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飛、暗羽、暗影、暗血在得知自己被派往慶陽縣保護太子妃時一陣詫異。他們真的沒想到太子妃居然大膽到去青樓安身,想必主子聽得消息面色肯定難堪不已。
當易容后的他們踏進鶯歌燕舞的易樓閣,還真看見了他們要找的人。
蘇雅雅,今日一襲純白色衣衫,長發被一支翠綠的玉簪挽起既隨意又好看,只見她端坐在舞臺中央的古箏前,身旁蹲著六名女子將她圍在中央。
臺下更是鴉雀無聲,屏息眼神一致地看向臺上,等待著精彩的那一刻到來。
四人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臺上。
“叮、叮……”幾聲悠揚的琴音響起,甚是悅耳動聽。隨之便是一陣連貫的琴聲伴著優美的歌聲一起響起,旁邊的幾名女子隨著琴音跳起了優美的舞姿。
“像路燈又壞一盞,我們的愛,沿途更加昏暗;說的話越來越簡單,所有心情,越來越難交換;滿了的孤單,要若無其事太為難,我的心里那么酸,連微笑什么你又不看;離不開又無力忍耐,最愛的人卻不敢信賴;離不開是傷害,生命不該浪費在等待;我們的愛只美在最初那段,后來都靠燒著回憶取暖,割愛不好承擔,誠實要很勇敢,但會活的坦然。
像路燈又壞一盞,我們的愛,沿途更加昏暗,說的話越來越簡單,所有心情,越來越難交換,滿了的孤單,要若無其事太為難,我的心里那么酸,連微笑什么你又不看,離不開又無力忍耐,最愛的人卻不敢信賴,離不開是傷害,生命不該浪費在等待,我們的愛只美在最初那段,后來都靠燒著回憶取暖,割愛不好承擔,誠實要很勇敢,但會活的坦然。
離不開又無力忍耐,最愛的人卻不敢信賴,離不開是傷害,生命不該浪費在等待,我們的愛只美在最初那段,后來都靠燒著回憶取暖,割愛不好承擔,誠實要很勇敢,但會活的坦然。”
一首《離不開》唱出了她的心情。她的心情很不好,她憂傷,她痛苦,都是自己一個人在心里默默地承受著,她從不敢告訴過任何人她的心事。
其實當她出了宏揚府她想了很多,在得知他騙他時她當時的確很氣,后來靜思想過后,自己又何嘗不是騙了他呢?她與他在一起只想利用他的身份做掩護,讓自己的事情得以更順利的發展,她與他一樣,都有欺騙。他們欺騙了對方,如此想,她才選擇了離京城近的慶陽縣作為落腳處,一則方便她打探藍天弛的情報,二則也方便她想他時偷偷地跑回去看他。再說,他之所以故意隱瞞也就是因為要為自己的家人報仇,為了暗中策劃的某些計劃不能被人破壞而不得不欺騙自己,但是她恨的是他居然不相信自己,居然不相信她的心與他是一道的。在愛與恨里,她內心矛盾不已,心也備受煎熬。
“啪啪啪啪……”臺下登時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她掃了眼臺下眾人那高興的神情,不帶什么笑意。只是心里嘆息,還真是映襯了別人說的那句,我贏得全世界卻唯獨不見你在其中。她苦澀地笑了起來。如今的局面只怕是遲早的吧,從他們各懷所思的時候就注定了今天的局面不是嗎?我還有什么可想可念?我本來就是來報仇的,只不過為了報仇而要找一個背上有痣的人,可命運偏偏作弄人,沒想到要找的人居然會是他?
好久,她才恢復神色,看向臺下,露出一抹笑容,道:“謝謝大家一如既往的捧場,告辭!”說著便轉身離開。
暗飛幾人對視一眼,不敢太過靠近。他們知道蘇雅雅曾受過特殊訓練,也是習武之人,如果跟的太近,只怕她會有所察覺的。于是幾人商量著,在離易樓閣的客棧住下來,一則方便保護她,二則也是為了更好地保護她而又不被她察覺。
......
“看來你最近挺閑啊!”余施君意外地出現在余曦瑟的房間里。
“你怎么來了?”他有些詫異。大哥一般沒事是不愿意跑他這來組織來的。
“很意外嗎?”余施君不請自入地隨意坐在一張椅子上。
“是很意外,如果說你找我只需傳信找我即可,然而你今日登門到我的奄(yan)忽門來,我還真是意外。要知道你是從不喜歡到我的各大組織中去的,更何況這里是我的殺手門。”
“是的。因為我不得不來。”
“何事?”余曦瑟微微皺眉看向自己的大哥。
“我是來給你提個醒。蘇雅雅,你不能碰,也碰不得!”
余曦瑟挑眉,“哦?這我倒是稀奇了。難道大哥喜歡她?”
“不是!”
