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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二考驗

浮屠宮之中,魔浮屠凝重的遙望著天空之中沉思冥想,他踏入了半步傳奇,那是古往今來之中最接近那個境界的第一人,他明明已經看到那道門檻了,可是門始終不讓自己踏入那里,傳奇是什么,那是可以匹敵仙尊的無上境界,可是當年的那位傳奇沒有留下關于傳奇的一絲一毫信息,所以他們以為傳奇只是一個境界,只要是境界就能夠踏足,他的天賦很強,比起那位傳奇絲毫不弱,所以他非常的自信,因為古往今來之中連傳說之中的天品天賦的擁有者都不能觸及如今與他同樣高的高度,他沉思者,喃喃自語,這是什么世界,上古之中這是仙魔的世界,這是黑暗跟光明同時存在的世界,人們不信光明,不信神明對于他們來說強者是絕對的神明,可以說這是一個毫無信仰的世界,唯一擁有信仰的就是那一位傳奇,那位傳奇是武者的鼻祖,是武者們心目中的神,提起傳奇那是敬畏的目光,無論你是明域之人,還是魔域之人都不敢褻瀆那位傳奇,圣院的庭院之中屹立著那位傳奇的雕像,一有弟子經過之時都會無比敬畏的對雕像行禮,魔域之中都會祭拜這位傳奇,他的名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沒有姓,他就叫傳奇,傳奇是一個人,也是境界,更是一種莫名的敬畏,人們不知道為什么那么敬畏傳奇,也許是他曾經到過了超越了世界規則的地步,傳奇的事跡早已被人遺忘,人們只會知道傳奇的存在,對于魔浮屠來說傳奇是他最大的精神襯托,因為他就站在了門檻之上,只是門后的力量始終排斥著他不讓他前進一步,他原本以為靠著戰斗的壓力能夠讓他跨足那道門檻,可是他錯了,他敗給了三圣,敗給了能夠與傳奇比肩的洛云霄,那種壓力卻對于他的境界沒有絲毫的松動,他對洛云霄說的只是大話而已,他已經卡在這里很久了,豈能跨過去,可是回來之后他似乎明白了傳奇的定義,望著洛云霄拯救著那些在他眼中的螻蟻,他不需要任何的借口就可以不救那些人,可是他救了,那一刻他發現了傳奇是要擁有更加強大的力量嗎,他在問自己,自己想踏出那道門檻就是擁有更加強大的力量然后帶領魔門征戰天下,可是洛云霄已經擁有這樣的力量為何他沒有征戰天下,也許洛云霄是仙所以不在乎這些俗事,可是統一這片大陸是他的夙愿,這片寬廣的大陸還沒有名字,他已經想好了統一之后的名字,就叫浮屠大陸,屆時這里沒有正魔之分,只有臣服浮屠的人們,所以他非常的渴望力量,浮屠宮懸浮在魔淵之上宏偉異常,這座城的宏偉絲毫不遜色于云霄神殿,他憑借著現在的實力征服了整個魔域,他只要拿下了整個明域就能統治這片大陸的一半,之后他便可以征戰整片大陸的任何角落,然后在這片大陸的任何角落刻下自己的名字,這是一件非常偉大的事情,也是一件非常有意義的事情,只要他踏過那道門檻就能實行,他已經準備好了軍隊,可是那道門似乎明白他的想法始終不讓自己踏入。

“宮主,怎么了?”身后一個身著黑衣斗篷的女子亭亭玉立,她的氣息非常的雄厚,實力在魔浮屠的眼中一覽無余,一位恐怖的九品玄宗師,而且年齡不大,至少不會比洛云霄要大得多,她是魔浮屠的弟子,而且是唯一的弟子,魔浮屠也是極其的欣慰,在他眼里那個雪君傲就是笑話,自己的徒弟才天下第一奇才,浮屠宮的任何事情都是她在管理,她叫魔蓮,是一個孤兒,是魔浮屠把她養大的。

“我似乎看到了踏入那道門檻的契機,可是這個契機讓我恐懼。”

“為什么?”言語之中似乎非常的冷漠,對于魔族來說情緒不該表現在臉上,甚至說他們不該有情緒這種東西。

“因為那是要散去全身的功力的,如同說以后的我就是一個廢人了,我在想這樣值不值得。”

“應該值得,那是任何人夢寐以求的哪怕只是一個契機。”

“可是那個境界似乎不是擁有絕對的力量,似乎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甚至會徹底改變一個人,改變一個人的想法。”

