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你這姑娘,聰敏,亦很陰毒
- 腹黑天子女帝師
- 素昧平聲
- 2053字
- 2019-02-25 08:13:02
祝巡拉著我一路游到岸邊,將我推上岸。隨后,我將他拉上岸。我一回頭,看到一個穿著白袍,挽著簡單發(fā)髻的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蹲在臺階上。男子認真打量了我們兩眼,悶聲悶氣的問:“是你們傷了我的熊?”他這般模樣,總讓我覺得他像是一個病人。
祝巡將我擋于身后:“實在抱歉。請問閣下可是這里的病人?”
男子掃了祝巡一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是與不是與你何干。但你傷了我的朋友,你就要留下點東西,向我道歉。”
“閣下想要什嗎?”祝巡警惕的問道。
“既能來此與我見面,便是天意。我看著你們二人身強體壯,便留下給我做藥人,為我試驗新藥。”此人是醫(yī)者,且我們尚且不知醫(yī)者實力,貿(mào)然與相抗,反而不算上策。我和祝巡對視,決定靜觀其變。
醫(yī)者于地下生活。他帶著我們進入一處暗室。隨后給我們展示了他新研制的藥物,有毒藥也有解藥。隨后他不無落寞的開口:“我在這里住了好些年,從沒有人能試用我的新藥。平日里都是自己試用,著實危險。以后有了你們,也算是讓我卸下了重擔(dān)。”男子藥架上拿出一瓶藥遞給我,“喝掉。生死面前,無論是何種人,很很無力。若是有分毫差池,人一命嗚呼,只在分秒之間。我一直在追求,救人的十全之法。也就是說,將來經(jīng)我手醫(yī)治的人,有十全的可能性能存活。若是我能夠研發(fā)出此藥,你們也算是功臣。對了,我叫葦子峪。你叫什么?”
“冷云。”我道,隨后我指了指身側(cè)的祝巡,“這位是祝平。”出門在外,必是不能以真名示人,以免遇到仇家。葦子峪微微一怔,仿佛在回憶些什么:“你也姓冷。我之前倒有一個姓冷的朋友,不過我被他坑害的很慘。”
“你躲在這里,也是因為他?”我問。
“嗯。”他淡漠的垂下眼瞼,“當(dāng)初,他請我助他與敵軍作戰(zhàn)。可后來,要我研制無藥可解的毒藥,對付敵軍。我道此事有違天道故而不肯。他卻要將我當(dāng)眾斬首。幸而一位將軍救了我。但我深知那人心胸狹隘,不會放過我,故而躲入雪山。”
祝巡微微一怔,隨即開口:“葦叔叔?”祝巡開口,我心中當(dāng)即一緊。他的名字本就聽著耳熟,再聽到此人的經(jīng)歷,我也猜到了他是一位故人。他所言之要殺他之人乃是我父,救他之人乃是祝巡之父。
沒想到多年過去,我父親早已白發(fā)蒼蒼,他卻能青春永駐。我自是不敢開口承認自己的身份。葦子峪看向祝巡,眼皮張了張,把祝巡看得更清晰:“不好意思,我在山中常常試藥,傷了腦子。有些人記不得了。”
我探問道:“那位將軍已經(jīng)亡故,這位是當(dāng)初救你的那位將軍的兒子。若是算上時間,您也該是一位耄耋老人,可為何至今都沒有生出白發(fā),而且模樣與以前也有所不同。”
葦子峪看上去沒有太過情緒,他淡淡道:“試藥嘛,有失必有得。傷了腦子,改變樣貌,青春永駐。這也算是陰差陽錯了。”
“那你既是如此,為何不敢離開此地?”我問。
“離開此地,總有為人所察覺的幾率。畢竟,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他揣著袖子,“此事不提了,我這人素來公正。我與祝巡雖是舊相識,但你們傷我野熊在先,藥還是要試的,但試過這一次,我便放你們回去。”
祝巡向前一步:“這藥還是我替她喝罷。”
葦子峪微微訝異,看了看祝巡又看了看我,隨后道:“你們隨意。”
我看向祝巡:“我有幾句話想單獨對葦先生講。”祝巡有些擔(dān)心,我搖頭安撫。隨后,祝巡離開了暗室。我走到葦子峪跟前:“你方才說,要放我們一同出去。若是,我喝了此藥,在這兒喪命如何?”
“落在我手中,也算是你的福氣。”葦子峪淡淡道,“無論病得多種,我勢必窮盡一生所學(xué),救你即可。我這人,最喜歡有難度的疾病。”
“我有一病人。”我道,“身中劇毒,時日無多。宮中太醫(yī),皆無可奈何。民間神醫(yī),亦是束手無策。不知,閣下是否感興趣。”
葦子峪斜看我一眼:“我不能離開雪山。那冷姓壞人,我可不敢去他的地盤。”
“那病人怕是受不了顛沛之苦。”我故作費解,“離開雪山一日,即便那壞人知道了你的下落,也是很久之后之事。那時,你早就回來,我與祝巡保密你的下落,那冷姓壞人,也找不到你。況且此地機關(guān)重重,即便他知曉你在雪山,也尋你不得。如此保險,你卻還在害怕,該不是為自己沒有把握救助我那病人找借口?”
葦子峪默默地搖了搖頭:“你這般想讓我去救人。想必那人真的病入膏肓,我倒是有幾分興趣了。好了,我便隨你們走一趟。但我這藥還沒有人試。”
我看向暗室門口的方向,確認祝巡不在。隨后低聲:“救人必是要病人付出代價的。你既不是貪圖錢財之人,倒不如讓那病人為你試藥作為交換。如何?”
葦子峪若有所思的看向我:“你這姑娘,很是聰敏,亦很是陰毒。”隨后,我把與葦子峪商議的結(jié)果告訴了祝巡,單單沒有告訴他,我唆使葦子峪讓宋玉試藥,以此解了自己的危局。倒是祝巡問了我一句:“那藥,你可是喝了?”我頷首:“喝了。但這葦子峪醫(yī)術(shù)高超,這藥于我甚是安全,沒有后患。”隨即,我囑咐祝巡,“這人與我父親有恩怨。我的身份且不要告訴他。否則,他萬一礙于我的身份,不肯救公主,那我們便是勞而無功了。”
我們帶著葦子峪從當(dāng)?shù)毓俑枇藘善ズ民R,趕回京畿駙馬府中。在門口遇到宋恒身邊的小黃門。小黃門見我們回來,著急忙慌地說道:“陛下聽聞兩位進了城,早就到了。陛下讓我在這兒等著兩位,不知兩位是否找到了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