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若我真的有心反你,又何必做的如此明顯。”我緩緩道。
“哦?那我卻看不懂你了。我知道你們這些人,都是和我一樣,來自不同的世界,有著非凡能力者,但是我和你們不同,我知道如何利用至高無上的權力,你們就算是再有武力又如何?無論什么時代,決定一切的都是權力。哪怕你們一個人相當于一個軍隊,我手里的卻是無窮的人力和一個國家的權勢,你們是沒法和我抗衡的。”王妃道,“你的孿生兄弟黑鶴都明白這個道理而臣服于于長生,半殘的你會不明白么?”
于長生微微閉目思忖片刻,才道:“將來就算你坐上了大位,也未必會真的許給我們榮華富貴,兔死狗烹,自古以來沒有統治者會放過知道太多的功臣,黑鶴一介武夫看不明白【若是他知道于長生這么說他,想必會深深吐槽于長生】,于長生怎么會不知道呢?別忘了于長生就是個歷史系的。”
“你就算知道了又如何?我說過,我舍不得殺你,我愛惜你的才華,你懂歷史,是輔佐我將來治國的一把好手,如非必要,我不會動你。只要你乖乖聽話就好。”王妃把一只手放在于長生肩膀上,“告訴我,你保下慕容世家,是受到什么人的蠱惑,還是你另有什么想法?”
“慕容清夢不能死。”于長生說,“你若是要治國,就該知道,治國和你之前從事的宮斗根本不是一個范疇的事情。治國需要更博大的胸懷,而不是和幾個權貴嬪妃爭寵,你若是真的要成為名垂千古的明帝,便要唯才是舉,慕容清夢聞名天下,且不說這個誅殺他的陰謀你有沒有明面參與,若是你能收服于他,便不亞于當年齊桓公知遇管仲的佳話!
站在治國的角度上,沒有男女之分,只有胸襟氣度!”
王妃看著于長生的眼神露出了思索,她思忖了半天才道:“你說的我不是沒考慮過,但是慕容清夢是保皇黨,留著他在,始終會是我的一個大隱患。我寧可絕了這個后患。”
“讓我來替您收服他。”于長生說,“他再有能耐,無非還是個人,是人就有軟肋。”
“你知道他的軟肋么?別人也是這么想的,但是慕容清夢可是油鹽不進。”王妃道。
“沒有軟肋,難道不會給他制造軟肋么?慕容清夢現在已經醉心我的手下,若我不能將他收為己用,也定要他在溫柔鄉里成為廢人。
殺人并不是最好的解決手段,而保護慕容世家這個舉動,本身就可以為您增加不少民間的民心——現在世人都知道,黑鶴是你手下的人。武則天坐不穩她的大位,很大程度上由于她為了鏟除父權社會的偏見而動用了太殘酷的手段。
你我都知道,在現代社會,營銷出個好名聲,才能事半功倍。”
于長生這一番話說完,王妃露出了贊許的神色:“你果然有進步不少,越來越像個合格的國師了,我還擔心你這次在惡人谷受傷致殘會讓你整個人都頹廢掉,看來是我多慮了。你躺了三個月,貌似整個人都脫胎換骨了。看來你沒被磨難擊倒,反而浴火重生了。
說起來,青鹿這樣的奶媽不能治好你么?”
“骨頭都被挖出來碾碎了,復原不了了。徹底失去的部分,就算是奶媽也沒法子。”于長生搪塞道。
“你為整個大唐清除了那些邪毒的穿越者,也算是立了一大功,將來我會重重嘉獎你。但是你不能做駙馬了,因為四肢不全的人不可能進入皇家的族譜。”王妃道。
“我本來就對公主沒有什么邪念。我只是把她當做我的學生罷了。”于長生道。
“可她是真對你動了心。你偶爾也勸勸她吧。”王妃嘆了口氣,她從懷里掏出一塊白玉牌子給于長生。
“這是國師的貼身信物,國師可不僅僅是個名頭,這個國家有一支秘密的暗部軍隊,是聽從國師的指揮,負責保護皇族的最后底牌。那支軍隊的能力非凡,相當于九天,我現在把這權力交給你了。
你雖然站不起來了,注定此生都要矮人一頭,但是我要你從今日起,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她擲地有聲的八個字,讓于長生的心都為之一震,于長生撫摸著那珍貴的玉牌,感受到的卻是灼熱的權力之火。
“這么重要的東西,為何不交給黑鶴?我明明只是個殘廢……”于長生喃喃道。
“因為他不配,而你配。”王妃目光睥睨道,“我要你把他,也作為一把利劍,而不是騎在你頭上的兄弟。你越是失去了尊嚴,我越是要給予你!”
于長生連忙作揖過頂,高聲道:“臣定當不負所托!不辱使命!”
“黑鶴,你到底怎么跟王妃說的?她好像對我有點偏見。”于長生把玉牌交給黑鶴時說。
“哦,我就說你為了緝拿惡人谷的妖僧一伙人,不幸被俘后受盡折磨酷刑,還被折斷了腿,被輪x。然后像個木頭人一樣不吃不喝了七天七夜,差點自殺什么的。”黑鶴道。
“……***的就說不出一句好話。造我謠是吧?”于長生蹙眉道。
“你怎么了?”他問我,“怎么一臉痛苦的樣子。”
“我腳疼,腳踝疼。”于長生說。
“看在你給我拿回了玉牌的份兒上,我幫你揉揉。”黑鶴蹲下來捧起于長生的一只腳查看,“你是不是私自練習走路過了頭?累著了?”
于長生趁機一腳踹在他臉上。
“叫你造老子的謠!我看你就欠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