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著鳳凌淵對這里比較熟悉，應該很快就能走出去。卻不想，才走了十多分鐘，老天爺就開始下雨了。

慌不擇路，兩人躲進了一處山洞避雨。

常說天下雨，是在留人。

整理了一下衣衫，幾乎都被雨水打濕了，又生了火，將衣服烤干。楚玥拿出之前烤的鹿肉分給鳳凌淵，兩人就著雨水解決了晚飯。

眼看著天越發的黑暗起來，這雨也不停。無聊之際，楚玥干脆舉著火把，往黑漆漆的山洞中走去。

這個洞看起來還比較深，最關鍵的是楚玥進來的時候就發現這個洞的石壁上有人為的雕刻痕跡。沒有想到在這大山之中，會有人跑來挖個洞？

不管是什么，楚玥都覺得，應該進去看看。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鳳凌淵沒有說什么，起身跟了上去。

長夜漫漫，得有點事情做才行。

人手一個火把，開始往洞的深處走了去。

“聽說幾天前，一場大雨救了你一命？”也不知道是不是閑的無聊，鳳凌淵開始有意無意的尋找話題。“而在此之前，你似乎對上天起了誓言？”

身側有不溫不火的嗓音傳來，楚玥微微側頭，看了一眼鳳凌淵。恰好這個時候鳳凌淵正在觀察著洞里的情況，沒有發覺楚玥正在看自己。

沒有和鳳凌淵對視，楚玥也拿不住他這么問是什么意思，于是也就隨便回答一句，“起誓，那是因為我自己是清白的，老天不會讓清白的人枉死。”

這個答案，確實是正義凜然。

可顯然，鳳凌淵對這樣的回答并不是很滿意，但是卻也沒有直接反駁，只是冷哼了一聲，隨后便扭頭看了楚玥一眼。

犀利，雜亂，同情……

楚玥從鳳凌淵的眼中看到了這些。心跳猛然停了一拍，楚玥不明白，他怎么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

很快的，鳳凌淵就給出了自己的看法，“如果說老天真那么公平，也許這個世上，死的人就會少了很多。”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包含了無數說不清道不明的哲理。

“什么意思？”很快的反問一句，楚玥刷的停住了腳步，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人。

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是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對以前的楚玥非常的了解！

而她，則對以前的事情一點都不清楚，這樣被人玩弄于股掌的感覺，非常的不爽！

聽到女子有些不滿的語氣，鳳凌淵并沒有回答，相反的，還在楚玥看不到的一個角落里，無聲的笑了起來。

楚玥這個女人，本是國公府的三小姐。

原本是一直在帝都，后來被楚國公派來戰場，又被其二姐排擠。外界傳言她一直是個一根筋的傻姑娘。本來在軍營的時候看到她僅僅只用一把小刀就貫穿了三棵樹的時候，還感嘆了一番，外人的傳言終究是不可信的。

可現在看來……

她似乎對于以前的事情，都不怎么關心。

該說她善良，還是愚蠢的不聞世事？

走了兩步，發現身后的人并沒有跟上來，鳳凌淵這才停住腳步，扭頭看過去，“楚玥，很多事情，并不用說的太明白。或者說，你也許忘記了，你爹派你來戰場的真正目的？”

鳳凌淵這句話是越說越遠了，深奧的，讓楚玥有些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