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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慎王府赴宴

  • 筠若磐石
  • 蝸牛寶貝1
  • 3197字
  • 2019-04-01 22:00:00

蘇岑筠忽然覺得有幾分難過起來。便是做不得戀人,魏子楓在他心里也是有著極其重要的位置。

“你當初是魏都督的公子,也不曾嫌棄過我和哥哥,如今便要因為身份疏遠我們了嗎?”她有些賭氣道,“我這公主當?shù)媚涿睿瑳]有人問過我愿不愿意,如今還因為這個被你嫌棄,我不當了總行了吧!”

她氣勢咄咄,又變回蘇家武館那個刁蠻任性的小師妹,魏子楓卻從眼底笑了開來,身子也似放松了許多。

“你呀,我才得一句,你總有十句等著我。”

蘇岑筠臉一扭,還在生著氣。

蘇岑墨忙打著圓場,“大師兄,父皇都與你說了什么?”

“皇上問我,想不想去西山大營任校尉。”

蘇岑墨聞言一驚,“這……這是母后的意思還是慎王的意思?”

西山大營雖只有四萬兵馬,但就駐扎在京郊,奔襲進京不過半個時辰,是守衛(wèi)京城的最后一道防線。當初魏子楓沿途借兵,西山大營得皇上旨意,為表支持,卻也只敢借了一千兵馬給他。

如今魏成在外任九州大將軍,手下有精兵二十余萬,魏子楓再領了西山校尉之職,他日魏家要反,便如探囊取物一般。不論是皇后還是慎王,應該都不至于下出這步爛棋。

魏子楓卻沉聲道,“是皇上自己的意思。”

“你答應了嗎?”蘇岑墨雖想不明白皇上為何這樣做,但他也知道在這朝堂之上,站在風口浪尖有多危險,不由擔心地問道。

“沒有,”魏子楓余光輕輕瞥了眼一旁豎著耳朵的蘇岑筠,“我如今是三品大內(nèi)侍衛(wèi)。”

蘇岑筠果然轉(zhuǎn)過頭來,“你以后是宮里的侍衛(wèi)?”

魏子楓點了點頭,“是,以后便由我來保護你了。”

他看著蘇岑筠的眼中,帶著笑意,藏著情意,灼得蘇岑筠不敢直視,別開眼去。

魏子楓只當她害羞,柔聲問道,“小筠,你這些日子去了何處?我和你哥哥四處尋你,卻毫無蹤跡。又不敢大張旗鼓,怕給你帶來殺身之禍,都快急瘋了。”

蘇岑筠將告訴蘇岑墨的那套說辭又說了一遍,只是語氣里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愧疚。

“玄門?”魏子楓低頭略沉思了片刻,“我在凌云峰的時候聽過這個門派,聽說他們在江湖中極為低調(diào),而且從不與官府打交道,他怎么會答應送你上京城呢?”

蘇岑筠眼神微微一閃,“他……他還不知道我的身份。”

魏子楓將她神色收在眼底,沒有再追問下去。

他站起身來,“宮中不便久留,我該走了。”

說完忽然想起一事,轉(zhuǎn)頭看向蘇岑筠,“有個人就在這宮門外,你肯定想見見。”

蘇岑墨一拍大腿,“哎呀,我差點忘了,小寶如今跟著大師兄呢。”

小寶?蘇岑筠腦中浮現(xiàn)出那個后背鮮血淋漓的消瘦身影,不禁心中一動,“他在哪兒?”

“蘇小寶。”魏子楓大步走出殿外,喚出在耳房等候的人。

一個瘦小的身影跟在他身后進了偏殿,看到坐在椅上的蘇岑筠,眼中冒出不加掩飾的歡喜,“小姐!”

喊完又捂住嘴,雙膝撲通跪下,改口道,“參加太子殿下,參見公主殿下。”

身板還是那副身板,可臉上卻是見了肉了。一雙眼睛也有了神采,換了干干凈凈的青灰布衣,人也變得精神起來。蘇岑筠看著他忍不住笑道,“你這小家伙,也這般一板一眼叫我公主殿下,我聽著耳朵疼。”

魏子楓卻回頭看她,“讓他叫吧,他年紀小,若是不小心叫叉了,反倒是害了他。”

蘇岑筠默然。

這尊貴的身份,是許多的隨心所欲換來的,這世間本就沒有免費的午餐。

她看著有些惶然的小寶,招手讓他起來,“你如今跟著魏將軍做什么呢?”

小寶聞言小臉一揚,神色驕傲得回道,“我是魏將軍的小廝,魏將軍可厲害了,以后我還要跟著他一起上戰(zhàn)場,打北越!”

他的爹娘都是因北越入侵而死,他自然恨北越人。蘇岑筠回頭看了眼哥哥,不知何時才能找到他們的仇人。

蘇岑墨上前拍了拍小寶,“我教你那套拳練得如何了?”

小寶似是很喜歡蘇岑墨,看著他笑瞇瞇的,但語氣卻十分恭敬,“回太子殿下,小的天天都在練習。魏將軍也有教小的武藝,小的正在勤學苦練。”

蘇岑墨贊許地點了點頭,“那就好,要殺敵就得先把本事練好了。”

說了半晌話,魏子楓終于帶著小寶離去。

剛回到沁云殿,映月便迎了上來。

“太子殿下,您宮中的德公公說有要事稟報,正在偏殿中等您呢。”

德公公是他派去打聽顧少延的人,如今急火火地找他,難不成是有了消息了?