“既然不是,那為何如此說?”他慵懶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向他。
“因為她就是藍宸逸的四太子妃。你帶走她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
“所以,是他要你來跟我說的?”原來她就是藍宸逸的太子妃,這倒有趣起來了。六王爺一直在暗中對付藍宸逸,他早有耳聞。看來這個傳聞中的傻子不是真傻就是被藍勤錫保護的太好了。如果傳言屬實他卻是傻子,那么這個藍勤錫倒是很有能力,以后必然是他的一大勁敵,如果不是,那么藍宸逸還是很有實力,不然又怎會這么短就查出是自己所為,更不會一次次躲過六王爺的暗殺了,而自己則又多了個應對的人。
“我早已懷疑她的身份,只是還不確定而已,經你這么說,我倒是不奇怪了。”因為后來他想起他有過一面的暗影就是藍宸逸身邊的侍衛。所以關于蘇雅雅,要么她是藍宸逸的女人,要么就是藍勤錫的。
“既然你已經知曉為何還要如此做?”他皺眉。
“那又如何?是她求我帶她走的,而且為了能夠走還答應無條件為我辦一件事,舉手之勞之事我又有何拒絕的理由呢?”余曦瑟不以為然嗤之以鼻。他不知道大哥為何有些懼怕這個藍宸逸或藍勤錫,難道他還不如一個傻子?他有些惱怒地看向他。
“唉!看來你還是不夠成熟!”余施君嘆了口氣。他為何當初雖有讓位之意,但卻也擔心他這個唯一的親弟弟,他做事不考慮后果,只怕將來真的很讓人不放心。
“你什么意思?”他有些慍怒地看向他。
“弟弟,你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是做事也太隨意了,不考慮后果。你可知道藍宸逸原來的事情嗎?就算你對藍宸逸不了解,那么或多或少對藍勤錫有所打聽吧?”他好脾氣地站起來,走向他。
“有什么話快說,不必拐彎抹角!”他冷冷地道。
“你的情報網固然多,我也很佩服你的果斷和才智,可是你知道嗎,藍宸逸之所以沒有被藍天弛暗殺,難道僅僅只因為藍勤錫的保護嗎?”
“你是說……”他看向走來的大哥,蹙眉,“他真是假裝的?”
“真也好假也好,對外界都是個迷。對于好友和自己的親弟弟,我當然是偏向你。”他點了點頭。
“還記得幾年前威震整個江湖的吟霖山莊嗎?”
他點了點頭,“知道。那是一個神秘的組織,也是個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手門,他們的人無處不在,只要接了任務就沒有失手的。在他們手上沒有一件失過手的任務,所以不管是整個江湖還是各個國家都對其懼怕三分,誰也不敢亂動吟霖山莊的人,聽說他們的吟龍令一出,走到哪都暢通無阻,無人敢阻撓。但是這跟他們有什么關系”
他不明地看向面前的他,“你別告訴我,其實他們就吟霖山莊的人?”
余施君只是笑了笑。
“真是?!”他很是震驚。他自認為自己的暗衛探子夠多了,沒想到還有比他更厲害的人,而且還是粟(su)瀧(shuang)國的人。
“所以,蘇雅雅,你不能動!”余施君說。
“我倒不覺得。”雖然他現在知道了藍宸逸是假裝的而且還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吟霖山莊幕后主人,他也不會懼怕,他余曦瑟也不是紙糊的,他不怕。如此,甚好,他倒想瞧瞧藍宸逸是不是真如傳聞那么厲害。
他的口氣讓余施君搖頭嘆氣。
“大哥,此事你無需插手。我自有我的想法。你只管負責帶到你的消息就好。雖然吟龍令威震江湖,但那畢竟是幾年前的事情了,如今不見得就是他們的天下。”余曦瑟一副壯志雄心地說。他就不信憑借他多年來的經營還對付不了一個過時的組織。
“作為哥哥的,我還是要勸你一句,凡事不要太過輕敵。我與藍宸逸至交這么多年了還摸不清他的底細,他的武功到底有多深我現在還不知道,更是不清楚他的心里想法,你如果真想要一統全界,只怕他就是你的一個勁敵,大哥雖阻擋不了你的雄心壯志,但只能叮囑你,要當心,如果能不為敵就不為敵,大哥不想看到你們兩個對立的局面。”一個是自己的親弟弟,一個是自己的至交好友,他真的不希望他們哪一方都有事。
“我知道大哥在擔心什么,我會好好想想的,也是該好好想想了。你該知道,藍宸逸燒了我的情報據點,我們已經結下梁子了。如果他退出,我愿意不追究他火燒我據點的事。”關于在粟(su)瀧(shuang)國被燒的據點他雖然對藍勤錫懷疑很重,但是還沒有確鑿的證據,如今經大哥一說,他便知曉原來是他們干的。
“這也是你不對在先,你把人家娘子藏了,人家難得不找你要人嗎?”
“大哥既然這么說了,那么你覺得我還會讓步嗎?我好不容易在粟(su)瀧(shuang)國的京城里弄了三個情報據點,如今就被滅了一個,我不心疼嗎?你該說那個藍宸逸太過殘忍,連那些來青樓的客人都不放過,他們跟這事有什么關系呢?”
