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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江湖崢嶸

  • 蠱術江湖
  • 誰輪了我的魚
  • 3222字
  • 2019-03-04 00:10:00

固體篇中的尸降之術,即是借尸養身,將本是外蠱的蠱蟲納入體內,配以咒術,磨練壓制,滅掉暴戾的蠱魂,做繭成尸,讓它真正完全的反補自身。此過程對孕蠱之人無論身體還是魂識都是種摧殘,畢竟越是強大的蠱蟲生性越暴戾,尤其這種血蠱,陰煞之氣極為濃郁。而尸降本就相當于對自己下了降頭術,實為突破身體桎梏的一大劫難,破則立,逆則身死魂消。好處自然有,可以延年益壽,強悍體魄,增強魂力,這血蠱自然還有改變血脈之能,對巫蠱之道裨益至深,甚至僥幸還會獲得蠱蟲的某些強大能力。

一炷香的煎熬,血蠱暴戾的力量與氣息在體內形成波段式肆虐著,發作時仿佛有萬千看不見的蟻蟲嗤心燭骨,剝皮抽筋之痛。體內經脈多次存裂又多次拼接圓潤,變得堅韌寬闊,隱隱有血色光澤隱而不發;體內血液瘋狂提煉精化、復而彌補充盈,變得越來越粘稠沉重,周而復始。他的身體、血脈正飛速的蛻變著。蛻變的痛處對于經歷了前世以自身血魂為食喂養噩夢十年的洛寒來說實在不算什么。

不久,武脈精鑄,圓潤無障,身體踏過聚脈的桎梏。體內魂力頓時有蕩氣回腸之感,通透的很。而對于魂力的掌控,他早已能氣意隨心,如指臂使,這是這世界的行氣巔峰標志。只是他的魂力因為能磁場混亂緣故,一直沒有突破性的增長。

似乎身體的蛻變仍在繼續,識海震蕩,洶涌澎湃,他瞬間擴散開來的魂識領域籠罩了半個青木,又極速的收縮至周圍百丈,細致入微。一只、兩只…血獸在空蕩蕩的青木街巷翻找著血食,山貓一樣的老鼠口間銜著的血手上面細細的掌紋清晰可見。

緩緩收氣,洛寒睜開恢復眼白的雙眸,心底異常平靜。他遇到了境界的瓶頸,他的身體與血脈強度被改造的甚至超過了這世界的一般登樓境,而且仍在緩慢的自行增長著,但他的魂力卻停留在這世的行氣巔峰層次。似乎被這世界的某種規則限制住,不是吸收周身磁場方法的問題,而是兩個世界的本質問題。他,畢竟不算本界之人,遭到規則排斥也屬正常。

壓下心底的疑惑,他需要時間,進行試驗,或許能從指玄經上尋找突破。

他站了起來,渾身一震,身體骨骼開始不斷的波動著,周遭磁場環境震蕩,他的脊椎以人類無法想象程度彎折起來,咯吱作響,一根根骨刺透出皮膚將貼緊身體的青衫刺破,探出血粼粼的椎骨,一條詭異的紅紋在脊椎上浮動著。皮膚漸附上了曾血紅的甲殼,不細致看與出血的皮膚無異,他眼中瞳孔倒豎,世界便有了不一樣的色彩,眼中的霧氣及邪風吹起的枯葉都變慢了許多。他整個人看起來如一只站立的蝎人,斷得是這個世界常人眼中的惡魔了。他繼承了血蠱蝎的血脈能力,平衡感、力量感,是之前即使使用提縱術的自己也不能及之三四的,更何況豎眼中的世界已然有了些時間規則的堪破,這算不算一絲天地自然力量的領悟,他不知。

蝎變需要血脈之力,也需要體內大量的魂力,奈何行氣巔峰的魂力也僅僅能讓他維持一刻鐘的時間。

他收起蝎變形態,不敢多耽擱,邪霧越來越稀薄,相信這世界匯集在青木霧外的江湖諸派,很快就能進得來。漫步場間,收起插入了凡體內的三甲誅邪,念珠,兜里不多的幾兩銀子也沒放過,他本就是雁過拔毛的性格,連陰柔男子那身行頭都被扒得精光,換在自己身上,又撿起跌落血跡里的銀牌,巴掌大小,古樸不失精致,上書銀墨二字。

最后定睛看向枯井上方浮沉著的那顆漆黑的珠子,那黑色,如深淵一樣攝人心魄,比洛寒走靈狀態下的眼窩更深邃。珠子周遭蕩起了層層波動,有邪惡的無聲尖嘯從其中呼嘯而出,撕裂了那處空間的磁場,形成了方丈間的真空區,即使是灰霧也不能進入絲毫,詭異的很。

此間怨靈珠已成,這萬余口魂魄與怨念壓縮而成的珠子,卻出奇的輕盈,仿佛沒有重量般被洛寒遙遙的攝入手中。對于從其上肆虐而出的怨念猶如實質般,身懷噩夢的洛寒倒也不懼,以魂為食的噩夢自是此類的克星,只見珠子落手的瞬間就安分了起來。

