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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藏云谷

  • 萬古琴皇
  • 星傾月
  • 4417字
  • 2019-02-12 14:29:40

夕陽隱沒,夜幕低垂。

清離宗內(nèi)門區(qū)域,孔葉與蘇白穿過幽靜的竹林,來到一座雄偉壯麗的山谷前。

藏云谷,山谷悠長,兩側(cè)的山峰壁立千仞,直沖云霄,在山壁之間數(shù)之不盡的洞穴林立,時常會發(fā)出幾道略顯低沉的嘶吼之聲。

谷中草木蔥郁,靈氣氤氳,蘇白默默地打量著周遭的一切,眼眸泛起驚奇之色,將如此多的妖獸聚集在這里,到底是為什么?

“對于這些存在于山壁之間的妖獸,你很好奇是么?”孔葉淡淡的說道,他一直在暗中觀察這個被自己帶來的少年,一路走來,卻是發(fā)現(xiàn)蘇白言行舉止之間,真的只是隨心而為,并沒有刻意做作。

“晚輩的確有些好奇。”蘇白淡然回道。

“這整個山谷是一座大陣,這山壁之間的妖獸是供給者。”孔葉不緊不慢的走著。

“大陣……”蘇白微微一怔,這藏云谷太過深長,如此大的陣法,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疑惑道:“前輩...供給者是什么意思?”

“此陣名曰‘無極化魂陣’,有吞魂和凝魂兩重妙用,這些妖獸每日會散出部分魂力,通過陣法牽引匯聚到大陣之中的陣眼內(nèi),不過,為了防止這些妖獸因魂力枯竭而亡,大陣所吞噬的魂力會控制在一個安全的范圍內(nèi)。”孔葉耐心解釋道。

“兩重妙用么……”蘇白臉上浮現(xiàn)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吞魂,吞噬妖獸魂力,那凝魂是什么?”

“以你現(xiàn)在的實力,沒必要知道。”孔葉微微搖頭,望向山谷深處,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敬畏之色,語氣莫名的感慨道:“不知有生之年還能否見到了。”

“前輩……”蘇白輕聲喚道,心中暗自詫異,不清楚這身前的老者言語為何有些奇怪。

“走吧。”孔葉轉(zhuǎn)眼間便恢復(fù)了平靜,帶著蘇白繼續(xù)深入。

半刻鐘后,蘇白跟著孔葉走到了一灣池塘前。

只見一灣清澈見底的池塘將山谷分割開來,水中荷葉隨風搖曳,荷花含笑綻放,一座曲曲折折的石橋通向池塘彼岸,石橋中間矗立著一座古樸典雅的古亭,此刻亭子中有四道人影停留。

一位身著灰白衣袍,須發(fā)皆白的老者和頭戴玉冠的中年男子正坐在石桌旁正對弈棋局,黑白兩子彼此爭鋒,膠著之態(tài)盡顯。

在他們二人不遠處,一位雙鬢斑白,鷹鉤鼻的中年男子背負雙手安靜地望著池塘中的游魚,而在他旁邊,先一步到來的宋浩然正躬身對中年男子躬身說著什么。

這四道身影,除了宋浩然之外,其他三個人的氣息,每一個都十分強大,尤其是那個須發(fā)皆白的老者,哪怕是隔著很遠,蘇白都能清晰的感受得到,老者身側(cè)若隱若現(xiàn)的靈力波動。

“師兄。”孔葉帶著蘇白來到古亭中,對著坐在石凳上手執(zhí)白棋的老者輕聲說道:“人我?guī)砹耍闶翘K白。”

孟冉,清離宗藏云谷谷主,修為念海境二重。

修行境界分淬脈、先天、天啟、蘊丹、元嬰,元嬰之上便是念海境,念海境是將體內(nèi)丹田演變成海洋,靈力化海水,元嬰在海中凝練生靈。

“啪”孟冉將手中的棋子隔空下于棋盤之上,緩緩轉(zhuǎn)過頭看向蘇白,他那深邃的眼眸深處有流光閃爍,好似能看透一切虛妄,同時一股意念悄無聲息的深入到蘇白體內(nèi),進行嚴密的探查。

蘇白安靜地站在原地,任由孟冉意念的窺探,淡然的神色間不泛起絲毫的波瀾。

若是來到古亭之前,蘇白僅僅是猜測以三寸小樹的奇異或許可以掩飾自己的秘密,但是就在孟冉意念侵入他體內(nèi)的一個剎那間,蘇白便已知曉,關(guān)于自身的秘密孟冉是無論如何也探查不到的。

因為不知何時,蘇白丹田中的三寸小樹已經(jīng)將全部的七彩雷霆吸收,整株小樹散發(fā)著奇異的波動,與蘇白建立了一種玄之又玄的聯(lián)系,這種聯(lián)系很奇特,似是共生,也好像是一種認可,蘇白隱約的覺得可以操縱三寸小樹。

在孟冉意念侵入的一個剎那間,蘇白心神發(fā)出一道隱藏的念頭,瞬息之間,三寸小樹上便散出一縷銀色的光華將蘇白的仙脈、魂海以及丹田盡數(shù)覆蓋,僅僅將蘇白的真實修為顯現(xiàn)出來。

與此同時,蘇白也看清了三寸小樹此時的狀況,只見三寸小樹渾身干裂枯萎,枝條垂落,光禿無葉,一道道肉眼可見的裂痕縱橫交錯。

“先天境九重天的修為,你修習的隱藏秘法不錯。”孟冉將意念收回,深深地看了蘇白一眼,他并沒有在蘇白身上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情況,隱藏自身的真實修為宗門也是允許的,只是僅憑這樣的修為就能讓戰(zhàn)云鼓發(fā)出異動,可能么?