“我承認他這么做是有點過了,但是他是為了他的娘子才被激怒的,你當時帶人的時候就該想到有這么一天的結局了。”希望他能在這次事件中吸取教訓,不要再這么魯莽了。
“大哥是在指責我嗎?”他的口氣微有不滿地看向他。
“大哥沒有指責,只是要你從中吸取教訓,以后做事別再莽撞枉送人命。你以后是一國之君,要管理整個王朝,是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行事的,不然......”他不再講下去了。因為他見到了他陰郁冷漠的表情。
“怎么,不繼續了?”他冷冷地看向自己的哥哥。
“沒什么,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先走了!”說完便心里重重嘆息一聲,帶著沉重的步子離開。
看著他的離去,余曦瑟的心里十分不好過。哼,藍宸逸是吧,他今天算是與他杠上了。既然他這么在意這個蘇雅雅,他倒想看看他如何來應對他的計劃。想著想著,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
十幾天過去了,蘇雅雅漸漸習慣了易樓閣的吵鬧生活,除了每天登臺演唱,就是應付余曦瑟和那個神秘的花花公子歐陽飛。
這兩個人都是讓她頭疼的人,趕他們走待會又出現,而且是相互錯開的出現,實在煩躁。
這不,剛剛才演出回房,余曦瑟的腳步就來了。
“你能不能不要像幽靈那樣跟著我啊!”蘇雅雅無奈地看向椅子上若無其事的悠哉喝茶的家伙。
“你做你的,我又沒有影響到你。再說,你休想就此找借口擺脫我。”他斜睨了她一眼,淡淡道。
“誰說你沒影響我了?我沒想到經過快一個月的時間相處,你還不愿相信我。”她很累地坐在自己的位置,輕輕地捶打著自己的背。也不知怎么地,最近老是打不起精神,還經常出現反胃,看來她最近太過賣力了,弄得自己都沒有睡好。不光要演唱還要打探消息,晚上很晚才睡覺,不累才怪。看來她得找秦媽媽商量一下,以后改一下,將自己的演唱時間改為三天一次,不然她還真是吃不消。
看著她無精打采地坐著,還捶背,像是很累,眉頭微微蹙起,“你怎么了?”
“我累了,可能是最近太過賣力了。看來我得花時間調整一下才行,不然還真有點受不了了。喂,你是不是該出去了,我要休息呢!”她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他不語,看了她一眼后,起身離開了。
看著他漸遠的背影,低喃了句“真是莫名其妙!”,走到門邊關上了門。“唉,怎么這么困啊”打了個哈欠,步子緩慢地向床邊走去。
......
“師兄,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余曦瑟在拐角處碰到了迎面走來的歐陽飛。
“嗯!”他淡淡回道。
“師兄真是好雅興啊,也來這易樓閣逍遙!”歐陽飛笑著道。
“怎么,這里只允許你來?”他給了他一記白眼。隨即正色,道:“找我什么事情?”他不認為他這個師弟每每來都是見蘇雅雅的。
“師弟想見師兄一眼還真是不容易啊。是,確實,我是為你而來的。”他笑了笑。
“哦?我這倒稀奇了,你一個堂堂風語國風炫彥的暗衛首領居然為了我而特意跑來這里,這真是稀奇。”余曦瑟語帶諷刺。
他正色道:“師兄,師弟有一事相求,還望師兄能夠答應幫這個忙。”
他皺眉。
見他認真聆聽,歐陽飛開口:“最近鳳元熹(xi)暗中gou結朝中pan亂官員準備發動宮bian,我方只有三分之一的勝算,如果師兄愿意相助,我方定有能力與之抗衡平亂,如果贏得此時,炫彥以后登帝位更是穩固,對于師兄的相助,小弟定會感激不盡的。”
“那是你們國家的事情,與我何干?”余曦瑟挑眉。
“師兄,你的大哥無意于皇位,而你則是未來名正言順的皇帝,你我是同門師兄弟,小弟不來求師兄幫忙,難道還要找外人嗎?況且,師兄如果愿意相助,以后有什么要風語國協助的,風語國定會站在師兄的這邊的,于師兄而已,并未不利。”歐陽飛動之以情相說。
“是嗎?你能代風語國和鳳炫彥做主嗎?我可是聽說他曾與藍宸逸是好友關系。他怎么不要你找粟(su)瀧(shuang)國,卻跑來找我做什么。”
“是的,他們曾經的確是,但是那都是時隔已久的事情了;他們已經好久沒有聯系,應該說從藍宸逸出事后炫彥去看過他一次后兩人再也無聯系了的。而且你也知道,粟(su)瀧(shuang)國現在是三股勢力存在,一個是當今皇上,一個是藍勤錫的,再一個是藍天弛。他們發生內亂是早晚的事情,如今去請他們相助,任他們哪邊自是不愿出面的。而師兄你不一樣,你是未來國君,那是無疑的,如果師兄有雄心壯志的話,我會盡全力說服炫彥的,風語國愿第一個相助師兄。還請師兄慎重考慮再三。”
他看了眼歐陽飛,好一會才淡淡道:“我考慮一下!”
“謝謝師兄,我代炫彥謝謝你了”歐陽飛激動地回禮。
“沒別的事,我先走了。”余曦瑟淡淡道。
“嗯,好的,師兄好走!”歐陽飛開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