“那又如何,傳奇值得便值得。”聽到魔蓮的聲音魔浮屠鄭重的點了點頭。

圣者的實力便是脫離了九品大宗師的一條路,看似是在朝傳奇進發的一條路,洛云霄很清楚傳奇不是這個樣子,至少魔浮屠的半步傳奇不是這個樣子,至于是什么他也說不上來,似乎覺得魔浮屠的半步傳奇才是一個正道,而他們走的才是邪道,所以他們才無法觸及那個層次,雖然他們的實力越來越強大但是根本觸摸不到一層壁壘,連壁壘都觸及不到根本就不會發現門的存在,這已經不是修煉就能夠彌補的差距,可是圣者似乎非常沉迷這種力量,而洛云霄卻非常反感這樣的力量,望著天空之中的儒圣他甚至動了一絲殺心,圣者是天下正義的代表,沒有人會起殺意,連洛云霄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會如此,看著他們的黃金圣衣散發著神圣的光芒,無比神圣的威嚴彌漫在空氣之中,只是那是別人覺得,香最終燃盡了,天空之中的儒圣收回了威壓,云臺之上站上之人不足一千人,能夠抗下威嚴之人不僅僅是天賦厲害,而且也是意志堅定之人,第二考核便是進入五百位的考核,才兩道考核便如此殘酷,只留下五百名了。

“第二考核,很簡單,所有人依舊是站在云臺之上,接下來我會送你們的神識進入奇妙的空間之中,那里會出現任何的幻覺,記住誰最先走出幻覺就能進入下一關,五百席位之后的人都淘汰。”

眾人都是恭敬的聽著他的吩咐,沒有人敢違逆,他袖袍一揮,漫天的云霧彌漫在云臺之上,眾人眼前一花發現自己都消失在了云臺之上,眼前的空間異常的玄妙,似乎是一個非常玄妙的空間,身邊的人都消失在了空間之中,天地之間只留下了一個洛云霄,洛云霄也是對這里震驚不已,突然天空變化了,空間長出了樹,出現了陽光,出現了湖水,出現了山河,漸漸地出現了熟悉的身影,那道曼妙的身姿,猶如仙子般的在花中飛舞,漫天的花朵圍繞在她的周圍,她的舞姿猶如九天的仙子,她的眼眸是那么的憂愁,她的一顰一簇是那么的讓人憐惜,他處在了花海之中,熟悉的場景,漫天的鳶尾花,熟悉的身姿,那種朦朧之感變成了現實,她在他眼前翩翩起舞,真的好美好美,難怪裴傾城會被她的身姿迷住,他望著她的身姿落淚了,仙人之淚,多么的不可思議,這是他第一落淚,那道熟悉的面孔在他面前閃動,這種感覺非常的美滿,心中非常的柔和,那是他心中最美妙的身影,那是給了他生命的身姿,那是唯一能夠讓他的心悸動的舞姿,四歲之后他失去了這種悸動,他失去了人的心情,連自己的親人在他眼中都是凡人,沒有任何人能夠勾動他的情緒,此刻他心中非常清醒,眼前的這一幕只是幻影,可是他卻久久不愿清醒,他喜歡這種美妙,他喜歡趴在她的身上靜靜的睡覺,他喜歡聽道她甜美的聲音,漸漸的天地轉變成了璀璨艷麗的地方,她靜靜的坐在那里,腳邊一個小孩貪婪的依靠在她的身上,睡得非常香甜,似乎做著美夢臉上都是掛滿笑容,她笑了,她的笑讓他沉迷,他喜歡看到那種笑,純粹的笑,欣喜的笑,滿足的笑,幸福的笑,她在那個人心中是骯臟的人,可是在他心中是最圣潔的人,她猶如九天的圣母,他不許任何人褻瀆她,漸漸的她笑了。

“你該走了。”