蘇白心中微微一驚,眼前的老者先是點出自己的真實修為,而后又意有所指的說自己修習的隱藏秘法不錯,其含義不言而喻,老者不相信蘇白。

“晚輩的確是隱藏了修為,不過卻也只是為了能在內(nèi)門考核中一鳴驚人而已。”蘇白坦然說道,在與蛻變中的三寸小樹建立了玄妙的聯(lián)系以后,蘇白自信整個清離宗沒有人能查出自己的秘密。

“一鳴驚人?呵呵……”宋浩然冷笑道:“同門競爭竟然還故意隱藏修為示弱,像你這樣的陰險奸詐之徒,還真會找理由。”

“何為陰險?”蘇白眼眸泛起點點鋒芒,與宋浩然對視著,擲地有聲的說道:“是仗著身后的家族背景任意欺凌同門弟子,還是仗著自己修為高深,又身居高位就任意對先天境的弟子出手?到底是誰陰險?還請前輩賜教?”

“你算什么東西,敢對我如此說話!”宋浩然眼中的殺意毫不掩飾的噴射而出,這螻蟻一般的賤民竟然譏諷自己,要不是在這里不能出手,不然非得一劍將他劈死。

“浩然,在孟師伯面前莫要失禮。”鷹鉤鼻的中年男子轉(zhuǎn)過身,淡淡的說道。

宋浩正,元嬰境八重,宋家嫡系長子,宋華陽之父。

“是小弟魯莽了。”宋浩然輕輕點頭,神色間卻是有些不以為然。

“孟師伯,既然引起戰(zhàn)云鼓異動的人來了,那么他究竟對無極化魂陣造成了什么影響?”宋浩正從始至終都沒看過蘇白一眼,在他心中蘇白已經(jīng)是個死人,敢得罪不該得罪的人,那便死吧,一個死人自然沒什么可看的,他真正關(guān)心的是無極化魂陣,因為這關(guān)系到陣眼之中的存在。

“無極化魂陣是清離宗第一代宗主布置,陣之大道玄奧萬千,這次戰(zhàn)云鼓的異動造成了什么樣的影響,尚不明確。”孟冉冷淡的看了宋浩正一眼,身為這一代守護藏云谷的谷主,他又怎么會看不出這宋浩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孟師伯這是何意?”宋浩正冷眉輕挑:“家父雖常年閉關(guān),卻一直身系宗門安危,這次引發(fā)無極化魂陣變化,有些擔心,所以讓我來藏云谷看看,難道孟師伯還要故意隱瞞不成。”

“你在拿你父親來壓我?”孟冉微微抬頭注視著宋浩正,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藍光。

“呲。”宋浩正的周圍有寒冰憑空幻化而出,一縷縷冰冷的寒意侵蝕著宋浩正的肌膚,使得他的身軀有些發(fā)顫。

“晚輩不敢,只是遵循家父的囑托而已。”宋浩正心中有寒意滋生,沒想到這平日間不顯山不露水的孟冉,實力這么強大,僅是一道目光就讓自己有種置身于寒冰世界一般。

“在這藏云谷老夫說了算,你想完成你父親的囑托就好好的在一旁看著,再要越俎代庖,休要怪我將你們做成冰雕!”孟冉冷冷的掃了一眼宋浩正和宋浩然兩人。

“孟師伯,該您下了。”頭戴玉冠的中年男子將手中的黑子放在棋盤的星位,微笑道。

古澤,元嬰境九重,清離宗當代宗主。

“你倒是沉得住氣。”孟冉饒有興趣的說道。

“師伯說笑了,與您對弈是我的榮幸。”古澤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

“行了,別說客套話了,老夫知道你跟他們兩個一樣,都是因無極化魂陣而來,既然這個叫蘇白的小家伙已經(jīng)來了,那我們便一道看看吧。”孟冉右臂對著石桌一揮,藍光一閃而過,桌上的棋盤已經(jīng)消失不見。

“那就有勞師伯了。”古澤微微一笑。

“你們跟我來。”孟冉微微頷首,起身沿著石橋向山谷深處走去,于是一行人踏上了走入山谷深處的道路。

宋浩然來到蘇白的身旁,雙眼冷冷地瞪著蘇白,眼中的寒意猶如一柄實質(zhì)的利劍,鋒芒必露。

“看什么看,我不就是長得比某人好看點么……”蘇白無奈的搖了搖頭,背負雙手,仰望夜幕下的星空,輕輕一嘆:“哎……顏值高也會招人嫉妒啊。”