“帶他到殿里來吧。”

蘇岑筠緊張地看著走進正殿的德公公,耐著性子等他跪下叩拜完畢,才聽得他尖細的嗓音響起,“太子殿下,有顧門主的消息了。”

蘇岑筠“騰”地站起來,“他在哪里?如今可好?”

蘇岑墨余光瞥了她一眼,她訕訕坐下,低頭垂眸裝出一副端莊的樣子來。

德公公眼眸低垂,接著說道,“我派出的人未曾見到顧門主,是有人遞了消息來,說顧門主和顧小姐有急事要先去一趟東海,讓公主殿下不要擔心。”

他竟去了東海,還讓人帶了信,想必是已經(jīng)知道自己目前的處境了。蘇岑筠本以為他若是沒事,肯定會來京城找自己,如今卻聽他去了東海,心中不由有些黯然,臉上神色便也跟著有些郁郁起來。

蘇岑墨卻是十分歡喜,“這下你總該放心了吧。”

一扭頭見到自家妹子低落的樣子,不解道,“怎么有了顧門主的消息,還反倒不高興了?”

“沒有啊,”蘇岑筠揚起頭來,硬扯出一絲笑容,“我哪里不高興了!”

蘇岑墨還要再問,她趕緊扯他往桌旁走,“我們再下一盤棋,剛才最后一局還沒分出勝負呢!”

蘇岑墨一聽趕緊甩開她,一臉驚恐地往外逃竄,“我記得父皇找我有事,我先走了,得空再來陪你。”

蘇岑筠看著他忙不迭的背影走出殿外,臉上的笑容一點點褪去。她從懷中摸出顧少延給他的那支信號箭,在手中輕輕摩挲著。

“讓你不來找我,看我還理不理你。”她嘀嘀咕咕地抱怨著,忽然映月從門外走了進來。

“公主殿下,慎王派人送來了請柬,請您后日到王府賞花。”

“賞花?我不愛看花,拒了吧。”她此時正郁悶著,哪兒有心情賞花。

映月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等等,”蘇岑筠卻又開口,“你剛才說的是慎王?”

“是,正是您的皇叔,輔政親王慎王爺。”

“那把帖子收下吧。”

映月松了口氣,公主剛剛回宮,若是因為這般小事得罪了慎王終究是得不償失。

赴宴那天,蘇岑筠一早便被映月喚起,梳洗裝扮比平日里整整多花了一倍的時間,等到站在鏡子前,她都有些不認識自己了。

她是知道自己漂亮的。可如今鏡子中的那個人,比漂亮還多了一份華貴和氣勢。淡紫色的宮裝薄如蟬翼,一層一層地披在身上,一舉手一投足,便層層蕩開,如天邊的云彩翩飛。頭上梳了個極其復雜的發(fā)髻,頭發(fā)抿得一絲不亂,插著一對金廂倒垂蓮簪,那端莊的模樣竟讓她想起了謝婉瑩,不由“撲哧”笑出聲來。

映月站在身后,見她笑,不由有些忐忑,“殿下不喜歡么?那奴婢給您換一個發(fā)型吧。”

蘇岑筠趕緊轉(zhuǎn)身按住她的手,“喜歡,我喜歡著呢。”

映月臉上還有些疑惑,但見她如此說,便要不再多說,扶了蘇岑筠出門上了轎輦。

蘇岑墨已在宮門外等著她,兩人上了馬車,蘇岑墨這才前仰后合地笑了起來。

“想不到我們家瘋丫頭還有這般模樣,還真有那么七八分皇室貴女的樣子了。”

他伸手輕捏了一下她那高聳的發(fā)髻,“可我怎么覺得不如假小子的你順眼呢。”

“別動。”蘇岑筠拍開他的手,趕緊用手理了理發(fā)髻,“我可是梳了一個時辰,弄亂了你負責。”

蘇岑墨又低笑了兩聲,才面對她正色道,“慎王此人外表溫潤謙和,心思十分縝密,此次宴請明面上說是為你接風,可不知道他實際有何打算,你一會兒小心些,跟緊我,莫要輕信他人。”

蘇岑筠不由眉頭微皺,“赴個宴還要時時提防著?”

蘇岑墨輕嘆一聲,“小心點總是好的。”

第一次和顧少延相識的時候,蘇岑筠便是因為無意中聽到慎王許了毒郎中御醫(yī)一職,以換取毒郎中手中的靈蜍散一事,牽扯到宮中秘聞,才被顧少延劫持了一路,若不是后面發(fā)生的一些變故,她已經(jīng)莫名其妙被自己這個從未謀面的皇叔牽連至死了。如今回到宮中,或多或少地聽說他與自己的母后在前朝明爭暗斗的一些事。她下意識地便覺得慎王應該是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

所以當蘇岑墨向她介紹眼前這位雍容閑雅、相貌俊朗的年輕男子便是他們唯一的皇叔,大煜王朝攝政親王慎王爺時,蘇岑筠差點沒合攏嘴。

“皇……叔。”對著這張年輕的臉,她著實喊得有些艱難。

蕭景恒微微一笑,語氣里飽含對晚輩的關懷,“這么多年,你們兄妹在外面受苦了,回來便好,回來便好。”

蘇岑墨含笑應對,三人一起往王府里的楓和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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