朱唇輕啟,緩緩吐出了四個字,眼中似乎留下了不舍的淚水,淚水轉換成了漫天的花朵,漸漸的報過了空間,漸漸的空間消失,他睜開了眼角,天空傳來了他的排名,四百九十八位,差一點他就失去了資格,還有很多人沉寂在這種狀態之中不愿醒來,洛子林跟洛子云眼中充滿焦急的神色看著自己這邊,原本他們以為洛云霄應該眨眼間就能蘇醒的,沒有想到洛云霄比他們還更加的緩慢,洛云霄看著他們點了點頭,一滴淚水從他的左眼落下,噌,長劍被他拔出,淚水落在了劍尖之上,天空之中儒圣將視線落在了洛云霄的身上,云臺之上的人都落在他的身上,觀戰之人都落在了他的身上,洛子林跟洛子云也用奇異的目光看著他,沒有人知道他為什么拔劍,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他此刻心情非常的復雜,他想舞劍,就是如此簡單,所以他拔劍了,他的劍動了,沒有強大的劍意流動,他舞劍了,沒有散發一點仙人的氣質,可是此刻的他卻是仙人般的身姿,劍緩緩律動著,淚水在劍尖之上緩緩的滾動,仿佛跟隨者律動跳舞著,天地此刻顯得極其安靜,他們所有人都在欣賞,欣賞著他的劍,欣賞著劍的律動,那么美麗,那么絕塵,他就是污垢之中的白蓮,神圣而白潔,藍無彩的美目之中泛著異樣的光芒,她覺得此刻的洛云霄差了一些什么,她突然發現此刻的洛云霄應該穿一件白色的衣袍,這樣才能襯托出他更加絕色的身姿,考驗已經結束了,可是儒圣沒有急著宣布,沒有人愿意在此刻打擾他,空氣之中是沉靜的,劍癡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劍,他似乎有一種錯覺,覺得眼前的人才更加癡,比自己更癡,只不過是不是劍癡就不一定了,劍停止了動,空中安靜的人群響起了響亮的掌聲。

“好美的劍,好美的人。”劍傾云由衷的贊嘆道。

“劍舞的再美終究無用,劍是用來殺人的。”雪君傲依舊那般桀驁。

“雪君傲,你知道為什么我從來不服你嗎?”劍傾云突然說道。

“為什么?”

“因為你不懂劍,而他更加的懂劍,我相信他的劍殺起人來應該很美,而且應該很快,甚至很強。”

“你是說我不如他。”雪君傲動怒了,可是劍傾云卻罕見的點了點頭。

“我的劍早已經過了尸山人海,天人合一早已不在話下,劍意更是堅定無比,縱然是宗師境的人我也憑借著劍能夠有一戰之力,你說我不如他。”

“我承認你雪君傲是百年難得一劍的用劍奇才,可是你的境界不如他,因為你崇尚劍,你崇尚劍帶給你的力量,可是他卻不同,他的劍很純粹,也很簡單,對他來說劍只是劍而已,在他手中劍只是一件兵器,剛才很美的不是他的劍,而是他的舞,他的舞更加美于他的劍,所以他根本不重視劍。”劍傾云鄭重的說道。

“不重視劍,那如何懂劍。”羽公子插嘴道。

“因為不重視所以他才更加能夠懂劍,因為劍就是劍,它不是什么神圣的東西,而我的哥哥卻將劍當作了人,當作了朋友,那就是人劍合一,人劍不分。”

“人劍合一才能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這不是用劍者夢寐以求的嗎?”羽公子疑惑道。

“也許吧,這也是我追求的,可是剛才那一刻看到他的劍我的想法變了,也許我被這個劍公子的稱號囚禁在了了樊籠之中,也許我也認為劍才是更加重要的東西,我決定了我要去拜他為師。”他堅定的說道,下一刻竟然真的躍下了云臺站在了洛云霄的面前,這引起了所有人的關注。

“你做什么?”洛云霄不解,所有人都不解。

“我想跟你學劍。”劍傾云的臉上非常的認真,可是人群之中卻露出了不解的神色,劍公子是誰,他對劍的造詣還在自己的哥哥之上,他竟然要跟一個人學劍,而且這個人似乎還不如他的哥哥。

“我的劍很簡單,只要能夠做到自己想做的就可以了,比如殺人,劍就是用來殺人的,你應該很清楚。”

“怎樣殺人。”

“將你的劍劃過別人的咽喉就會濺出血花,那種燦爛跟絢麗是世間任何事情都比之不上的,你明白嗎?”

“我不明白,不過我明白這應該很難,因為沒有人覺得那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是啊,那不是值得高興的事情,相反那是一件極其莊重嚴肅的事情,因為世間最絢麗的東西就是生命不是嗎?”

“我明白了,請受我一拜。”說完劍傾云拜了下去,眾人眼中都出現了迷茫之色,四大公子之一的劍公子竟然跟一個陌生人下跪,可是他的眼中沒有任何的恥辱之色,相反是幸運,非常的幸運,他返回了觀眾席之上,眼中是滿足之色,下一刻他的身上散發出了劍意,一股浩瀚的劍意絲毫不輸于云臺之上的任何高手,連雪君傲的眼中充滿了詫異之色,那是入道的氣息,以劍入道,成就劍道那可是非常恐怖的事情,可是劍傾云竟然觸摸到了劍道的邊緣,只有劍意飽滿才能踏足劍道,可是劍傾云的劍意根本比他差很多,這一竟然上升如此之多,而且實力恐怕也會翻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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