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初對江浩的話嗤之以鼻,以“虛偽”來形容他。
江浩尷尬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心里暗罵她是個瘋女人。
“你是不是不喜歡這個姑娘,故意這么說,想讓她斷了年頭。”
許靜初故意譏諷道:“你是不是看不上人家?老陳說你下一本書能名動四海,倒時候大學生算什么,怎么也要是個大歌星是不是?”
江浩氣的嘴往頭發上吹了一口氣,氣呼呼的說:“我沒有那樣的心思。”
“江浩我看你和那個郭山海一樣,都是鍋爐灰渣渣。”
江浩響起前世的一個詞,忍不住補充“渣男?”
許靜初興奮的一拍桌子,嚇的武杏的碗沒有端穩,掉到了桌上,“不愧是作家,說的對你們都是渣男。”
武杏站起來,跑回屋里,捂在被子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老三看著江浩,說:“我姐姐哭了”說完眼淚一下就都聚在了眼眶中。
倆座大壩擋不住也就是洪水泛濫。
“看吧!人家被你說哭了,你說怎么辦?”
“江浩可不要怪我,不哭你有個啥機會?”許靜初一副為了你著想,你要對我感恩戴德的表情。
幸好雜志社的人只有她一個,要過去值班,江浩把她送走后,在武杏的門前聽了聽沒有哭聲,敲門……。
老三拉開門,躡手躡腳的出去了,江浩看躺在床上的武杏,低聲問:“睡了?”
“沒有。”
“許靜初她沒有惡意,她的話不要放在心上。”
“我知道……。”
江浩點了點頭,正要退出去,想起還要取衣服,便問武杏:“我們還出去嗎?”
武杏立馬坐起來,告訴江浩的說:“老三的衣服都只是一件,我們回去去取吧!”
江浩在外面等了十幾分鐘,武杏洗了臉跑出來,倆個人便一起往職工宿舍去了。
黃梅和黃毛坐在她媽的理發店門前的臺階上嗑瓜子,一旁還有一個紅毛。
男人女人一人一個板凳坐在墻根下說話,江浩和武杏回來,見了他們的人議論紛紛。
黃毛站起來,喊:“江浩你過來,過來。”
江浩往前走了一步要過去,武杏拉了他一下袖子提醒不要過去,江浩便不過去,對黃毛說:“我回家搬一些東西。”
黃毛急匆匆的跑的從臺階上跳下來,“哎呦”一聲,腳崴了回頭罵了一聲,踉踉蹌蹌的走到江浩身邊,看了武杏一眼,問江浩:“你們什么時候結婚?”
“什么結婚?”江浩懵……。
“還裝糊涂,你爸收養武杏還不是這個意思?”
江浩臉色一變,解釋說:“我爸沒有這樣的心思,你們管好自己吧!”
先一步進了大樓,江浩低著頭一個勁的往樓梯上走,身后的武杏叫了他一聲,江浩猛的一回頭,嚇了她一跳。
“武杏我爸沒有這樣的心思,你不要停他們信口雌黃。”
江浩在自己家門前,長舒了一口氣,打開門,依然是先前的那股潮濕的味道,江浩找了倆個大包,先給江父的衣物裝好,再是他自己的。
他們倆個的衣服很少,江父平日都是工服,除了秋衣秋褲,沒什么能拿的,江浩則多一些,可也多不到哪里去。
收拾好他正要離開,門口卻被黃毛和他爸,以及黃梅他們三個給堵了。
江浩放下手里的包,好奇的看著他們三個。
“江浩你們是不是要搬走了?”江浩看著王廠長慈眉善目的模樣,一副關心你的神情,心里有氣。
江父就是被這一套哄騙了多年,不少人也是。
“沒有,我爸住院要換洗衣服,回來取幾件。”
黃毛把江浩的去路堵住,說:“我爸說廠里的屋子要收回,會給你們三千塊的補償。”
江浩笑道:“我爸說要起訴你們,黃毛要結婚了,會不會是再接官司的那天吧!”
黃毛擼起袖子就要給江浩一拳頭,卻被黃梅攔了下來,她尖著嗓子問:“江浩王叔叔可有不少同學在法院工作的,你可……。”
“是嗎?我怎么不相信?”江浩道。
“小浩規矩是這樣的,你也不要沖動,既然只是住院廠子就不收你們的房子了,只是這法院的事你可……。”王廠子道……。
江浩提溜起倆個包,走到外面把門鎖上,背對三人說:“我爸怎么想我不知道,現在他住院,安心養病……。”
走下一層,江浩去找武杏,黃梅低聲問自己未來公公:“要是告爸可怎么辦?”
“都是為了你這個小畜生……。”
“爸你罵我沒關系,可是不能惹了官司啊!要是你被告倒了,你兒子可就遭殃了。”
黃梅一旁委屈的叫苦。
王廠長被這倆人一鬧,心中不厭其煩。
“我死了才好,你就高興了。”說完,就急匆匆的小樓去了。
黃毛從樓梯處探頭,高聲問:“爸你去哪里去?”
“找你白叔叔去……。”
黃毛臉上露出笑容,靠在墻上,黃梅見他笑,好奇的問:“白叔叔是干什么的?”
“一個能人,上天入地無所不能。”
江浩則在武家看武杏收拾的大小包四個,心里嘆,“果然家里有一個女人,男人的生活就完全不同,首先這衣服就多了。”
江浩又幫她背了倆個,下了樓,放上早等著的三輪車上,卻沒想到黃毛和黃梅的弟弟帶著三個五顏六色地痞流氓把他們攔在了大門口。
“江浩你奶奶的,竟然敢告老子,還有老子的老子,我看你是活膩了。”
回頭看看那些無動于衷的鄰居,廠友,江浩知道今兒個沒辦法善了。
從三輪車上跳下來,考慮著怎么先把黃梅的弟弟一拳打倒,料定再把黃毛干趴下,剩下的不會出死力。
正時刀疤臉晃晃悠悠的從門口進來,見黃毛堵人,便上前一把推開,“哎呦!出息了,還敢堵人了。”交喚了起來。
“刀疤臉這是我的事,你少多管閑事,否則……。”
刀疤臉往黃毛臉上甩了一巴掌,“否則要怎么樣?跪下吃si?”問。
江浩跟著三輪車夫出了大院門,拍了拍武杏緊張的后背,安撫說:“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