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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玄門秘辛

  • 筠若磐石
  • 蝸牛寶貝1
  • 3132字
  • 2019-03-08 23:07:50

“你們在說什么呢?”門外有聲音傳來,蘇岑筠抬起頭,便見著顧少延跨過門檻走進屋來。

蘇岑筠不知為何竟有些慌亂,“沒……沒說什么,我在和顧姑娘閑聊呢。”

顧茹歌抬眼給了她哥哥一個憐憫的眼神,沒說話。

顧少延被她這個眼神看得莫名其妙,對她說道,“你先去別處玩,我和蘇姑娘有點事情要說。”

顧茹歌不動,顧少延疑惑地眼神落在她身上,她才悠悠地開口道,“我不出去。范先生說的,孤男寡女,瓜田李下,會招人非議的。我要出去了,這屋里就只剩你們兩個人,對蘇姐姐名聲不好,她的心上人會不開心的。”

范先生是玄門中難得的讀書人,聽說年少時中過舉人,三十多年前不知為何流落江湖,最后在玄門落了腳,是門中的謀劃軍事,顧少延許多事務都會與他商議。

顧少延聽到“心上人”三個字,不由挑眉看向蘇岑筠。蘇岑筠燥得臉頰通紅,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大耳刮子,真不知道她和這口無遮攔的大小姐說這些干什么!

“蘇姑娘和她師兄青梅竹馬,要是因為在我們這里避難便害得他們生分,倒是好心辦壞事了。”顧茹歌接著勸著顧少延,蘇岑筠倒有些訝異,這個小丫頭雖不懂人情世故,沒想到心思卻是一片純善,不由得便對她少了幾分煩厭。

顧少延略略思索了片刻,揚聲喊道,“莫邪,你進來。”

話音剛落,只覺一陣風起,莫邪已站在了他身后。

“這下可滿意了?”顧少延對茹歌笑笑,溫聲道。

茹歌想了想,總算覺得沒什么紕漏了,轉頭對蘇岑筠道,“蘇姐姐,我一會兒再來找你玩。”便轉身走了出去。

顧少延這才轉過身來在桌旁坐下,他臉上的笑容已收了起來,對著蘇岑筠正色道,“蘇姑娘,顧某有一事相求。”

蘇岑筠見他神色肅然,不由得有些緊張,道,“什么事?”

顧少延向后瞥了一眼,莫邪接收到眼神,轉瞬又不見了蹤影。顧少延這才開口說道,“此事事關我玄門秘辛,還請蘇姑娘對今日所聞字字保密。”

見蘇岑筠點頭應了,顧少延才接著說道,“蘇姑娘跟我走了這一路,怕是還不知道我玄門的來路吧。說起來江湖中人知道玄門的也不算多,算得上一個隱秘的門派了,可玄門的勢力卻遠遠比名氣大得多。”

“只要想查,玄門幾乎能搜盡天下事,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對于某些人來說,這是他們既渴望又忌憚的力量。于是門中便有人蠢蠢欲動,想將玄門獻出去換取榮華富貴。門中掌權的有顧、謝、方、孫、田五大家族,互相配合又互相制約,各任門主也必出自這五大家族。而我是五大家族之一——顧家的長房長子,也是上一任門主唯一的兒子。我爹在我十七歲那年到我玄門的青云山無極洞閉關,無極洞是我玄門圣地,內有千年寒冰為床,對武功修煉大有增益,歷代門主都會每隔三年到洞中閉關十日。乃先輩用巨石砌成,還設了機簧開關,在洞內啟動機簧,洞門便會封閉,除了唯一的一把鑰匙外,根本無法從外面打開洞門。”

“可那次到了第十一日,還不見我爹從洞中出來,才趕緊取了鑰匙將洞門打開,我爹已倒在洞中,氣絕多日。”

蘇岑筠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抬起頭看向顧少延,見他面上神色平淡,這才斟酌著問著,“是有人拿著鑰匙打開洞門殺害了老門主嗎?”

顧少延搖了搖頭,“因閉關時要先卸掉全身真氣,此時如遇外敵便會兇險萬分,所以每次閉關都會將鑰匙交給我貼身保管。而那十日,鑰匙從未離過我身。”

“那從老門主的傷勢判斷出能兇手所用的武功嗎?”

“我爹不是被殺死的,他是被毒死的。”顧少延眉頭緊皺,似乎想起了困擾了他多年的問題,“可是我爹中的是一種極罕見的毒,當時帶著毒郎中去確認過,是一種叫離魂散的毒藥,這種毒藥皮膚沾染或聞到后,半日便會要了人命,可是我爹中毒時已經在洞中閉關了整整七日。”

蘇岑筠聽他說得如此精準,不由問道,“你如何得知是第七日中的毒?”

“因洞中不見天日,我爹便用沙漏計時,翻轉一次便是一日,然后用石子在墻上刻畫記錄,我們開門進洞的時候,洞壁上有七道劃痕。”

七日才中毒身亡,說明老門主不是在進洞前中的毒,也不是有人提前在洞中留了毒藥。但開啟洞門唯一的鑰匙,又一直是顧少延自己貼身保管,那毒是如何下的呢?