還沒來得及細細的盤玩,體味一番這精純怨念的力量,便眼睜睜的看著它在掌間消失,洛寒咬牙切齒,體內噩夢氣息便進入了深度的休眠。

睡醒了不干一票大的,怎么吞就給老子怎么吐出來!洛寒暗自咬牙道。

轉身走向氣若懸絲的申歡歡身邊,背起女人向著山中古樹而去。女人健碩卻也極度曼妙的身體覆在洛寒看起來有些瘦弱的背上,給人一種過冬的花甲鼠扛著顆玉米回窩的滑稽感。

他并非良善之人,帶走她自然不會是救人于危難,他僅是不想浪費了這么好的孕蠱爐而已,這龍象體質應該不會令他失望。

……

彼時,青木邪霧外匯集了宋氏江湖與朝廷大批人馬,老少中青的風云人物也多有拋頭露面,實在是此次青木浩劫牽動了江湖諸派與邪魔歪道的正邪紛爭。更被納入宋氏江湖武盟年度評選中足夠份量的一筆。刷好評的有之,出來歷練的有之,但大都打著除魔衛道的旗號而來。

僅就傲立人群的那幾個鋒芒的年輕人,就足以讓整座江湖為之側目。

黔水盧氏年輕一代新晉劍首,霸劍,盧青衣。

七歲入武,八歲行氣,二十登樓圓滿,也曾獨上焚劍爐,與秦雨橋不同,他并未得到任何名劍認主,而是連敗焚劍爐七大壓境劍侍,強行帶走百器榜第六名劍-屠。留下的一句話,更是當年那期媚樓《江湖軼事》的頭版頭條——老子管你認不認,當廢鐵使,也得隨我踏江湖。

此刻,抄著袖口不太嚴謹的立在氣勢如鋒的軍隊前的年輕“女子”,宋氏朝廷江湖司-荊南府監,人貓-韓侍,以殘破之軀問鼎天下眉榜第四,這當然是媚樓對宋氏江山開的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但任誰能想到,一個年輕太監居然有花容傾放之姿,這已經不能用男人女相來形容,足以讓大多數江湖男兒神魂顛倒。奈何他年紀輕輕就有了越境殺先天的實力,更是前任掌案玉神監總管義子。實力、地位與“美色”均是江湖與江山最拔尖的那一小撮。

還有那珈藍寺戒律院佛子,慧榮,二十不到,在江湖僅有兩戰,卻足以名動江湖。一戰,梟首魔道先天,他不為滾落的人頭側目,只是難過于身上的袈裟染了滴鮮血。另一戰,鎮壓珈藍寺入魔先天武僧,他悲泣于佛前,為曾經的師兄誦經四十九日,茶飯不占。

他原本是拒絕來此,只因戒律院掌座垂涎勞什子的江湖地位,說什么媚樓新推出個青武評,江湖年輕一輩要洗牌排名來著,然后腦門就被頂著戒律棍趕出了珈藍寺溫暖的禪房。他不免心底還是升起了些擔心,因為待他不錯的了禪師伯就在霧中。

云夢、玄天、定海閣、青醫谷均有年輕一代前來。

一些江湖一流二流門派也有不少有些名號的年輕人位列其中。更有大批獨來獨往的江湖散人親傳弟子。

唯有列五行不涉五行的道門,近幾年鮮少參與江湖諸事。

而此刻這些各派天驕的鋒芒在一位粉雕玉砌的少女面前難免失了些顏色。

云夢秦雨橋,她不曾登樓,已是先天。

少女退去了往日的天真,靜靜的望著天邊逐漸消散的霧氣,眼里爬滿了無盡的擔憂。經歷過的她,自是知道那霧氣中的兇險,她腰袢有名劍青竹,悲鳴如斯。

少女身后是一位身姿卓絕的婦人,青衫仗劍,氣勢內斂卻如一柄飲了血的利劍,藏劍鞘中,巾幗不讓須眉。婦人青眉遠岱依稀能辨別出當年的傾城風姿,除了身材嬌小外,其他地方與申歡歡何其相似。她是云夢當代掌門,申歡歡的母親,申漫,眼里擔憂被深深的隱去。

諸方勢力似乎對于媚樓新晉的青武評都很上心。對于正執多事之秋的江湖,歷練的年輕弟子越來越熱情,哪里有不平哪里就有他們,但也大多身邊會陪著一位實力不俗的老江湖。而老江湖們到也沒那么執著,實在是因為他們的武評名次劃分可是實打實的真境界,越是至境越是難越境,已經存在一甲子的武評名次基本已定型。

而真正的江湖頂尖勢力卻是知道,無論青武評還是武評都關系到某些新發現的不為人知的地界瓜分,各國之間的紛爭更是慘烈,重要程度自然不一般。

……

而此時,樹下的洛大少,正用手中那柄看起來稀松平常的樸刀,費力的砍著樹。有著噩夢氣息鎮壓,這把破邪之刀,百器榜位列三甲的誅邪實在乖巧的很。這讓身縛幾百斤重物的洛寒很是鄙夷,這破刀也太鈍了吧,鈍得他嚴重糾結費力帶上它到底值不值。而且外觀一點沒有名刀氣質,寬背豎身淺柄,尋常刀柄,尋常刀身,連刃都沒開,實在蠢得很。若不是親眼所見,它破了了凡的護體罡氣,他真就直接扔了。

不遠處躺著的申歡歡就算再冰冷的性格,看到眼前少年輪圓了三甲誅邪砍著樹不說,還一臉的嫌棄,仇視的目光中不免多了些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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