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手老師!”
“綱手老師,你怎么了!怎么會這樣!”
卯月夕顏見綱手突然捂住自己的胸口,且臉上露出痛苦之色,是連忙跑到其身側,然后用力將她扶住。
山城青葉本來也想跑過去,但見到沖向朝綱手兩人的邪教徒,只得牙齒一咬,緊接著手握著苦無和其戰在了一起。
“可惡!這到底是怎……怎么回事!”
綱手強忍著痛楚,然后抬起目光看向不遠處的黑袍人道。
“哈哈哈!”
黑袍人見綱手表現出一副痛苦的樣子,是知道自己的術施展成功,然后便準備將手中握著的短刃往胸口之內更進一步。
但此刻的他由于完全沉浸在死司憑血的術式中,卻沒有察覺到其身后是突然閃過一個黑影。
這個黑影一閃即逝,沒有任何聲音,除了前一秒仔細觀察能夠看見之外,就沒有余留其他任何的痕跡。
“啊!”
黑袍人大喝一聲,是不想在浪費任何時間,他要直接使用死司憑血來終結綱手的性命。
呲——
近乎喝聲響起的同時,一道亮眼的刀光就猶如黑夜炸雷一般狂閃而過,居然將那個黑袍人的頭顱直接切割下來,然后吧嗒掉到了地上。
沒了頭顱的黑袍人身體,就是一具行尸走肉,讓本來已經扎入胸口一些的短刀也不由得滑落出來。
“青木!你終于回來了!剛才真是太危險了!”
山城青葉看著站在無頭黑袍人之后的青木,是露出笑容,然后心中松了口氣道。
卯月夕顏聞言,是和綱手一樣抬起頭來,然后看向前方,隨后她見真是青木,便連忙道:“青木!綱手老師好像受傷了,但卻看不出來傷在哪里,你快過來看一下吧!”
“好,我馬上過來!”
青木緩緩放下握著長刀的右手,是感覺渾身疲憊不已,口中更是不斷喘著粗氣,緊接著他聽到夕顏的話,在長舒了口氣后應道。
說完,他原地使用瞬身一躍,便來到了綱手的身旁。
打量著綱手的樣子,只見其捂著自己的胸口,青木一下子便猜到了原因,然后便對滿臉驚疑的綱手道:“綱手老師,你不用太過驚訝,這是邪神教的一種獨特忍術!對不知道的人來說,殺傷力確實很大,但若知曉其所需的條件,卻是很輕易便可以預防!”
“這個忍術居然能夠轉嫁物理傷害么?”
綱手轉過目光,是盯著無頭黑袍人眉頭緊鎖,似乎是對邪神教這種忍術的能力感到非常棘手。
“原理上說應該是這樣的,不過要施展這個忍術就必須要取得對手的鮮血,同時還要用自身的鮮血畫出那種陣式來,而且就算是以上兩個條件都具備了,轉嫁傷害之時還需要站在陣式之中不得離開,離開的話,就喪失了轉嫁的能力。”
青木瞥了一眼露出凝重之色的綱手,是淡淡地解釋道。
而沉思中的綱手聽到他的話,則是有些不敢相信,同時忍不住開口道:“你居然會知道這些,難道那晚與另外兩人交手的時候,他們也施展出了這個特殊的忍術?”
“當然,要不是我差點兒就栽在了這個上面,怎么會了解得那么清楚。”
青木聽見綱手的疑問是微微頷首,然后非常不爽地道。
他當然不會講出來,其實早在前世的時候自己就已經非常熟悉這個忍術了,畢竟這樣聽起來太過驚世駭俗。
但隨后他還是好心地提醒道:“綱手老師,你不是擅長醫療忍術么,轉嫁之后的傷害雖然從表面看不出來,但定然是潛藏在身體內部的,所以可以嘗試用醫療忍術治愈。”
剛才黑袍人使用死司憑血,雖然用短刃扎進了胸口之中,但青木來得及時,阻止了他摧毀心臟,所以想來綱手也沒有受到致命傷害,所以只需要用掌仙術愈合體內傷口,便沒有什么大礙了。
綱手聽罷點點頭,不知為何她對青木的話是深信不疑,于是便伸出右手,在右手之上凝結出綠色光芒,然后開始嘗試愈合傷口。
青木看著她施展出醫療忍術,則是突然聯想到了原著中,綱手作為火影時聯合其他四大影級強者,與穢土轉生的宇智波斑對戰時的情景。
戰斗進行到中途,宇智波斑直接是洞穿了綱手,而綱手使用創造再生卻使這樣幾乎致命的傷勢瞬間恢復,而后更是開啟百豪之術,似乎除了斷頭之外,其他的傷都可以使用查克拉刺激細胞進行瞬間愈合。
若是這樣的話,那之前面對黑袍人的死司憑血,綱手只要使用出百豪之術便可以立于不敗之地,不過前提是陰封印中的查克拉必須處于豐裕的狀態。
過了一會兒,綱手感覺自己在使用醫療忍術之后,胸口的痛感明顯減弱許多,便沒讓夕顏攙扶著,自己是緩緩站了起來。
而青木見綱手無恙,就轉過頭來看向了那具無頭尸體,并在下一刻向其走去。
走著走著,他朝四周望去,是發現了墜落在草叢中的頭顱。
但青木卻并沒有管那顆頭顱,他只是想要到黑袍人身上搜尋一番,看是否存在什么有價值的東西。
而且之前從谷疾兩名邪教徒手中,得到的那柄鐮刀里還藏著不為人知的東西,青木是想要找到取出那東西的方法。
來到撲倒在地上的尸體面前,他仔細地看了看其身上黑白交錯的紋路,這種紋路只有死司憑血施術成功之后,才會出現在施術者身上,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或許會與邪神教所信奉的邪神有關也說不定。
青木仔細瞧看了一會兒,并沒有看出什么名堂來,便將目光轉向了那件黑袍。
不過這黑袍被黑袍人剛才直接丟棄,想來也不大可能會存在什么有用的東西。
果然,他里外翻看了一下黑袍,并沒有發現什么特別的事物,于是只好將其丟回了原來的地方。
而站在對面的綱手三人,此刻卻是看到了他奇怪的舉動,其中卯月夕顏是首先開口道:“青木,你在做什么啊,是發現什么可疑的地方了么?”