“蘇白你說誰!”宋浩然咬牙切齒,周身有鋒銳的劍芒在跳動,顯然他很生氣。

“誰盯著我看,我就說誰唄。”蘇白背負雙手,一臉淡定的走著,絲毫不顧及旁邊已經(jīng)暴怒的宋浩然,有孟冉的警告在先,蘇白不信宋浩然敢對自己出手,既然仇恨彼此已經(jīng)建立,那么蘇白不介意將仇恨拉大。

“哼!早晚我要把你的臉皮用利劍一下一下的劃爛。”宋浩然冷哼一聲,口中噴出冰冷的話語,隨后腳步加快跟在了宋浩正的后方。

“羨慕、嫉妒、恨,莫過于此了吧。”蘇白唉聲嘆氣:“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呵呵……”

一道輕笑從蘇白的耳畔傳來,蘇白側(cè)頭一看,正好看到古澤在凝視著自己。

“前輩,您干嘛看我?”蘇白詫異道。

“誰在看你。”古澤反駁。

“您啊!”蘇白道。

“有證據(jù)么?”古澤問道。

“我看到您看我了,我的眼便是證據(jù)。”蘇白閃動著清澈明亮的雙眼,里邊有精光流轉(zhuǎn)。

“你得眼的確是證據(jù),不過……”古澤眼眸中閃過睿智的光芒:“是你看我的證據(jù)。”

“為何?”蘇白問道。

“因為你不看我,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呢?”古澤微微一笑,你小子想跟我辯論,還差的遠呢。

“好像是這么個道理。”蘇白微微點頭,贊道:“前輩高能,不知如何稱呼?”

“我姓古,名澤,上古的古,遺澤的澤,古澤。”古澤玉樹臨風,走起路來風度翩翩,由內(nèi)而外散出一股成熟穩(wěn)重的氣息。

“古前輩真乃奇人也。”蘇白嘴角含笑。

“小兄弟也很有意思。”古澤淡淡一笑。

“哼,一對神經(jīng)病!”宋浩然心里極為不爽,一個堂堂一宗之主,一個不入眼的賤民,兩人竟能講出如此粗鄙之言,腦子有坑吧。

“三年隱俗世,一朝顯鋒芒,步步生青云,擊鼓驚清離。”古澤口中輕吟,道出了蘇白的過往,輕笑道:“年紀輕輕便如此驚艷,不知羨煞多少旁人。”

“前輩謬贊了,晚輩能如此,還要多謝宗門的栽培。”蘇白謙虛道,他知道這時候應(yīng)該說什么樣的話,有時謙虛謹慎一些總是好的。

“謝宗門的栽培?”古澤嘴角勾勒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他在來藏云谷之前,便已經(jīng)將蘇白的資料仔細地看了一遍,雖說上邊記載的資料并不能全部為事實,但僅憑得罪了宋家的紈绔子弟一條,能活到現(xiàn)在便已經(jīng)證明許多東西了。

“小兄弟,可有意中人?”古澤側(cè)頭,看向凝視著蘇白的雙眼,似乎想要從里邊看出點什么。

“額……”蘇白微微一怔,神色有些懵,這什么情況?這是要牽紅線的節(jié)奏么,凝聲道:“晚輩還未曾有意中人。”

“沒有?”古澤神色有些古怪:“那你和易昕是怎么一回事?”

“易師姐怎么了?”蘇白一臉懵,完全搞不懂身旁的中年男子到底想要說什么。

“你喜不喜歡易昕?”古澤神情嚴肅的問道,這家伙在裝傻么?

“喜歡啊。”蘇白露出暖暖的微笑:“易師姐長得漂亮,性格外剛內(nèi)柔,人也不錯,這樣的小姐姐誰不喜歡呢。”

“你剛才說沒有意中人。”古澤白了蘇白一眼,故意戲耍本宗主么。

“晚輩的確沒有意中人啊。”蘇白一臉奇怪的說道:“我雖然喜歡易師姐,但卻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啊。”

“無論你對易欣是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都不要辜負她。”古澤回想起這幾天那丫頭的異常,以及關(guān)于與這眼前這小子的流言蜚語,神情陡然變得嚴肅起來,眼眸閃過一絲寒芒:“若讓我知道你欺負她,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前輩說笑了,易師姐那么厲害,我怎么敢欺負她呢,要說欺負,也是她欺負我啊。”蘇白哭笑不得,眼前的前輩到底和易昕是什么關(guān)系啊,怎么搞的像是自己欺負了易欣一樣呢。

“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古澤深深地看了蘇白一眼,他不知道眼前的少年是情商太低,還是情竇尚未初開。

“額...”蘇白懵懵的點頭道:“謹記前輩教誨。”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今日的言語猶如一顆微不可見的種子,不知來日會綻放出怎樣美麗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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