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分配既發配
御前侍衛第三隊的隊正叫劉良,前幾日就已經接到通知要進來新人了。他心里暗暗的高興,看來自己要發筆小財了。
按照慣例,新來的誰不得孝敬一下他啊。他這里就是新人的過渡階段的第一站,新人死都先分配到他的手底下。
如果新來的人出手闊綽,那絕對夠自己一家老小嚼咕一段時日的了。這年頭,誰家都不富裕,就連宮中的用度也是很緊張的。戰亂連年的,雖然吳越國近幾年沒有什么大的戰事,但是國內也不太平。
不是流民鬧事就是災民搶劫,哪一天安靜過啊。
亂世活人不易啊,能得一點是一點,總比拿個死俸祿要好的多啊。這年頭誰的心眼不活泛啊,都是小人物沒有那么高的理想,只要自己的一家老小能平安度日,那就是阿彌陀佛了。
可是他拿到林瑯他們六個人任職安排的時候愣住了。尼瑪,這什么情況?
上面蓋著鮮紅的印章,這錯不了啊是大內的印信啊,而且送來這份文書的是大內的金吾衛。
文書上面寫的清清楚楚,李太、劉旸、王奔、張鴻、田龍直接調任御書房聽差。哦,這五個人看來是有關系,有后臺的。要不然也不會新人上來就直奔御書房呀。看來自己小發一筆的愿望要落空了啊。
可是隨即他楞了一下,怎么才五個啊,還有個林瑯呢?他對照著名單和文書又看了一遍,沒錯。唯獨這個林瑯沒有安排。
哦,他似乎明白了,這個林瑯應該是個小角色。沒有什么后臺,只是運氣好被選中了而已。
御前侍衛選拔賽大王子丟了臉,所以下了封口令,選拔賽的情況是保密嚴格的很,一絲的口風都不能外傳。
劉良不知道里面的情況也在所難免。
如果他知道林瑯才是那日出風頭最大的人,估計他就不這么想了。
當李太、劉旸他們五人聽到劉良說直接被安排到御書房當值的時候,興奮壞了。額,就說嘛,剛才那個叫曾光的小子沒憋好屁,嚇唬人呢嗎這不是。
可是興奮之余,李太愣住了,怎么沒有林瑯的名字呢?隨著他的疑問,劉旸、田龍、王奔、張鴻的興奮之情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
他們六個人是一起被選拔進來的,按照慣例來說應該分到一起的啊。可是為什么偏偏沒有林瑯啊。
劉良看著他們五人道:“你們幾個拿著這個文書去報道去吧。別的就不要管了,上面這么安排自有用意,也不是你們能干涉的了的。”
林瑯苦笑一聲道:“哥幾個,你們就不要管我了,相信我們不久就會再見的。”
李太他們雖然不舍,可是也沒有辦法,事已至此,他們也只得跟著前來接引他們的侍衛報道去了。
林瑯望著他們幾個遠去的背影,心情很是復雜,看來大王子也真不是一個好像與的啊。自己的這個安排無不透漏著挾私報復。
真他娘的是個小心眼兒,怪不得是五王子錢元瓘接替吳越王錢镠呢,你狗日的就該竹籃子打水一場空。他心里暗自腹誹著。
沒有安排自己的職務,那就很明顯了,自己就要在劉良的第三隊帶著了。
想起曾光的話,他有點郁悶了。出來的時候沒帶銀子,這拿什么打點啊。一個輪值期是五天,才能休息兩日。看來要等到下次當值的時候在從家里帶點銀錢打點一下這家伙了。
沒有銀錢打點果然如同曾光說的一樣,當天晚上林瑯就被安排到最靠里的那個鋪位了。頭邊就是一個馬桶,娘的,真是晦氣。
一夜都沒睡好,呼呼啦啦的水聲不斷。而且騷味撲鼻,甭提有多“酸爽”了。
田快亮了,好不容易睡著了。可是突然被一陣熱乎乎的東西噴到臉上給澆醒了了,翻身而起的林瑯看到一個侍衛,閉著眼正撒的歡實著呢。
你妹的.......可是明知道這是劉良在整他,又無可奈何。人家睡的迷迷糊糊的,是不小心尿你臉上的,完全可以用這個理由應對他。如果他要是敢找事兒,恐怕正落入劉良的手里。
這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姑且忍之。
劉良很納悶,這個叫林瑯的小子,也太能忍了,自己都安排人這么整他了,他竟然能忍的下去。
真是舍命不舍財啊,既然跟老子杠上了。哼!在老子的一畝三分地,不是想要你圓就圓,想要你扁就扁啊。
老子有的是手段對付你,就不信你小子不上供。
這不瞌睡就有人送枕頭,內務監送來文書了,要派個人去馬場看守。
這是御馬,是供吳越王錢镠使用的,當然得御前侍衛營的出人手不是?
嘿嘿!~劉良心里一陣的暗笑。小子,就你了。
林瑯很郁悶,郁悶的無以復加,這就莫名其妙的成了“弼馬溫”了。真是諷刺啊。
看著劉良小人得志的樣子,他很想上去一拳揍扁這貨的鼻子。但是人家說的在理啊,看守御馬,光榮而又偉大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真是扯淡~!既然光榮而又偉大你小子怎么不去?
馬場在城三十里處一個山坳里,這里小溪潺潺,山清水秀,倒是不失為一個度假旅游的好去處。
在山坳的入口處,有一排草房,看來這里應該就是駐守馬場的軍兵的住處了。
他還真猜錯了,草房里只有一個斷臂的老兵在悠閑的閉目養神。
扯淡,這么大的馬場難道沒有官軍來駐守嗎?怎么就一個臟不拉幾還缺了一只胳膊的老漢呢?這簡直是太不科學了啊?
難道錢镠就不擔心他的馬出事?
其實是他多慮了,沿途那么多的駐軍點,尋常人怎么能輕易的進來呢。他要不是拿著文書,和御前侍衛的腰牌,根本就進不來。就這一路上還被檢查了好幾次呢。
斷臂老者瞇縫著眼看著林瑯道:“你就是新來放馬的侍衛?”
林瑯放下手中的行李,拱手道:“老伯,這么大的馬場就你一個人?”
老者:“不,是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