“夕顏,肯定不是,青木一定是在搜刮戰利品對吧!”
青木正想開口,一旁的山城青葉卻很是自信地道。
青木聽到他的話,是額頭冒出黑線,不過其心中還是很認同青葉的說法,自己這可不就是在收集戰利品么。
但是表面可不能這樣說,因為這樣說的話,難免會影響自己在綱手和夕顏心目中的高大形象。
所以青木是在下一刻故意板著臉,然后對青葉語重心長道:“青葉,我們的身份可是木葉忍者,怎么能時時刻刻惦記著那些齷齪的事情呢!記住,作為一個忍者,一定要潔身自好,尤其忌諱貪小便宜,那是會吃大虧的,我這是在傳授你寶貴的經驗!”
“額,好吧……”
山城青葉說起戰利品時還很是興奮,就如同一個中年老光棍談起隔壁村寡婦一樣,但聽到青木的話后,卻是像打霜茄子般焉了下來。
青木確認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以后,再加上剛才還教育過青葉,所以是準備馬上離開,同時給青葉做出一個好榜樣。
可步子剛邁開,前腳還沒有落地,他臉上的神色便不知什么原因忽然一變。
隨后他的目光飛速轉回地上,來回掃視,似乎是在尋找著什么。
“呵,真是不敢相信啊……”
青木將目光聚焦在雜草叢中,此時那里正安靜放置著黑袍人的頭顱,看著后腦勺對著自己的頭顱,他是忍不住興奮道。
遲疑了片刻,青木便緩步走近了,那顆似乎早已陷入死寂的頭顱,同時臉上出現玩味的表情,仿佛是對這顆黑袍人的頭來了極大興趣。
俯身下來,他左右觀望了一下,緊接著便從雜草之中拔出了一根狗尾巴草,并將狗尾巴草毛茸茸的頂部,對準了黑袍人頭顱之上的耳洞邊,然后輕輕擺動,似乎是在撓著癢癢。
就這樣擺動了一會兒,但這頭顱卻沒有出現如青木預料中的變化,而是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可青木卻沒有死心,想了想之后的他,是繞到這個頭顱正前方,然后直接將狗尾巴草插入了其鼻孔中。
“青木,你在做什么,是發現這個忍術其他的端倪了么?”
綱手醫療忍術高超,此刻已經將傷勢恢復,所以看到青木的做法,是不解地道。
不過隨后她又瞳孔驟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接著以驚駭地語氣道:“難道!他還沒有死!”
綱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一般的忍者不要說是頭被整個砍了下來,就算是氣管、大動脈、各處主血管之中的任何一個被切斷,都將會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喪命。
而眼前的黑袍人在常理上,完全就沒有存活的可能,因為那樣的話不僅違背了醫療忍術的原理,還打破了自然生死的規律。
她自己的百豪之術和創造再生雖然也有類似的效果,但和黑袍人不一樣的是,這兩個忍術都遵循了醫療忍術的原理,是利用龐大的查克拉來刺激細胞活性,從而加快身上傷口的愈合速度,然后達到一個極其恐怖的程度。
可想想若是自己的頭顱被斬掉,或許有可能支撐過一段時間,但如同這么久,那是絕無可能的。
“額……”
青木聽到綱手突如其來的話語,一邊用狗尾巴草在黑袍人鼻孔中翻江倒海,一邊是口中沉吟道。
他在想該如何和綱手解釋才好,自己知道不死之身的事情還是來源于飛段,而現在飛段不要說什么不死之身,就連邪神教都還沒有加入。
同時,他也在暗罵自己剛才察覺到,這個黑袍人也擁有不死之身時,為毛表現得那么淡定,不然也好找理由搪塞綱手。
“阿嚏!”
正在青木想著對策時,受到他蹂躪的黑袍人卻是再也忍不住,鼻孔中夾帶著白色的粘液噴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