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肅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回的宿舍，她的大腦就像被搗亂的漿糊一樣雜亂無章，整理不出任何思緒。

“命運是什么？命運可以改變，命運還可以看見，這命運，真的是命運嗎？”

白肅雙手抱膝，將小腦袋擱在膝蓋上。無助、彷徨，這是在她身上從未出現過的脆弱一面。

“我，究竟是誰？”

“我是白肅，還是小白？”

腦中記憶的碰撞融合讓白肅痛苦的倒在床上不斷翻滾。

額前的朱砂痣冒出黑色魔焰，一朵漆黑墨蓮在她身上綻開。

“混，混蛋，竟敢造反！”

白肅識海中的蛟龍白素與白蛇小白漸漸重合，大海與蒲公英海開始融合在一起，形成新的場景。

而敦煌飛天場景中的魔化白肅則是眉頭緊皺，渾身冒出大量魔氣黑煙，那些魔氣黑煙在敦煌飛天場景中不斷飄蕩，美麗的飛天仙子們在黑煙的籠罩下漸漸變成面目猙獰的丑陋模樣，一眼看去邪惡無比。

白肅忍受著大腦的腫脹，盤腿而坐，怒喝一聲額前蛟角伸出，威嚴無匹的龍威毫無保留的釋放，隨著大周天的運行，墨蓮漸漸縮回，還原成朱砂痣，白肅松了口氣這才停下了周天運轉。

“魔氣會污染小白，小白能進化蛟龍，蛟龍又可以克制魔氣，形成一種巧妙的平衡。”

白肅仔細思量，慶幸著自己當初抓住機會化蛟的同時又生出一種可怕的想法。

“如果說我化蛟也是被人安排，是有人刻意讓我保持三位一體的狀態……”

“嘶！”倒吸一口涼氣。

那博弈的雙方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一方明顯是要我與王瀚文做成什么，另一方則是要破壞點醒我。”

“與蛤蟆春春一戰，蛤蟆精……嗯，好像很巧啊。”

“新白娘子傳奇里白素貞也和蛤蟆精打過。”

“但是我在打蛤蟆之時卻主動化蛟，沒有形成白蛇VS蛤蟆精的局面。”

“還有最近出現的那些魔和尚，全是法字輩。”

白肅被自己的猜測驚呆了。

“有法海！？”

“他們博弈的是白蛇傳的劇情！”

“只需要大概程度上的相似就成了嗎？他們是將這個世界當成了游戲？而我是游戲里被攻略的npc？”

白肅被這猜測壓的喘不過氣來。

“或者說，這本就是個虛假的游戲世界？！”

“難怪特事部的人都這么好說話，明明是特殊部門，局長的威嚴連個民警都不如。肯定是開了降智光環。”

荀輕：喵喵喵？

沒有人能為白肅解釋這一切，或許就如她所想的，這個世界就如同黑客帝國一樣的虛擬世界。

“指不定我就是被王瀚文撞成了植物人，后腦勺插了個管子，或者帶著虛擬頭盔，一個虛擬現實的世界里做npc，等著被人攻略呢。”

嘟著嘴巴一臉不開心，白肅被自己的胡思亂想給嚇著了。

“那個，真君……”

哈毛跳上了床頭一拱手道：“其實吧。”

“您也太過多慮了。”

“最起碼我覺著我這200多年來過的是真實的。”

“你看阿九，他被鎮壓在地下近百年，他有一天睡的著覺嗎？每天在陣法里鬼哭狼嚎的不知道多慘。”

“放屁，你才鬼哭狼嚎的呢。再說我一個鬼，睡個P的覺。”

“那你怎么沒憋瘋？”

“我不是快憋瘋了嗎，只不過陣法壓的太久了，實力大損，不然那幫學生可就都給我吃咯。”

哈毛笑道：“還好沒吃，吃了真君當時就把你打死了，還能給你凝聚羅剎鬼身？”

楚阿九嗤之以鼻：“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壞的很。”

哈毛：“放屁，我哪里是糟老頭子了？我還是單身俊俏的好青年。”

“遁天大圣哈毛。”

“嗯？怎么得，噬天魔王楚阿九，你服氣了？”

楚阿九扣了扣鼻子：“你頭禿了。”

“哇呀呀，欺鼠太甚，楚阿九你個死鬼，我和你拼了！”

竹鼠和鬼物在房間里開啟了扔東西大戰，白肅單手撐著腦袋一臉沒好氣的看著座下童子在打架，心中更沒譜了。

“哎，果然都開了弱智光環嗎？”

一夜未睡，盡是胡思亂想。

第二天白肅賴床了。

上一次賴床還是她幾年前仍是男兒身的時候，游戲通宵后第二天上班遲到還被扣錢。

但如今的白肅早已脫離了肉體凡身，哪怕一周不睡也不會發困，看來昨晚的胡思亂想真的傷了心神。

“好久沒有這種疲勞的感覺了。”

白肅揉了揉眼睛從床上爬起來。

“好累……”

感覺到了累，白肅才再次感受到自己還是個人，而不是虛擬游戲里的npc。

打著哈切從床上起身，玲瓏圓潤的腳趾虛空一踩，套上了白色涼鞋。

走出幾步伸伸懶腰，白肅打開窗戶一看，少女們都在樓下集合好準備開始錄制節目了。

“哎，年輕真好。”

搖身一轉，白光閃過，工作人員白肅上線。

最近煩心事太多，兩天都沒擼到超越了，白肅需要努力的吸兩口，好緩和一下心情。

于是一路蹦跶著走到錄音棚外，躲在眾多工作人員身后窺視起來。

現場的工作人員對白肅的出現已經見怪不怪了。

雖然搞了個大烏龍導致白肅退賽，但總導演也說了，只要不擾亂節目拍攝現場的秩序，不在其他101女孩與粉絲面前暴露身份，白肅可以隨意走動，不受限制。

詢問了工作人員最近的節目進度，女孩們已經填好志愿重新分組，并且通過游戲活動選好了各自想要表演的節目。

不過昨天錄制的時候女孩們在參與游戲的時候被發起人黃至濤狠狠的教訓了一頓。

一來我有為了節目效果的因素，二來女孩們的確在玩游戲的時候忘形了。

不過好在羊超越參加的是創作組，沒有參與到游戲中去搶表演曲目，算是逃過一劫。

但是……

“超越？唱作組？”

白肅楞在哪里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超越其實挺聰明的，舞蹈和聲樂其實一樣是短板，選唱作說不定還能走出一條不一樣的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