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萊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見紀懷瑾和景怡換了家居服,一前一后從樓梯下來。
魏萊微微仰頭看著他們,突然覺得眼睛有點酸,連忙低下頭去,一定是剛剛陽光有些刺眼吧。
紀懷瑾慢慢走過來,撫了撫魏萊柔順的頭發,慢悠悠的說道“萊萊,既然你提前一天知道也好,免得明天訂婚宴你一個人面對不來。
我并不愛你,只是把你當妹妹。至于訂婚的事情,很抱歉。我只有這樣,才能讓爸爸放心,全權把公司交給我。才能讓他們對我放松,我才有能力和景怡在一起。”
魏萊緩緩抬頭,默默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他明明還是對自己溫柔笑著的,撫摸自己頭發的手掌也是溫暖如昔,可是為什么嘴里卻能同時說著最殘忍的話?
屋內溫暖去春,魏萊卻瑟瑟發抖,她連忙雙臂交叉抱緊自己,慢慢蹲下,告訴自己不能哭,哭給誰看呢,誰會心疼呢?
大概一分鐘過去,魏萊才慢慢冷靜下來,不再發抖。
她緩緩站起來,自嘲的扯了扯嘴角,開口的聲音卻已經嘶啞,“我還以為自己做了悲情女主,原來只是個女配,全程陪跑,成全別人而已。”
魏萊緩了緩情緒,繼續說道“我能問個問題嗎,我們一開始明明是交易,為什么你中途又要提出真正交往呢?”
紀懷瑾定定的看著魏萊的眼睛,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已經得到想要的了,甚至比預期更快,效果更好,為什么現在看著魏萊,卻有些心痛呢?
這樣想著,嘴里卻答道“傻丫頭,你一開始對我那么疏遠,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們倆是假情侶,只有讓你真正和我在一起,我爸才會相信啊!”
怎么辦,心好疼啊,好像和失去爸爸媽媽的時候一樣那么疼呢,好像有一只大手緊緊撅住自己的咽喉,自己連呼吸都要用很大力氣。
顧程曦看著身邊了無生氣,卻依舊挺直脊背的魏萊,前所未有的后悔,自責,心痛奔涌而來。
他連忙上前對紀懷瑾說“哥,夠了,既然已經說清楚了,我就帶萊萊走了”。說著要來環住魏萊肩膀。
魏萊后退一步,笑著擺手道“別碰我,我不想再被你們利用了,我惹不起你們,還躲得起。你別裝的一副翩翩君子的樣子,你也不是什么好鳥。”
說著又轉頭對紀懷瑾道“戒指還給你,雖然你們也一定不會繼續用這枚戒指,但是我也不想要了,惡心。”
魏萊把價值連城的戒指摘下,扔到地毯上就出門了。
留下想追又不敢追的顧程曦和另外兩個各懷心事的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