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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廷尉府爆炸案

此時,寧王并未再跟易清語提及過去。

畢竟,傷感之事撕心裂肺,誰又愿意故意去觸碰傷疤,而自尋煎熬呢?

“今日初次相識,我便贈予姑娘一曲,聊表心意。”

這時,只見一直站在一旁的侍琴,將伏羲琴再次取來,放于桌上。

琴聲起,曲名《鷗鷺忘機》。

此曲正合當下意境。

從未謀面,相逢時卻可同壺而飲,促膝相談。這不正如那列子書中所云的海鷗與孩童一般嗎?

淡如水,君子交。

寧王就是這般坦然,這般忘俗。

然而,易清語此刻的心里卻是十分忐忑。她不知道此次與寧王相逢后,未來到底該以何種面目與他相處。

難道她真的要再變回那南宮韻嗎?

“轟!”

就在這時,一聲驚天巨響忽然間傳來,打破了寧靜祥和的氣氛。

一時間,寧王與易清語都不約而同站起身來,走向了屋外。

剛才那聲巨響分明就是爆炸之聲,雖不及百劍穿云塔被炸毀的那次來的響亮,可這爆炸聲響卻是能讓帝都內所有人都聽的清楚!

帝都之內發生爆炸,這足以使所有人都感到戰栗與惶恐。

爆炸聲是從何處傳來?

究竟是意外,還是人為?

此刻,所有人都想知曉答案。

不多時,只見一個侍衛急匆匆的穿過回廊來到寧王面前。

他單膝跪地,抱拳道:“啟稟寧王殿下,廷尉府發聲爆炸案!”

聽聞這個消息,易清語心中猛然一震。

不等寧王開口,易清語立刻問道:“廷尉府怎么會發生爆炸?!”

那侍衛看了寧王一眼,見他沒有開口,便回答道:“聽說有刺客潛入廷尉府,將廷尉左監的辦案署給炸毀了,而今夜又正當廷尉左監值班。”

聽到廷尉左監四個字,易清語大腦嗡的一聲后,險些沒有站穩跌倒在地。

她此刻只想到了那個人,那個看似冰冷但實際上又十分溫暖的男人。

這一刻,她似乎已然忘記自己身處寧王府,更忘記了自己是誰。

她只知道,那個之前勸她不要喝酒的人,那個雨中悄悄為她撐傘的人,生死未卜!

一路狂奔,她不敢停歇,直至廷尉府。

然而看到廷尉府門前,看見府內火光四射,衙役們提水來回進出后。易清語卻止住了腳步,不敢進入。

她怕自己會看見那人的尸身。

她更不敢想象自己該如何面對這慘烈的結果。

猶豫片刻后,她還是沖進了府衙。

此時廷尉府內一片大亂,衙役們都在紛紛救火。易清語在進入后,雖有人盤問過她。但當她亮明身份后,便再也沒人去過問。

來到爆炸地點處,只見那座被炸的房屋早已經變成了一遍廢墟,并且其上已然燒起了熊熊大火。

望見這般景象,易清語瞬間全身血液倒流,頓時癱軟的跪在了地上。

“蘇念遠……蘇念遠……你怎么可以就這么死掉!?”

此時,即便周圍盡是慌亂的人群,但易清語還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放聲大哭了起來。

她哭的很傷心,像個孩子一般。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哭,她只知道,自己不想蘇念遠死掉。

“你是在找我嗎?”

此時,一道冰冷的聲音自易清語身后傳來。

這聲音雖然不大,而且冰冷。但卻是使易清語那全身即將凝固的血液,再次流動起來。

驀然回首,只見那人佇立。黑衫隨風而舞,清秀的面容被那漫天火光映照后,泛起了紅光。

只不過,他的表情依舊是那般冷峻。

“你……你……你沒死?”

“你很希望我死掉嗎?”

“不,我是說你不是今日當值嗎?”

“當值就得死嗎?難道當值就不允許去茅廁了嗎?”

蘇念遠的話永遠都是那么直接,毫不拐彎抹角。尤其是剛才的那番話,在他口中說出,卻要比平常人要有趣的多。

易清語破涕而笑,笑得仍然像個孩子。

“能,當然能!”

看到易清語那孩童般的樣子,蘇念遠微笑。

他再次笑了,然而這次他的笑容并沒有瞬間即逝,而是停留了片刻。

“你竟然會笑……”

聽到易清語的話,蘇念遠臉上的笑容瞬間消散,再次恢復了冰冷。

“我為什么不能笑?”

“沒有說不能,我只是覺得你這個人不會笑。”

“我只是不愛笑,但并不代表著不會。”

“為什么不愛笑,沒事多笑笑對你有好處的。喂,你別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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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時,東宮。

“華大人,現在你可以高枕無憂了,呵呵呵呵!”