顧少延說到這里,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蘇岑筠倒了杯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仰頭喝下,才接著說道,“殺害我爹的兇手無論如何也查不出,但玄門不能長久無主。每一任玄門門主都是經過比武決出的,五大家族的持令者掌管本家族傳家令牌,也是每個家族唯一能有資格參加門主角逐之人。我爹死后,眾人都認為下一任門主便是孫家的持令者孫士邈了,他武功高強,尤其是多年修習的內力十分雄厚,在門中也頗有名望,便是我也認為他會接任我爹的門主之位了。誰知最后一場我與他比試時,竟一掌將他拍落臺下,坐上了門主之位。”

蘇岑筠驚訝地看著他道,“你連自己武功到什么程度都不知曉嗎?”

顧少延卻苦笑了一下,說道,“我其實不過是運氣好罷了,門中武功比我高的雖說不多,但五個是跑不了的。”他自嘲地聳了聳肩,接著道,“后來我才知道,原來是我為了給茹歌每月逼毒而習的極陰的內功心法,剛好便克了孫士邈的內功,這才撿了這便宜。”

“想我玄門便是以查探消息立身,竟查不出殺害我爹的兇手,那答案便只有一個——兇手是內鬼。所以我繼任門主以來一直查探此時,卻不曾動用玄門的力量,直到現在還一無所獲。我并不著急,這世間的骯脹齷齪,不管歷經多久,只要有心,總會被翻出來的,到時候我定會讓那人付出百倍的代價。

“直到上月,我在給茹歌逼完毒調養內息時,毒郎中逃跑。這毒郎中醫術高超,毒術更是天下第一,但他年輕時作惡多端,在武林中結了不少血仇,十二年前被仇家追殺時撞入我玄門的七星陣中,差點被陣中的機關射死,我爹剛好路過救下了他,他為求庇護,自稱能醫天下百病,解天下百毒。我娘當年懷茹歌時誤食了箭毒草,毒發之前拼死生下了茹歌,所以茹歌自小體內便帶著胎毒。當時門中的大夫用藥吊著她的命卻解不了她身上的毒,只道若找不到解藥,茹歌怕是只能活到十八歲。那時茹歌將將三歲,因常年吃藥瘦得不成人性,我爹一聽毒郎中的話,便將他收入門中為茹歌解毒。那毒郎中果然有些本事,不僅找出解毒之法,還教我去習那致陰內功為茹歌逼毒,才免了她日日湯藥,不然怕是茹歌都等不到解藥便要虛脫而死。可這解毒的藥卻極其難求,尤其是那一位最關鍵的靈蜍散,需日日取喂養者的心頭血喂那靈蟾十二年才能從提煉出。我爹歷經千辛萬苦尋得靈蟾給毒郎中喂養,眼見提得靈蜍散,那毒郎中卻忽然帶著靈蜍散逃跑,而且逃跑時不直接往出玄門的路跑,而是繞到我調息的地方打了一圈,這才使得我內息錯亂。那日你我初次相遇時,毒郎中提到了他逃跑是去投靠慎王,而后來莫云卻查到,那離魂散便是慎王門下一江湖門客的家傳毒藥。”

“我這才知道,殺害我爹的人又動手了,而這次的目標是我。既然他們比我還耐不住性子,那便速戰速決吧。”

蘇岑筠問道,“那你準備怎么做?”

“再給他們一個絕好的機會來殺我!”

蘇岑筠聽得寒毛倒豎,“你是想以身犯險,引他們來殺你?”

顧少延抿緊了唇看著他,那雙幽深的眸子里似藏著萬千情緒,半晌他才緩緩開口道,“若蘇姑娘肯幫忙,那便是我們。”

蘇岑筠不解,這件事她能幫上什么忙呢。可她與顧少延雖相識時有所摩擦,這一路上他卻幾次搭救,還差點因此丟了性命,又一起經歷了這許多波折,也算是患難之交了。此時他難得有事相求,還如此信任地將門中秘事告知,不管是于情于理,她都沒有不幫的理由,于是點點頭看著他道,“在所不辭。”

顧少延見她如此干脆,反倒一愣,眼中那遮云蔽日的薄霧漸漸散去,那深潭似乎變得清亮起來,“你都不問問我要如何幫忙?”

“不管如何,我幫你便是。”蘇岑筠亦是笑道。

顧少延莞爾,卻還是勸她,“你還是聽我把話說完再決定也不遲,畢竟此事甚是危險,我不想勉強你。”

“現如今除了莫云和莫邪,門中無人知曉我已解了走火入魔之困,在此情況下,莫邪必是不離我左右的。她武功高強,那人又狡猾謹慎,有她在一旁,那人定不會動手,若平白支開他,卻又會讓人生疑。只有一種情況,便順理成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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