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澤聽到這話一愣,但是隨即還是恭敬點頭,笑著道:“哪里的話,還要勞煩您專程過來一趟,大師今天既然有事,那就改下次,我這就送您出去。”
于是就一路送他往秦宅大門去,結果走到半路的時候德山的手機又響了,秦澤停下來站在一邊等他接完這個電話。
結果沒想到他接完,轉過頭松了一大口氣對自己道:“沒事了沒事了,不用我馬上趕回去了,臭丫頭說可以晚個個把小時回去也沒事,那秦領五爺現在得空了嗎?”
秦澤聽著這話連忙點頭道:“五爺有空,那大師就再里面請。”
“好好好。”
然后再走回去的一路上,秦澤忍不住好奇問了一句:“聽說大師這幾年收了個徒弟,原來還是個女孩啊?”
德山聽他提起就一臉皺眉擠臉,連嘆了幾口氣,最后樂呵呵道:“我這不是收了個徒弟,是收了個祖宗啊……”
這語氣還挺高興的還……
秦澤邊走邊更是覺得好奇了,這著名收藏家玉器雕刻修繕大師大半輩子沒收一個徒弟,臨到晚年倒是收了個徒弟,還是個女徒弟,這到底是收了個什么徒弟啊。
——
而這頭,欽佩歪靠在沙發背上,手里拿著剛剛底下人拿過來給她過目的今日已經進場的貴賓名單,還有一張特別有意思的請求單。
她看著落款這個名字的請求單不由發笑。
嚴子驍,怎么被欽心訓導了三年,竟然還變成癡心忠犬了?
肯為未婚妻這么大手筆又低下臉,豪擲千金啊!
她這三年遠渡重洋,身心俱創,根本就沒有什么心力去虐渣了,所以放任欽心這個賤渣現在混得這么風生水起,不僅欽家家業基本被她一把手了,連愛情都一并雙豐收了。
再過上兩個月,嚴子驍和欽心這對被上流社會看好的金童玉女就要訂婚了,今天這場玉石展,這個嚴子驍過來的原因……
欽佩再看了看手里的附上百萬支票的請求單,嘴角笑容愈漸擴大:“真是有意思的很呢……”
她把請求單捏在了手里,轉過身對等著她回話的手下人道:“去,轉告這位嚴少總,就說這件德山大師后庫珍品——鳳舞鐲已經有人內定,私下拍出了。然后通知下去,我等會兒出去走一圈露個面,別跟我打招呼。”
“是,我知道了。”
欽佩轉身盯著休息室的窗外,目光落在樓下展區中央,目光漸越冷峭。
三年了,欽心,好日子差不多就要到頭了。
因為,她欽佩,徹底回來了。
——
與此同時,望址秦宅的會私密會客廳里。
德山坐在椅子上看著對面坐著的年紀比他輕了有一輪的男人,依然是客客氣氣叫了聲:“五爺。”
然后在下一刻當他打開面前的錦盒,看到里面一塊碎成兩塊的成色絕佳的玉佩時,一下子沒克制住情緒,拿起玉佩抬頭驚道:“五爺這玉佩是您的?怎么跟我那臭丫頭早兩年找我雕的玉佩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