說話之人是一個年近五十的男子,他兩鬢斑白,雙目中盡是透露著得意與陰詭。他正是當朝太尉,皇后的親弟弟,榮敬閣。

這時,只見榮敬閣話音一落。站在他一旁的那人也是跟著笑了起來,隨后對著殿中正位處坐著的一個青年男子道:“是是是,多謝太子殿下與榮太尉的庇護,華康愿肝腦涂地,誓死效忠。”

正位處所坐的那個青年男子正是皇后的長子,當今的太子殿下,李辰印。他看上去年約三十幾歲,相貌極為英朗俊逸,并且氣質也是華貴雍容。

而那說話之人,則是太仆寺卿華康。

此時,只聽榮敬閣再次說道:“華大人一直忠心為太子殿下辦事,大家都看在了眼里。現在,既然有人敢查到了華大人頭上,那么太子殿下自然也不會放過他。”

“對,絕不能放過!”

這時,太子開口了,他的聲音頗顯尖銳,與他那英俊的相貌顯得極為不符。

華康聽聞太子所言之后,再次躬身作揖。

“殿下,太尉大人。您說,這云劍宗剛剛被人炸毀,我們又在廷尉府搞出這么大的動靜來,是不是有些太過……”

他的話并沒有說下去,但是意思卻已然表達的十分清楚。

榮敬閣聞言后,略顯滄桑的臉上再次露出了狡詐的笑容。

“華大人不必多慮,這炸掉云劍宗高塔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直到現在,誰也不知道。況且,那蘇念遠當時也只是懷疑你,但并未查出什么。”

這時,華康連忙作揖道:“這也多虧了太尉大人急早提醒了下官,如果那些暗帳不及時轉移,恐怕下官早已身在牢獄了,屆時恐怕還要被扣上炸毀云劍宗高塔的罪名。”

說到這,榮敬閣打斷道:“哈哈,華大人啊華大人。江湖宗派滅門案件之的幕后兇手既可以找你給他背鍋,那咱們為何不能讓他幫咱們背一次鍋呢?”

此言一出后,華康臉上立即露出恍然之色,就連之前那一絲憂慮也是一掃而空。

當即,他大喜道:“太尉大人果然高明啊!是啊,這宗派滅門案的背后兇手到底是誰,依舊查無所獲,然而今天廷尉府被炸,也可以理解為是那兇手怕蘇念遠查出線索,從而故意殺人。太尉這一手妙計不僅使太仆寺擺脫了嫌疑,也同樣除去了蘇念遠這個隱患,正可謂一劍雙雕啊!卑職佩服!實在是佩服啊!”

這時,坐在正位處的太子則是一臉不屑道:“這個蘇念遠也怪他自己不識抬舉,當時本王讓張皋多次拉攏他,他竟毫不搭理,此次被炸死,純屬活該!”

說道此處,他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問道:“太尉,這張皋可是咱們的人啊!如果今日之事,父皇問張皋一個失職之罪,那可就得不償失了啊!”

“哈哈哈,殿下莫急。今日是盂蘭盆會,城中本就混亂。況且,廷尉府的人多數都被派去調查宗派滅門案了,府內人手不夠也是正常。再者說了,這帝都內除了皇宮以外,任何一處地方被襲,都是衛尉府的責任,即便陛下想要問罪張皋,恐怕也不會太過嚴重,頂多苛責幾句罷了。”

太子聞言,放聲大笑,說道:“舅舅果然厲害啊!哈哈哈!”

這時,只見榮敬閣朝他使出一個凌厲眼色,作揖說道:“太子殿下,請注儀態。”

太子當即好像明白了什么,連忙作揖回禮說道:“是,太尉。”

說完,太子又尷尬的笑了笑。

雖然榮敬閣是李辰印舅舅不假,但在外人面前,像這種太沒尊品的稱呼,實在不該出現。

“稟報太子,榮太尉!”

這時,突然有一位侍衛來到殿前,單膝跪地抱拳。

瞧見有人前來匯報,榮敬閣理了理身上的衣衫,挺直了身板,一臉笑意的說道:“什么情況,說吧。”

他在等著自己所預料出的結果,那個能夠讓所有人都為之滿意的結果。

可惜,有些事偏偏不會隨人所愿,預料往往也會突生變故。

“回大人,蘇念遠沒死。”

侍衛話語一落,所有人都為之震驚。

“什么!?沒死?”

“是的。”

“張皋不是說他今夜當值嗎?況且,張皋跟東宮這邊都有人暗中盯著左監辦公署,如果蘇念遠不在房內,不應該及時被發現嗎?”

“屬下聽說蘇念遠自進了辦公署后就一直沒見出來,但爆炸發生之后,他卻是好端端的出現了。”

“行了,你先下去吧。”

“是。”

殿內頓時一片沉默,太子的臉上露出了遺憾之色,榮敬閣則是面色凝重。至于太仆寺卿華康,則是又回到了先前那般的滿面愁容。

最終,還是心中焦慮萬分華康先開了口,打破了這沉默的氣氛。

“太尉大人,這蘇念遠沒死,我怕……”

不料,他話說了半截便被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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