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萊最后還是回了紀家,紀家夫婦已經睡了。她回到自己的房間,看到房間里的訂婚禮服,一摞摞的訂婚流程…
她考慮到很多訂婚儀式上會出現的特殊情況,甚至還想了些應對措施,只是沒想到,最大的異常情況,是紀懷瑾根本不會來訂婚儀式。她自嘲的笑了笑,笑著笑著就已經淚流滿面。
一夜無眠,第二天清晨,魏萊接到了紀懷瑾的電話。她早想到,紀懷瑾需要給紀家父母一個解釋,紀父一定不會輕易原諒他。而自己,就是他的籌碼吧。
紀懷瑾說已經在隔壁書房,魏萊稍微洗漱了一下就過去了。
他背著清晨的微光,坐在轉椅上,嘴角依舊是溫柔的笑容,只是看自己的眼神,不再需要裝作充滿愛意。
怪不得戀愛了幾個月,他只吻了自己一次。怪不得,就那一次,他也是眼神清明,哪里有什么意亂情迷。
呵,魏萊,你早該想到的不是嗎?
紀懷瑾說“萊萊,我需要你幫我。”
魏萊說“好”。
紀懷瑾想過千萬種魏萊會做的事和說的話,只是沒想到在自己傷害她這么深之后,她還問也不問的就答應幫自己。
魏萊繼續說道“不用詫異,也不用感謝我。我幫你,是因為我們兩家是世交,叔叔阿姨對我也不錯,我不想因為我們的事,鬧的你們不合。”
紀懷瑾微微點了點頭,心里卻有種,連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失望。
“不過,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這畢竟是我第一次戀愛,好多事情我想搞清楚些。”
魏萊坐在對面的沙發上,撩撩頭發,問道“那天在金碧后花園,你和景怡的確沒發生什么,因為你們在洗手間里已經發生過了是嗎?”
見紀懷瑾微微的點了點頭,果然,那天景怡面色潮紅的從洗手間出來,神情怪異的看著自己。
“你怕顧程曦追我,我會動搖,破壞了你的計劃,所以你答應他,你計劃成功之后,會幫助他得到我是嗎?”
“是。”
縱然是已經做了千萬次心理建設,聽到紀懷瑾親自說出這些答案,魏萊也覺得心痛的無法呼吸。
幾次深呼吸之后,魏萊說“說吧,怎么幫你。不過你要答應我,這些烏七八糟的事結束之后,幫我辦手續出國讀書。
我本不愛,你強行把自己塞進我的心,然后又硬生生剝離,我該有多痛啊,我需要找個地方療傷。”
“好”。紀懷瑾應下,可是連他自己都沒發現,骨節分明的手,已經緊緊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