,在林千刀恐怖的威懾下,撲通跪倒在地,頭如搗蒜,連聲道:“林大宮主,我錯了我錯了,您饒了我這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砰!
林千刀踹了他一腳,讓他對著蘇長安跪下。
“你的生死,家主說了算。”
韓元都被嚇蒙了,吳威連動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打得跟死狗一樣。他感覺自己手腳發(fā)涼,半邊身子都麻木了。
“爹……爹,我……我想回家。”他死死地拉著韓當(dāng)?shù)囊滦洌瑤е耷凰粏〉馈?
砰!
韓當(dāng)面色冷峻,一腳將他踹翻在地,跪在蘇長安面前。
“小小年紀(jì)目中無人,膽大妄為,今天就算蘇家主殺了你,我也不會眨一下眼睛!”他怒目圓睜,咆哮道。
韓元瞳孔驟然放大,連滾帶爬地抱住韓當(dāng)?shù)耐龋闇I肆流。
“爹,爹,不要啊,不要殺我,我知道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您說什么就是什么,我再也不跟您頂嘴了。”
啪!
韓當(dāng)反手一掌扇在他臉上,罵道:“哼,我沒你這兒子!”
韓元被扇得轉(zhuǎn)了三圈,跟吳威砸在一起。叔侄二人抱頭痛哭,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呢?
蘇長安微微搖頭,就這點心理素質(zhì),還學(xué)別人裝逼?
“罷了,把吳威先關(guān)到地牢去。韓元嘛,”他遲疑一聲,看向韓當(dāng),笑道:“還請韓老哥以后多多管教吧,畢竟鐵石武宮日后必定會坐大,到時候得罪了修仙宗門,那可比死還要可怕了。”
韓當(dāng)心里一暖,蘇長安居然肯既往不咎,連忙拜倒:“家主的話,韓當(dāng)一定謹(jǐn)記于心。我就替這不爭氣的東西,先謝過家主。”
還好保住了兒子一命。至于吳威,這沒腦子的東西,差點把自己都坑進(jìn)去了,誰管他。
吳威哀嚎著,被鐵血衛(wèi)拉下去。
“說吧。什么事情?”蘇長安問道。
韓當(dāng)神色變化,猶豫道:“家主議事,韓當(dāng)不便打擾了,就先行告退?”
本來能跟蘇長安平起平坐,現(xiàn)在弄得處處制肘,他心里也很憋屈啊,恨不得再打韓元一頓,這個坑爹的龜兒子!
“無妨。”蘇長安擺擺手,笑道,“韓老哥,豈是外人,一起坐下聽吧。”
“多謝家主信任!”發(fā)生這種事情,蘇長安還能對他不計前嫌,韓當(dāng)心里頓時松了口氣,暗道:這才是成大事之人啊。
再看看自己這龜兒子,同樣年紀(jì),怎么就這么無能呢!
唉!
他心里重重嘆了口氣,人比人,氣死人啊。
“啟稟家主,我們在東城的三件店鋪,城外三百畝靈田被人一夜直接全毀了。看管店鋪的兄弟尸首被懸掛在店鋪中,是……黑風(fēng)寨的人干的。”林千刀遲疑道。
隨即,拿出一塊令牌,遞到蘇長安面前。
黑風(fēng)寨!
韓當(dāng)勃然色變,驚聲道:“家主,怎么會招惹上這群人?”
“嗯?”蘇長安打量著這枚令牌,他還是第一次聽說,當(dāng)即狐疑道:“這群家伙膽子不小,招惹我蘇家,還敢留下令牌?”
“到底是什么來歷?”他問道。
韓當(dāng)當(dāng)即將黑風(fēng)寨做得喪心病狂之事,全部告訴蘇長安。一旁的林千刀也跟著補充了幾句。
“原來是一群兇寇啊。”蘇長安眼睛微微一瞇,冷聲道:“你們招惹了我,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管它什么黑風(fēng)寨,白風(fēng)寨的,得罪老子,把你們東山泊都炸平!
“家主,我覺得這件事情沒這么簡單。”蘇運站出來,沉吟道,“黑風(fēng)寨城外靈田行兇倒是好解釋,但是……城內(nèi)殺人,恐怕必有內(nèi)應(yīng)啊。”
內(nèi)應(yīng)?
蘇長安眼中閃過寒芒,跟蘇運對視一眼,兩人異口同聲地開口道:“多寶閣!”
對,除了這群家伙還有誰能有這本事?
“走,去多寶閣的煉器之地!本公子要讓他們知道動我兄弟的下場!”蘇長安當(dāng)即站起來,目光灼灼逼人。
“可是,沒有理由貿(mào)然上門,恐怕多寶閣不會承認(rèn)啊。”蘇運遲疑一聲。
這可是一流勢力,找他們麻煩,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不承認(rèn)?”蘇長安冷笑一聲,嘲諷道:“我有的是辦法。馬上帶人,過去!”
“是!”林千刀當(dāng)即稱是。
……
多寶閣。
丁貴笑嘻嘻地跑過來,說道:“大總管,得手了,得手了。”
“嗯?”常福正在賞著一枚靈符,這可是今天剛到的新貨,挑眉道:“什么得手了?”
“黑風(fēng)寨的人一夜之間滅了蘇家三個店鋪,幾百畝靈田,殺了十幾口人!”丁貴一臉興奮之色,握緊拳頭道:“這次,總要讓蘇長安知道得罪我們多寶閣的下場。”
“哈哈。”常福心情大好,笑道:“干得好,讓黑風(fēng)寨的人繼續(xù)動手,本總管絕對不會虧待他們的!”
“是!”丁貴連忙稱是,贊道:“還是總管英明。”
……
西郊,多寶閣的煉器之地。
蘇長安等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趕來,立馬被多寶閣的護衛(wèi)攔住了。
十幾具尸首在煉器之地外一字排開。
多寶閣護衛(wèi)皆露出驚疑之色,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片刻之后,主事之人走出來,喝道:“不知道是哪位家主,來我多寶閣的底盤做什么?”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本家主是來討債的!”蘇長安的聲音從踏雪金龍鑾中傳來。
“一派胡言!”那主事之人銳利的目光掃過這十幾具尸首,發(fā)現(xiàn)一個不認(rèn)識,寒聲道:“此事跟我多寶閣無關(guān),抓緊時間離開,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別狡辯,本公子說是你們,就是你們!”蘇長安從踏雪金龍鑾中走出,居高睥睨著多寶閣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